美国上尉Jefferson Kyle Kidd已年过七旬，已见证三场战争，两度参战，如今退役，游走各地，以读报为生，他对这种孤身一人、漂泊四处的生活自得其乐。当他行至德克萨斯州北部的威奇托福尔斯（Wichita Falls）时，受到Britt Johnson的委托，将一名年幼的孤儿交给他在圣安东尼奥（San Antonio）的亲戚家，而他会得到50金币的报酬。Kidd没想过，这个孤儿会为他的生命带来巨大转变，他称她为Johanna。

<br>四年前，一帮突击印地安凯奥瓦族（kiowa）的军队，杀了Johanna双亲和姐姐，放过了Johanna并将她视如己出。直到最近，她又被美国军队“解救”了出来，这个年仅十岁的女孩，再次被迫与她仅有的“家”分离。

<br>漫漫“归”途，两人从德州北部一路向南，穷山恶水，路途艰险，危机四伏。Johanna早已忘了怎么开口说英语，千方百计地想要逃走，她扔掉鞋子，拒绝所谓“文明”的行为举止。随着同行的日子越来越多，圣安东尼奥越来越近，这两个孤独的“幸存者”尝试着开始信任对方，在这片变幻莫测的土地上，两人同生共死。

<br>抵达圣安东尼奥后，重聚对Johanna来说，既不开心也没有被接纳的感觉。Kidd只是将她交给她根本记不得的叔叔和阿姨，他们与陌生人无异。对眼前的这两个陌生人而言，Johanna只是一个拖油瓶。此时，高尚的Kidd上尉不得不面临一个纠结的选择：是否要把Johanna留在这儿？他究竟是拯救孤儿脱离苦境的大善人？抑或成为绑架儿童的有罪之人？

"小灶炉的排气管突然在一阵有节奏的“咔哒”声中爆裂开来，煤炭撒了一地。炒锅的盖子横飞而出，继而冒出一股油腻的热气。紧接着，又是“嘭！”的刺耳的一声，培根和咖啡也都飞了起来。

孩子一眨眼间已经钻到篷车下。上尉从座位侧边溜下来，取身体左侧着地。这要比起身爬下车更安全迅速。他急忙钻到篷车下。又一轮子弹打中了他头顶上的篷车侧板，无数木屑飞弹到空中。他想起了面粉桶里那些0.38厘米口径的子弹。

他们绝不会杀马，更不会冒杀死孩子的危险。他这样想着，支起胳膊肘，对孩子做了个安抚的动作。她身体紧贴地面，将脸侧向他，盯住他苍老而棱角分明的脸，这张脸上有鹰隼般无惧而勇猛的神色。他们藏身的地方布满岩石和带刺的阿格里塔灌木；一只蜥蜴划着黑色的“V”字疾溜出去。他们是从沟里开的火。他们有来福枪。

上尉从车底爬出，爬到冠岩边，找到一处缺口。他拔出转轮手枪。又一颗子弹从右侧飞来，与刚才开枪的位置不同。两次射击都来自右侧，那么第三个人在哪里？他往手上唾了一口唾沫，抹在转轮手枪上，又在上面撒了一把土。史密斯威森牌手枪的枪筒很长，相对精准，但远远比不上来福枪，也没有来福枪的射程。对方至少能打200码，可以躲在他的射程外向他开很长时间的火，直打到太阳下山。

步枪呢，则只能用来近距离射击；他有十五发七号轻量级鸟弹，是人们常用来打火鸡和鸽子的东西，除非是面对面用枪杆抵着对方，否则至多打人一脸火药渣，留下永久的黑印。然而近距离接触会大大削减他活下来的机会。弹药匣里还有弹药和弹壳，可以制作更多鸟弹，但这并没有什么用。他静静地趴着，感受到腹内颤抖。为自己与孩子感到深深的恐惧。救救我。

他转身看见乔安娜向他爬了过来，身后拖着那口装了0.38厘米口径子弹的匣子。她把它从面粉桶里弄了出来。面粉沾满了匣子，也沾满了她的手。

他接过盒子，严厉地指了指篷车。她扭动身体爬了回去。

这不是他头一回与人兵戈相向，但在过去的交战中，敌我双方的条件至少是公平的。从两把来福枪的枪声上判断，上尉感觉他们使用的是亨利来福枪；斯宾塞的声音要更涩一些，就像狗吠。但眼下的枪声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使用了特殊的弹药而造成的。硝烟在无风的山中直线飘上来，缭绕在红杉树间。他嗅着周遭的空气。他感到口干舌燥。整夜里他们都在赶路，他累极了，硝烟使光线分散，一切都很难看清。

他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迅速地直接开始杀人。他以为他们赶上来后会呵斥、恫吓、以银钱相诱，或干脆冒充孩子的亲人。他想象自己将史密斯威森手枪长长的枪筒抵在对方脸上，说一些诸如“再不走我就一枪崩了你”的话。这一切显然不会发生了。人类好斗而邪恶的一面仍然令他感到惊讶。眼下的境况是始料未及的。

孩子躲在篷车下。她静静地听着。接着，她从裙上扯下一段丝带，在脑后绑了个麻花辫。她对眼前的事并不感到惊惧。丝毫也不。"

目录

基奥瓦女孩 / 001

药泉 / 015

信息传递者 / 023

不穿鞋的女孩儿 / 037

会解枪栓的女孩儿 / 047

小提琴手西蒙 / 057

上英语课 / 067

再抚养一个 / 081

爱你们的，父亲 / 089

今晚就得离开 / 101

卡毒人死定了 / 113

十美分枪击事件 / 123

布拉索斯渡口 / 135

不允许裸泳 / 149

法律基石 / 161

霍瑞尔兄弟 / 173

宝石酒馆 / 187

自己人 / 191

我不喜欢这里 / 203

她必须干活 / 213

我们走  / 221

勇气是人类最后一道防线 / 229

作者的话 / 243

致谢 / 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