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直面女性内心深处的欢喜与恐惧的谎言之书;一部关于忌妒、婚姻及其背面的黑色家庭片;
金匕首奖、奈德?凯利奖得主迈克尔·罗伯森新作;惊悚小说大师斯蒂芬?金盛赞,获澳大利亚书业协会2018年“大众小说奖”;
两个面对截然不同困境的女性,她们的生活突然以一种危险的方式纠缠在一起。而女性的困境总是脱不开婚姻和家庭。在我们的社会中,许多力量常常联合起来为她们酿造毒酒。
梅根不认识阿加莎,但阿加莎很熟悉梅根。
怀孕的阿加莎是伦敦郊区一家超市的兼职员工,工作辛苦而枯燥,她每天蕞期待的事就是窥视常来店里购物的另一名孕妇梅根。对阿加莎来说,梅根的生活就是完美生活的样板。梅根是女性杂志记者,当妈妈后将育儿博客经营得有声有色。她拥有阿加莎想要的一切:两个完美的孩子、英俊的丈夫、幸福的婚姻、时髦的朋友。每天晚上,阿加莎都会一边阅读梅根的博客,一边等待她的男友、她孩子的父亲打电话,但他从未打来过。
阿加莎终于鼓起勇气跟梅根攀谈。两位准妈妈很快成了好友,阿加莎甚至受邀去了梅根家。聊天轻松愉快,彼此话语间都隐瞒了一些事情。但谁又没有一点秘密呢。只是梅根绝对想不到,她们的生活将以何种危险的方式纠缠在一起……
我并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主角是梅格,她和丈夫杰克是两个无可挑剔的孩子的无可挑剔的父母。两个孩子都是金发碧眼,长得比蜜糖蛋糕还要甜美。梅格又有了身孕,我感到异常兴奋,因为我也怀了孩子。
我把额头抵在玻璃上,沿着人行道往两边看,视线扫过蔬果铺、理发店和精品店。梅格比平时晚了些。通常这个时候她已经把露西和拉克伦分别送到小学和日托所,然后跟朋友们去街角的咖啡馆了。她的妈妈群每周五上午碰一次面,坐在室外的桌子边,婴儿车像渡轮的车辆甲板上排列的牵引车一样整齐。一杯脱脂卡布奇诺,一杯印第安拿铁,外加一壶花草茶……
一辆红色巴士经过,挡住了对面的巴恩斯绿地。巴士开走后,我又看到梅格在街对面。她穿着弹力牛仔裤和宽松的毛衣,手里提着个色彩斑斓的三轮踏板车。一定是拉克伦非要踩着踏板车去日托所,这才耽误了她。他还会停下来观察鸭子、锻炼班,以及打太极的老人,他们动作慢得都可以当定格动画人偶了。从这个角度丝毫看不出梅格怀孕了。只有等她侧过身去,她的肚子才会看起来像个篮球,圆滚滚的,而且一天比一天下垂。上周我听到她抱怨自己脚踝肿了,背也酸疼。我理解她的感受。这额外的体重使得我爬楼梯都像在锻炼一样,而我的膀胱只有胡桃那么大。
她左右看了看,穿过教堂路,一边对朋友们说着“抱歉”,一边跟她们行贴面礼,柔声跟孩子们问好。人们都说婴儿很可爱,我猜这话没错。我曾经往婴儿车里瞟过几眼,看过那些咕噜长相的魔鬼,双眼外突,头发稀少,不过总能发现什么可爱之处,因为他们是那么天真无邪。
我本该在第三通道往货架上堆货。超市里这个地方是个安全的藏身之地,因为经理帕特尔先生对女性卫生用品有障碍。他不会使用“卫生棉”或“卫生巾”之类的词汇,而是统一称它们为“女士用品”或者直接指着他想拆开的那些纸箱。
我一周工作四天,早班到下午三点,除非另外一个兼职工请病假。我主要是往货架上堆货和贴价格标签。帕特尔先生不让我在收银台工作,他说我总是打坏东西。这种事只发生过一次,而且不是我的错。
他姓帕特尔,我本以为他是巴基斯坦人或印度人,谁知道他比水仙花的威尔士血统还要纯正,一头蓬乱的红发,加上修剪过的胡须,像极了阿道夫?希特勒姜黄色的私生子。
帕特尔先生不太喜欢我,自从我告诉他我怀孕了以后,他就急不可耐地想甩掉我。
“别想有产假——你不是全职人员。”
“我没指望。”
“检查身体也要在非工作时间。”
“可以。”
“另外,如果你不能抬箱子了,就别干了。”
“我可以抬箱子。”
帕特尔先生家里有老婆,四个孩子,可这并没有让他对我的身孕产生一丝同情。我觉得他不怎么喜欢女人。我不是说他是同性恋。我刚来超市工作的时候,他像皮疹一样缠着我——我在储藏室或是拖地的时候,他会找各种借口碰我。
“哎哟!”他会说,用他勃起的阴茎顶着我的屁股,“停一下自行车。”
变态!
我回到购物车旁,拿起打价枪,仔细检查各种设置。上周我给桃子罐头打错了价格,被帕特尔先生扣了八英镑。
“你在干吗?”一个声音突然叫道。帕特尔先生偷偷溜到了我身后。
“给卫生棉条补货。”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你在往窗外看,你的额头都在玻璃上留下油印子了。”
“没有,帕特尔先生。”
“我花钱让你来发呆的吗?”
“不是,先生。”我指着货架,“我们没有超大号丹碧丝卫生棉条了——带敷抹器的那种。”
帕特尔先生看上去有点不自在。“好吧,那就去储藏室找找。”他走开了,“第二通道里有东西洒了,去拖干净。”
“好的,帕特尔先生。”
“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我三点才下班。”
“德芙雅尼会代你的班,她可以爬梯子。”
他言下之意是她没有怀孕,也不恐高,还会让他“停自行车”,而不是以女权者的姿态指责他。我真该起诉他性骚扰,可我又喜欢这份工作。我有理由待在巴恩斯,这让我更靠近梅格。
在后面的储藏室里,我倒了一桶热肥皂水,挑了一把还未磨到金属架的海绵拖把。第二通道更靠近收银台,我能清楚地看到咖啡馆以及室外的餐桌。帕特尔先生不在旁边,我慢悠悠地拖着地。梅格和她的朋友们要走了。大家彼此亲吻脸颊,看看手机,把孩子放进婴儿车里。梅格最后说了句话,笑了起来,甩了甩她那美丽的长发。几乎是下意识地,我也甩了甩自己的头发,但是不行。这就是鬈发的问题——它们只会弹,没法甩。
梅格的发型师乔纳森警告我,说她的发型不适合我,可我偏不听。
梅格正站在咖啡馆外,用手机给别人发信息,很可能是给杰克。他们在讨论晚上吃什么,或是周末的计划。我喜欢她的孕妇裤。我也需要一条这样的裤子——腰部有松紧带。我想知道她是在哪儿买的。
尽管经常见到梅格,但我只跟她说过一次话。她问我们店里还有没有麦麸片,不过我们卖光了。我真希望我们还有。我希望能穿过那两扇塑料门,特地为她取回一盒麦麸片。当时是五月初。我那时就猜她已有了身孕。两周后,她从药品区拿了一个验孕棒,证实了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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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出色的女性角色,各怀秘密。加上迈克尔·罗伯森干净的文笔和利落的节奏,结果就是,你拿起就放不下,尽管你可能偶尔想掩住双眼。—— 斯蒂芬·金
关于忌妒、婚姻及其背面的黑色家庭片,结构优雅。——《悉尼先驱晨报》
本书的出色之处在于作者精心渲染的不断攀升的威胁感。不完美但很有意思的人物,越来越重的紧迫感,你会不由自主,能读多快就读多快。——《科克斯书评》
叙述既私密又富有洞察力。出色的人物塑造、无休止的紧张氛围,以及无数的曲折,让本书脱颖而出。——《出版人周刊》
巧妙的转折给了这个精心编织的心理悬疑故事一个新的视角。读者会发现自己正在疯狂翻页,想要知道这一切将如何收尾。——《书单》
两个女人用引人入胜的、交替的章节讲述自己的故事,这些章节融合成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转折。——《人物》杂志
一部紧张、恐怖、快节奏的惊悚片,也是一幅社会学画像,在这个社会中,贪婪、愚蠢和名望常常联合起来酿造毒酒。——《澳大利亚人报》
迈克尔·罗伯森是一位技艺精湛的惊悚小说作家,这本书是理想的假期读物,你会一直读下去。它让你感到既不安又着迷。——《英国每日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