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既庄严又诙谐,知识性和趣味性兼顾。
系统讲述法国总统出国访问的内幕,诸如出访的外交议题准备、特邀嘉宾、随从人员、警卫安保、总统专机等鲜活资料,将逸闻趣事融入到波澜壮阔的时代之中。这本书是第一部反映国家元首出国访问秘闻的图书,资料翔实,生动有趣。
国事访问的目的及其组织工作
为什么要进行国事访问?
严格地来说,“国事访问”讲究全套礼仪,只有共和国总统每年两至三次的双边访问才称得上“国事访问”。这样就排除了出于安全考虑而秘密组织的元首出访、“工作”访问、私人出访以及出国参加多边会议(联合国、欧盟、北约、八国集团峰会、二十国集团峰会等)、理论上的元首“正式”访问;总理、政府部长、共和国其他重要领导人——参议长或国民议会议长等人——的出访也不属此列。
不过这些访问毕竟有些共同之处,总统正式出访与总统国事访问尤其相似,当然后者以更加隆重和气派为“特征”,所以我们将撇开名称的差异,讲一些有意思的事件或趣闻。
不管在哪个国家,国事访问都包含一些必经的步骤。以法国为例,首先在机场迎候外国元首,元首将乘坐直升飞机飞过埃菲尔铁塔,抵达荣军院广场,然后在共和国卫队骑兵或摩托车手护卫下前往爱丽舍宫。香榭丽舍大街沿街悬挂来宾国的旗帜。而后,在爱丽舍宫的节庆大厅举办国宴。弗朗索瓦·密特朗匠心独具,让人在节庆大厅靠花园一侧开了十扇落地窗,大厅因此沐浴在自然的光线之中。
2004年1月26~29日,时任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对法国进行国事访问,没有采纳坐直升机飞越巴黎、抵达荣军院广场的惯例11 保罗·普达德. 在总统的庇护下……. 巴黎:米歇尔·拉封出版社,2014: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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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古拉·萨科齐总统卸任之前,应邀来访的外国元首还可以入住马里尼宫,这儿是专门接待国宾的官方住所。不过许多来宾喜欢下榻巴黎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开始冷落这幢华美的豪宅。
1976年9月毛泽东去世,华国锋接任国家领导人,1979年10月来法国进行为期6天的访问。那是中国国家主席首次出访西方,他先后访问了法国、德国、英国和意大利。访问法国期间就住在马里尼宫,当时还是法国的国宾馆。
说句题外话,华国锋和瓦雷里·吉斯卡尔·德斯坦一起前往地处巴黎十三区、离意大利广场仅一步之遥的海王星酒店,为周恩来纪念牌揭幕。周恩来20世纪20年代留学巴黎,曾经在此居住,那块纪念牌今天还在。
与华国锋不同,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2004年访法期间下榻莫里斯酒店。几年前他作为国家副主席访问了法国,住过莫里斯酒店。2014年,习近平主席对法国进行国事访问,为了方便起见,选择了四季酒店(原乔治五世酒店),因为中国大使馆就坐落在乔治五世大街,与四季酒店仅一步之遥。
最后一位下榻马里尼宫的国家元首是利比亚总统卡扎菲上校,那是2007年的事情了。
按照惯例,还应当在巴黎歌剧院举办一次晚会。时过境迁,这个传统也被逐渐遗忘了。
事实上,元首的“正式”访问与他的“国事”访问通常相差无几。比如在法国,国家元首来访,无论是什么性质的,共和国卫队都会在爱丽舍宫的院子里列队迎宾,只是卫兵的人数有所变化而已。不过,只有接待国事访问的时候,共和国卫队才会护卫外国元首从荣军院前往爱丽舍宫。1976年10月,吉斯卡尔·德斯坦总统访问伊朗,享受到坐敞篷四轮马车的礼遇,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当时在位。英国女王在伦敦也以同样方式接待过法国总统。
因此,我们讨论总统双边访问的时候,不会太关注它们的属性,不去纠缠到底是“正式”访问还是“国事”访问,说到底,两者的筹备组织工作都差不多。
总理不等同于国家元首,所以总理出访不算国事访问,但是准备工作却很相似。实际操作的时候很难划清两者的界限,都是由外交部礼宾司负责,以同样的条件进行准备,不过由副礼宾官挂帅。总统有时候会把专机借给总理使用,总理有时候也能见到造访国的元首。副礼宾官事实上隶属于总理。
有时候,一次双边正式访问临时被纳入一个更大的、性质不同的出访计划,这样也会导致界限的模糊,尤其当总统利用国际会议顺便对该国进行双边访问的时候。2000年10月,雅克·希拉克在汉城(后改为首尔)出席第三届亚欧峰会、2012年11月弗朗索瓦·奥朗德在万象出席第九届亚欧峰会就是这么做的。访问老挝期间,弗朗索瓦·奥朗德正式会见老挝国家主席,专门谈了一些双边问题。那是法国总统历史上首次前往老挝。
回顾历史,国事访问的主要目的在于昭示两国的良好关系,加深对该国及其领导人的了解,巩固外交、文化关系或科技合作,经常涉及防务协议,以及领导人之间的友谊。在轮船、火车作为交通工具的年代,国事访问并不频繁,而且路途遥远,很费时间。尽管在这方面没有国际协定,但是大国之间有不成文的约定,即在回访和接待条件上恪守对等原则。
国事访问之后,只要对方不作回访,也就是东道国的元首之后没有访问来访元首的国家,来访国(共和国或君主国)的元首就不会再到那个国家去。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随着联合国的建立、反殖民运动以及国家数量的增加,这条原则逐渐消失了。各国元首,尤其是大国元首的任期有限(美国总统任期四年,法国任期现在为五年),不可能再造访所有的国家,连走遍友好国家也很难做到,因此会导致失衡。菲律宾首脑曾经三度访问法国,而法国总统迄今没有去过菲律宾。为了弥补这种情况,法国总理让-马克·艾罗于2012年10月访问了菲律宾。这是法国总理首次访问这个拥有一亿人口的东南亚国家。
除了历史原因之外,经济因素最近几年也在起作用。各国的总统都喜欢带上商业精英,在访问期间签订合同,尤其在访问新兴大国的时候。弗朗索瓦·密特朗开风气之先,每次出访都带上企业家。随着访问日期的临近,使领馆商务处就会忙起来,加快各项谈判的进程,哪怕最后定不下来,但至少可以签一些合作意向书。不过某些新兴大国颇有怨言,他们不愿意再被视为市场国,而是希望成为全面合作伙伴,与发达国家建立商贸以外的其他关系,就像欧盟成员国之间或者欧洲国家与北美的那种关系。2010年12月尼古拉·萨科齐访问印度,据说他当时提出希望签订总额超过一百亿欧元的合同,造成对方的不满。不管怎么说,国事访问的经济成果大小,已经成为考量访问成功与否的一个关键因素,对媒体而言尤其如此。
怎样准备国事访问 ?
与人们想象的相反,国事访问如何准备,国际上没有约定,但是有很多变通、调整的传统做法。法国没有相应的法律法规,全面阐述纪念活动、宴会、正式接待或会见的礼仪准则,只颁布过一部规章性的政令,即1989年9月13日 《关于公共仪式、席位安排、民事与军事荣誉》的政令(89-655号政令,参见1989年9月15日官方公报)。鉴于马约特岛的新地位,1995年9月21日对政令进行修订,附上一份“建议书”。
成文法条的空缺,并非皆出于偶然,因为过于死板的框架会严重妨碍随机应变,削弱本国礼宾部门或政府的反应能力。如果明文规定,法国应当给官方贵宾提供一间套房、给随行人员提供四间客房,这么做是否恰当呢?假如对方没有同样慷慨地接待法方人员,我们也给予这种待遇吗?假如某个国家预算有限,十间客房的房费只能由我们承担,那我们岂不是违反规定了?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外交礼仪依然是一门讲究关系的艺术,它一方面包含先前约定的行为标准,同时也要发挥创造力,因为凡事都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11 让-保罗·庞克拉齐奥,皮埃尔-亨利·吉尼亚尔. 礼仪与仪式. 巴黎:A皮顿出版社,2012: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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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第一部分
国事访问的目的及其组织工作...........1
为什么要进行国事访问?..............1
怎样准备国事访问 ?................4
谁负责安全保卫?.................14
要花多少钱?...................20
总统的飞机....................21
总统空客....................24
“梦神地带”.................25
总统套间...................26
“乘客”空间.................27
谁陪总统出访?..................28
“非去不可的人”.................28
总统办公厅成员.................28
副官.....................29
总统医生...................30
通信服务部门.................31
政府部长和议员.................32
总统府总务官.................32
“其他非去不可的人”................33
总统夫人或伴侣.................33
“总统特邀嘉宾”................33
企业家、商界人士................35
记者与新闻服务.................37
总务处....................38
摄影处....................39
总统出行如何进行?................40
飞行......................41
节奏......................43
访问的通常步骤..................44
约会与会见..................44
欢迎晚宴...................44
互赠礼品、授勋.................45
使用语言与选择译员...............50
接见法侨社团.................52
代表团其他成员的活动安排..............53
出访的后续活动以及归程...............55
第二部分
一些令人难忘的总统出访.............57
最为历史性的访问.................58
戴高乐:1966年9月的“金边演说”..........58
戴高乐:1967年7月的“自由魁北克万岁!”.......62
弗朗索瓦·密特朗:1982年3月的“以色列国会演说”....63
弗朗索瓦·密特朗: 1983年1月德国联邦议院的演说
.“论力量均衡”..................64
尼古拉·萨科齐:2007年7月的“达喀尔演说”......65
最动荡或最波折的访问...............66
1970年2月28日至3月3日,乔治·蓬皮杜访问美国....66
1985年9月,弗朗索瓦·密特朗的“糟糕之旅”......67
1999年7月,雅克·希拉克提前结束对西非的访问.....71
雅克·希拉克访问拉丁美洲,受到台风袭击........72
2007年10月,尼古拉·萨科齐对摩洛哥进行国事访问....73
2008年10月,尼古拉·萨科齐访问加拿大........75
2010年2月,尼古拉·萨科齐访问加蓬、卢旺达......76
最具象征性的访问.................76
1983年10月23日,弗朗索瓦·密特朗的黎巴嫩之行....77
1984年6月,弗朗索瓦·密特朗的莫斯科之行.......80
1992年6月,弗朗索瓦·密特朗的萨拉热窝之行......82
1993年2月,弗朗索瓦·密特朗访问越南........86
2001年“9·11”事件之后,雅克·希拉克的纽约之行....88
2013年2月,弗朗索瓦·奥朗德访问马里........89
最“划算”的访问.................92
时间最长和最短的出访...............95
1964年9月21日至10月16日,戴高乐将军访问拉美...95
2011年2月,尼古拉·萨科齐出访土耳其.........96
2012年12月,弗朗索瓦·奥朗德访阿尔及利亚......97
2012年11月,弗朗索瓦·奥朗德访问波兰........98
“首次访问”...................99
首次访问美国...................99
首次访问苏联..................102
首次访问日本..................103
首次访问中国..................104
瓦雷里·吉斯卡尔·德斯坦在独裁将军们垮台后访问希腊、
在佛朗哥去世后访问西班牙............104
1987年5月,法国总统首次从加拿大返回.......105
1987年9月首次“超音速马拉松出访” ........107
对“……斯坦”等新国家的首次访问..........108
首次访问南非..................110
2014年2月,弗朗索瓦·奥朗德访问美国.......111
中国之行....................113
几次“特殊的”出访...............134
1984年11月,弗朗索瓦·密特朗赴克里特岛会见卡扎菲上校.134
1996年,雅克·希拉克的以色列之行.........137
弗朗索瓦·密特朗1986年、弗朗索瓦·奥朗德2013年访问
日本期间,两次惊悉友人去世...........138
2007年尼古拉·萨科齐的梵蒂冈之行.........140
2012年弗朗索瓦·奥朗德的老挝之行.........140
第三部分
近五十年的演变.................143
出访更为媒体所关注...............143
更为适用的新的物质和技术手段 ..........144
多边峰会与日俱增................144
以七国集团首脑会议为例..............144
欧盟轮值主席的例子...............146
双边访问的时间缩短...............150
礼宾程序简化,某些做法取消...........151
“第一夫人”扮演新的角色............158
结束语......................169
鸣谢.......................173
参考书目.....................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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