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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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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希特勒的艺术大盗
0.00     定价 ¥ 68.00
泸西县图书馆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ISBN:
    9787552025842
  • 作      者:
    [美]苏珊·罗纳德
  • 译      者:
    刘清山
  • 出 版 社 :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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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本书分为四大部分,分析了震惊世界的“古尔特艺术品事件”的来龙去脉,充满了各种有趣的细节。


第一部分从1944年5月停靠在纽约港的一艘货船开始,直接把时空回溯至一战前的魏玛德国时期,主要讲述了古尔特在一战前后的个人经历及他和欧洲现代艺术家的关系;


第二部分分析一战后纳粹党逐步掌权的过程以及在此过程中古尔特是如何受雇与纳粹党,负责对“堕落艺术”的处理;


第三部分描述了二战初至德国战败期间,古尔特如何斡旋于各种势力之间,保护现代艺术品;


第四部分讲述古尔特如何在战后隐藏大量的艺术品,如何在身故之后把艺术品转交给自己的儿子以及这些艺术品被偶然发现的离奇过程。


全书视角客观、中立又不乏生动的细节,虽然是非虚构类作品,却充满了虚构类作品式的悬疑、谜团和悬念,非常引人入胜,可读性很高。在保持学术类书籍严谨特色的同时又具备了成为大众畅销书的各种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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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苏珊·罗纳德(Susan Ronald):英美作家,出生在加利福尼亚的洛杉矶,成年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欧洲度过。整个职业生涯都围绕着历史—无论是修复历史建筑,还是撰写历史人物传记或电影剧本。

其他主要著作:

《异教女王:伊丽莎白一世与宗教战争》(Heretic Queen: Queen Elizabeth I and the Wars of Religion)

《海盗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海盗冒险家及帝国黎明》(The Pirate Queen: Queen Elizabeth I , Her Pirate Adventurers and the Dawn of Empire)

《桑西血钻:一部有关权力、贪欲以及饱受诅咒的宝石历史》(The Sancy Blood Diamond: Power, Greed, and the Cursed History of One of the World’s Most Coveted Gems)

《法国:欧洲十字路口》(France: The Crossroads of Europe)

《莎士比亚的女儿》(Shakespeare’s Daugh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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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古利特事件”是现代艺术史上*为惊人的珍宝劫掠事件之一。

 

2013年11月,德国《焦点》杂志刊发了一篇深度报道,一夜之间,80岁的德国老人科尔内留斯•古利特成为全球媒体热追的超级明星。文章称,2012年2月28日,人们在科尔内留斯将近100平方米的公寓中,搜出了1 407件艺术品,估值13.5亿美元。此前,这些珍宝一直沉睡在无人问津的公寓里,陪着他度过了几十年幽暗、隐秘的生活。而这一切的造就者就是科尔内留斯的父亲—希尔德布兰德•古利特。


《希特勒的艺术大盗》为我们揭晓了一段历史传奇,主角是德国艺术世家古利特家族的三代人。这是一个真实的事件,却比小说还要离奇。作为希特勒的“官方艺术经纪人”,希尔德布兰德•古利特在欧洲四处劫掠珍宝,同时还以“拯救现代艺术”的名义将这些珍宝收入囊中,在颠沛流离的战争阴云下,他趁火打劫,终于成了第三帝国收藏*为丰富的“艺术大盗”……

苏珊·罗纳德查阅了大量的档案、信件、日记等一手资料而写就本书,这既是一部家族史,也是一部纳粹兴亡史,更是一部现代艺术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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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媒体推荐:


《纽约客》(The New Yorker)

对古利特的一次精彩刻画,引人入胜。他讨厌纳粹,因而从他们那里盗窃,但同时又打着“拯救现代艺术”的旗号四处劫掠。


《福布斯》(Forbes)

这是一则关于惊世艺术大盗的精彩而真实的故事……作者调查详尽、全面,文笔出色,为读者献上了一部惊世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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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二章


缘起——德国,1907年


世界只是我们想象力的画布。


——亨利·戴维·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


在1907年,哪个孩子会想到,文明已经走到了最为血腥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边缘?哪个孩子会想到,嚣张跋扈的德皇威廉二世正在与自己的亲人——英王爱德华七世(Edward VII)和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Czar Nicholas II)针锋相对,嫉妒得想要拆毁他们的帝国?哪个孩子会想到,一种名为“布尔什维主义”的事物正在驱使着坏小子约瑟夫·斯大林(Joseph Stalin)在遥远的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抢劫银行?自然也没有任何一个孩子会关注美国总统泰迪·罗斯福在坚定的和平活动家及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贝尔塔·冯·苏特纳男爵夫人(Baroness Bertha von Suttner)的感召帮助下召开了第二次海牙会议。即使那些对青少年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在当年也是默默无闻,比如第一所蒙台梭利学校在罗马开学以及罗伯特·巴登-鲍威尔(Robert Baden-Powell)在英国白浪岛(Brownsea Island)召开第一期童子军训练营。这些足以改变人生的国际事务从未触及德国富裕儿童的生活。不过,1907年的世界都将会改变11岁的希尔德布兰德·古利特——无论是在好的方面还是在坏的方面。作为阿道夫·希特勒的艺术经纪人,他的坏名声将在2013年传遍全世界。


当夏日之光即将消散之时,希尔德布兰德在9月15日庆祝他的12岁生日,并终于和他的哥哥——绰号埃贝(Ebb)的维利巴尔德(Wilibald)一同进入文实中学(Realgynmasium)读书。这将是他最后一个天真的夏天,最后一个不需要背负任何期待的夏天。和维利巴尔德一样,他必须在开学第一天决定自己的主修学科。


希尔德布兰德的姐姐、被家人称作艾特尔(Eitl)的科尔内利娅(Cornelia)选择了祖父所从事的美术。维利巴尔德选择了音乐。虽然希望参加工作的女人并不常见,但是考虑到全世界倡导妇女权利的强烈呼声,她的选择并不使人感到特别吃惊。而且,他们的母亲玛丽(Marie)相信,除了育儿室里的事情,女人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强烈兴趣会使她在丈夫眼中更加有魅力。这种兴趣也会鼓励家庭出身良好的未来丈夫接纳科尔内利娅。毕竟,她的女儿在大多数时候都显得忧郁。



艺术活动也为名媛们提供了提升品味和充实自己的机会。希尔德布兰德的姨奶难道不就是著名小说家范妮·莱瓦尔德(Fanny Lewald)吗?他们的父亲科尔内留斯同意这种观点。他那喜怒无常的女儿选择继承家族传统并不是出于信仰,尽管她所选择的是美术。古利特家族父系分支连续几代诞生了许多成功的作家、艺术家和音乐家——在最有文化气息的德累斯顿市,他们使古利特家族成为了最有文化的家族之一。



虽然希尔德布兰德做出了足以改变自己未来的决定,但他对那个夏天满怀期待,没有受到影响。那年春天阴雨绵绵,春寒料峭。在夏季不合时宜的寒冷潮湿的天气中,希尔德布兰德迎接温暖阳光的希望很快化为了泡影。时间一周周地过去,必须做出未来职业道路选择的时刻逐渐迫近。他的父亲及叔父们——威廉和路德维希(Ludwig)所从事的学术生活在家庭谈话中被描述成了一种很有吸引力的选择。没有人提出“进入商界”做生意或者从事法律工作的想法,就像奥托(Otto)伯父、约翰内斯(Johannes)叔父甚至不幸离世的叔父弗里茨(Fritz)那样。作为最小的孩子,希尔德布兰德本能地意识到大人们不会赞成这种想法。古利特家族的人天生要发挥知识和艺术方面的造诣,而不是在商业领域中挖来刨去。



虽然在1907年夏天,人们期待已久的温暖天气难觅踪影,但希尔德布兰德还是很享受有16岁姐姐科尔内利娅和15岁哥哥维利巴尔德陪伴的日子。维利巴尔德的个子比他们高得多,很有音乐天分,而且意志坚定。希尔德布兰德很喜欢科尔内利娅,两个人的关系很亲密。在未来的岁月里,他会经常想起姐姐。科尔内利娅常常拉着他谈论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希尔德布兰德被大家亲切地称为普茨(Putz),他经常向姐姐倾吐自己心中的希望和恐惧。



通常,夏天就意味着希尔德布兰德可以经常见到父亲,因为科尔内留斯·古利特需要遵守科技大学(Technical University)的工作时间表,他是这所学校的艺术和建筑史学家。他对德累斯顿巴洛克建筑之美大加赞赏,尽管他作为巴洛克专家的国际声誉还处在积累过程中。



希尔德布兰德的母亲玛丽·格拉赫(Marie Gerlach)出生于萨克森(Saxony)一个盛产高级行政官员的家族,希尔德布兰德的外祖父是萨克森地区的司法委员(judicial councillor)。荣誉、奖赏和高度赞扬在玛丽的成长过程中处于核心地位,因此惟一适当的结果就是她期待丈夫拥有更多的荣誉、奖赏和高度赞扬。当科尔内留斯在1897年成为枢密院顾问(privy councillor)时,玛丽对自己精心打扮,就像一位真正的“枢密院顾问夫人”那样。在她的世界里,女人从不与地位低于自己的人结婚。


父母的气派和风度有时可能会使11岁的小男孩感到厌烦。不过,他们家生活的地理位置令人极度自豪。他们位于威廉德国和泛德意志主义的中心,为他们国家巨大的文化遗产感到骄傲。也许,希尔德布兰德之所以对科尔内留斯感到厌烦,部分原因在于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父亲那平静的声音、对隐私的极度偏爱以及对于低调而多产的生活的向往已经在他身上扎根。他的母亲则发出了相反的声音。她对礼节的坚持以及对排场和仪式的喜爱既令人感觉舒适又令人抓狂。歌德不是说过吗?——“芸芸众生之中,许多愚者收到了勋章和头衔。” 如果希尔德布兰德会猜测还有什么其他荣誉可以或应该被授予给父亲或者古利特家族的其他成员,那也不能怪他。


即使希尔德布兰德在那个夏天或者接下来的岁月里可能会感觉恼怒或受到轻慢,但在神奇的皇家城市德累斯顿,他住在黄金屋里,备受宠爱。虽然他感到焦虑,不管是佯装还是真实的,但他完全相信,这种坚实的文化背景将会伴随自己一生。


他们家位于德累斯顿市A-24区凯策街(Kaitzer Strasse)。那座优雅的料石宅邸使希尔德布兰德产生了一种错误的安全感。房屋座落在专属的大型私人花园里,四周环绕着带有暗灰色栏杆的低矮砂岩墙壁。路人可以向内窥探,但永远无法擅自入内。一些人误以为这座巨大的房屋是一座博物馆,这是可以理解的。这里靠近德累斯顿火车总站,距离巴洛克风格的格罗塞尔公园(Grosser Garten)只有几步之遥。希尔德布兰德可以在这座俯瞰易北河(River Elbe)的美丽花园中散步,沉浸在宁静的氛围中,并且坚信在父亲的努力下,世界将会意识到德累斯顿巴洛克建筑的壮美。他甚至可以瞻仰这位现年57岁的一家之主的半身像,这座雕像竖立在花园内部,用来纪念科尔内留斯的成就。


德累斯顿是这个男孩所知的惟一家乡。当他还只有1岁的时候,科尔内留斯就把家搬到了凯策街。他们一直是爱好艺术的布尔乔亚中产阶级家庭。不过,当希尔德布兰德的祖父、极为成功且备受敬仰的19世纪风景画家路易斯·古利特去世以后,科尔内留斯才获得了财富。



希尔德布兰德不记得富兰克林街(Franklin Strasse)4号那幢很小的房子了,那里离火车总站只有几条街。他们最初买下那所房子是为了便于前往疗养院看望弗里茨叔叔。希尔德布兰德的童年记忆满是对德累斯顿杰出人物的拜访和接待,包括这座城市里的艺术家、作家和音乐家。在希尔德布兰德的世界中,文雅、文学、建筑、音乐和美术处于核心位置。不过,1907年夏天,在两次失望和一次随母亲外出之后,他生活的这个镀金私密世界将会受到撼动。



希尔德布兰德从未将他的失望诉诸笔端,但它们还是随时间流逝显现出来。失望对于任何一个青春期男女都属正常,但对希尔德布兰德来说,这种情绪源于他在这个重要人生时刻被人忽视的感觉。希尔德布兰德在6月得知父亲准备第二次前往奥斯曼帝国,以便完成一篇有关帝国艺术和建筑的文章。此次旅行将会花去大半个暑假的时间,而且他不会带上希尔德布兰德、科尔内利娅、维利巴尔德和他们的母亲。科尔内留斯辩解说,毕竟奥斯曼帝国并不是一个适合金发、白皙、高素质妇女儿童的地方。如果他们提出抗议,科尔内留斯应该会提醒说,他需要同时兼顾大学工作和萨克森地区高级顾问的职责,因此夏季显然是他对外国艺术和建筑开展有意义研究的惟一合适的时间。



在科尔内留斯准备出行的嘈杂声中,第二个失望出现了——依然以一种古利特家族长篇传奇故事的形式,而这一次则是围绕柏林市弗里茨·古利特画廊(Fritz Gurlitt Gallery)经营问题的诉讼和家族纷争。同年6月,科尔内留斯将自己投入到一片紧张忙乱之中,将已故弟弟的柏林画廊所有权转移给弗里茨长子沃尔夫冈(Wolfgang)。这是古利特家族为避免流言蜚语而竭力隐瞒了14年的一个冗长故事,因为它涉及到通奸和精神错乱这两大耻辱。



科尔内留斯的父母是以“路易斯”的名字为人熟知的19世纪风景画家海因里希·路易斯·特奥多尔·古利特(Heinrich Louis Theodor Gurlitt)和他第三任妻子、旧姓莱瓦尔德的伊丽莎白(Elisabeth)——又叫埃尔泽(Else)。他是父母的第三个儿子。(前两次婚姻没有留下孩子。)埃尔泽是犹太人。当时,德国犹太人归化基督教社区的做法不仅常见,而且很受欢迎。在俾斯麦(Bismarck)和德国民族主义的全盛时期,许多人都公开讨论反犹主义,其中包括海因里希·冯·特赖奇克(Heinrich von Treitschke)等历史学家。特赖奇克曾在1879年公开表示:“Die Juden sind unser Unglück”——犹太人是我们的灾祸。



在前几代犹太男孩中,他们学习德语之前首先需要学习希伯来文的读写。不过,在19世纪下半页的民族主义狂热之中,希伯来语变成了次要语言,甚至被完全忽略。在许多犹太移民家庭,犹太戒律已经让位于一种叫做“Haskalah”(启蒙)的德国犹太人现象。那些没有完全放弃犹太教的人则发展出了一种“定制版”的犹太教形式,反映出人们对于一个繁荣统一的德意志国家的渴望。犹太生活从外部和内部都受到限制,所以犹太人热切希望逃离这种生活,他们将自己的生活打磨成了一种精妙的适应艺术,这似乎与音乐中的变调有些类似。这对莱瓦尔德家族来说即意味着投身知识和艺术领域,抛弃自己的犹太人身份,进入全人类都认可的艺术世界。



和欧洲其他地区一样,德国犹太人被排除在了主流之外:他们先是被剥夺了公民权利,随后又被赋予了公民权利,再后来又一次被剥夺公民权利。1870年,俾斯麦将德国迥然不同的封地、公国和地区统一起来,之后犹太人终于获得了公民身份。那些仍然践行旧宗教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在哲学家摩西·门德尔松(Moses Mendelssohn)的启发下,他们不断调整自己的宗教戒律。在门德尔松对犹太信仰的改革运动中,犹太人不再需要通过着装、饮食和日常生活将自己同基督教徒区别开来。不过,出嫁或入赘到基督教家庭并皈依基督教仍然是许多犹太人证明自己也是“好德国人”的可行选项。



实际上,埃尔泽的姐姐范妮·莱瓦尔德早在17岁时就皈依了基督教。希尔德布兰德后来表示,埃尔泽本人皈依了路德教。因此,路易斯和埃尔泽的所有孩子都是在父亲信仰的宗教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完全没有接触到犹太传统。这不足为怪。这对夫妇一共生了6个儿子和1个女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科尔内留斯在兄弟之中获得了一个家庭调停人的有利位置。从他的信件来看,他与大哥威廉最为亲近。威廉比科尔内留斯年长6岁,是奥匈帝国格拉茨大学(University of Graz)的考古教授。在后来的生活中,科尔内留斯与二哥奥托的关系比较紧张。对于身为银行家的哥哥以及选择了高等教育和公共服务的弟弟来说,这种关系是可以预料的。


不过,在家族信件中,有一些迹象强烈表明,奥托也很讨厌科尔内留斯对四弟弗里德里希(Friedrich)的喜爱。弗里德里希被家人称为弗里茨,的确与科尔内留斯非常亲近。弗里茨似乎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表现出一些纤弱的性格特征。不过,我们很难判断这是因为哥哥们想要保护他免受欺凌还是他真的很软弱。



第5个儿子路德维希以改良主义者的热情进入了教育行业,他和科尔内留斯也不是很亲近。显然,他不满三哥帮助弗里茨处理事务的做法。第6个儿子约翰内斯是经济学家,又叫汉斯(Hans),和哥哥们之间隔着惟一的姐妹埃尔泽。每当古利特家族内部出现分歧时,威廉总会要求科尔内留斯进行调停,因为他的地位是“领导者……需要不断打造我们的家族意识和归属感。”



在这种角色关系中,弟弟弗里茨留下的滥摊子自然需要由科尔内留斯处理。弗里茨娶了瑞士雕刻家海因里希·马克西米利安·伊姆霍夫(Heinrich Maximilian Imhof)的女儿、迷人的安纳雷拉(Annarella)。之后,他于1880年在柏林开了一家自己的画廊店,店内的艺术品包括安纳雷拉的一部分嫁妆。3年后,在好友们的帮助下——来自敖德萨(Odessa)的俄罗斯犹太移民卡尔·伯恩斯坦(Carl Bernstein)和费利斯·伯恩斯坦(Felice Bernstein),他举办了德国历史上第一场印象派艺术展。



伯恩斯坦兄弟有其独特之处。在旅居巴黎的漫长岁月里,他俩从自己的表亲、鉴赏家兼巴黎艺术批评家夏尔·埃弗吕西(Charles Ephrussi)和著名艺术经纪人保罗·迪朗-吕埃尔(Paul Durand-Ruel)那里了解到了印象主义。弗里茨的画廊成了法国印象派艺术家在德国的首选画廊,他还代表阿诺德·勃克林(Arnold Böcklin)、安塞尔姆·博伊尔巴赫(Anselm Beuerbach)和马克斯·利伯曼(Max Liebermann)等德国杜塞尔多夫学派浪漫主义画家与印象派建立了成果颇丰的关系。弗里茨很快成了柏林皇家国家美术馆(Königliche National-Galerie)馆长胡戈·冯·楚迪(Hugo von Tschudi)的宠儿。



弗里茨的人生开局大吉,安纳雷拉也很快接连生下4个孩子。然而,到了1890年,曾经和蔼可亲的弗里茨开始与许多人发生争吵,其中就包括勃克林。安纳雷拉警告弗里茨的家人,情况正在失去控制,画廊目前由弗里茨的助手维利·瓦尔德克(Willi Waldecker)管理。很快,每个人都认为弗里茨表现出了令人不安的严重心理失衡迹象。最后,到了1892年,在科尔内留斯的命令下,弗里茨被转移到了莱比锡(Leipzig)附近的特恩伯格(Thornberg)。在那里,他可以在附近一家著名疗养院获得最好的治疗。最开始,他是以一名门诊病人的身份入住的。


在那一年中,随着时间推移,希望弗里茨恢复健康的愿望逐渐破灭,科尔内留斯也开始发觉安纳雷拉与瓦尔德克之间存在公开的“亲密”。在写给哥哥威廉的信中,他表示“我们很久以前就发现安纳雷拉四处寻找新欢——在画廊里,藏在她身后的家伙就是那个瓦尔德克。”1893年3月9日晚上9点,弗里茨在平静中去世——比科尔内留斯预料的要早——最猛烈的家族风暴爆发了。



凌晨两点钟,一封电报带来了坏消息,惊醒了科尔内留斯全家。第二天早上,科尔内留斯和玛丽前去告知他们的父亲。父亲自然不胜悲伤。“到了那天晚上,她[母亲]觉得弗里茨身患这种疾病,能早早离去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哭过以后,她平静下来,晚饭过后躺下来睡了。”



不过,与安纳雷拉的决裂让氛围迅速变糟。弗里茨还未入土,科尔内留斯就给威廉写了一封信,语气相当激烈:

 


昨天,我听说那两个人[安纳雷拉和瓦尔德克]在12月中旬就立下了婚约。我跟路德维希和[我们的妹妹]埃尔泽经过讨论一致认为,在弗里茨下葬前,我们不宜对此事发表意见。不过,在葬礼前一天晚上,我觉得实在无法容忍安纳雷拉和瓦尔德克在不做出解释的情况下就跟我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我问她,他俩之间是怎么回事。他们承认想要结婚。我骂她是妓女,让她滚出我的家……这时,她说她“爱”他[瓦尔德克]……她完全没有承认自己的不忠。



虽然安纳雷拉做出结婚的承诺,但传奇故事仍在继续。画廊面临破产,瓦尔德克企图榨干油水。弗里茨发疯的家族耻辱和安纳雷拉的不忠交织在一起,引发了长达14年的痛苦、仇恨及法律纠纷。之所以会有这些法律纠纷,是因为他们要保护弗里茨的声誉、画廊以及他孩子们的基本权利。在这段时间里,科尔内留斯替代了缺席父亲的角色,代表弗里茨的四个孩子不断抗争,照顾他们,使他们能够健康成长。直到1907年夏,弗里茨的长子沃尔夫冈长大成人,科尔内留斯才将画廊从瓦尔德克和安纳雷拉的手里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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