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文艺复兴以来,人类历史经历了“仿造”、“生产”和“仿真”这三种不同的仿象,它们分别对应于价值的自然规律、商品规律和结构规律。作者通过分析劳动、时尚、身体、死亡、诗歌语言等多层面的社会文化现象,指出仿真原则现在已经替代过去的现实原则支配着一切,不论是政治经济学还是精神分析学,在今天都已成为守法的革命,丧失了有效性和激进性。因此,我们需要一种反馈赠中的馈赠可逆性、牺牲中的交换可逆性、循环中的时间可逆性、摧毁中的生产可逆性、死亡中的生命可逆性、易位书写中韵语言单位和价值的可逆性。这一巨大而同一的形式是毁灭与死亡的形式,它可以在仿真的极限,终结线性的时间、语言、经济和权力,这就是象征交换。这是*一与代码结构暴力等值的象征暴力,只有这种悖论的理论和实践才能触及今天的超级现实并给予它致命的打击。
同一性是无法维持的:它就是死亡,因为它没能铭刻自身的死亡。那些封闭的或亚稳定的、功能的或控制论的系统就是这种情况,这些系统在一瞬间(而不再是通过长期的辩证作用)就受到嘲讽和即时颠覆的威胁,因为系统的全部惰性都在反对系统。双重性在威胁着那些最完善的系统,即那些像莱布尼茨的二元上帝一样成功地分裂了自身运作原则的系统。这些系统具有的魅力是由深深的否定构成的,这种魅力就像在物恋中一样是立即可逆的。这些系统的脆弱性即源于此,它与系统的理想一致性成比例地增长。这些系统即使建立在彻底的不确定性上(建立在意义的丧失上),也会重新变成意义的猎物。它们将像石炭纪的巨兽一样,被自身的可怕重量压垮,然后立即腐烂。这是任何通过自身逻辑追求总体完美的系统所具有的命定性,追求总体完美就是追求总体背叛,追求绝对可靠就是追求无可挽回的衰退:一切相关的能量都在走向自身的死亡。因此,惟一的策略是灾难性的,而决不是辩证法的。必须把这些事物推向极限,它们在那里会自然地相互转换并崩溃。因为我们正是在价值的顶点才最接近双重性,因为我们正是在一致性的顶点才最接近那道转向的深渊,这道深渊困扰着代码那些重叠的符号,我们必须在仿真中走得比系统更远。必须用死亡来反对死亡——这是彻底的重言式。把系统特有的逻辑变成绝对的武器。反对超级现实的惟一策略是“形而下学”(pataphysique),这大致是“一种通过想象来求解的科学”,也就是在仿真的极限,在摧毁与死亡的超逻辑中可逆的仿真的极限,系统转而反对自身的科学幻想。
一种精细的可逆性,这就是象征的职责。让每一个词项都被消灭,让价值在词项自身的这种革命中被废除——这就是惟一与代码结构暴力等值并且可以战胜它的象征暴力。
与价值的商品规律及其等价物相对应的是一种革命的辩证法。与代码的不确定性和价值的结构规律相对应的从此只有死亡的精细逆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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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交换与死亡》无疑是波德里亚至关重要的著作,对于现代与后现代争论具有关键意义,也标志着他本人的后现代转向。要理解波德里亚在其思想最丰产时期所具有的复杂性和激发力,就不能错过本书。
——道格拉斯·凯尔纳
众多后现代文化的绘图者都不敢贸然离开20世纪话语中熟悉的浅水区,他们只是小心翼翼地筛选出一些基本的变化,波德里亚却向着未标明的当代深水区做最精妙的“虚拟”潜入,他为我们提供了满怀热情地探索后现代状况中至关重要的新事物的模式。
——尼古拉斯·楚尔布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