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爱情
正值五月,阳光灿烂,天空湛蓝;新奥尔良可谓是天堂。然而,天堂般的新奥尔良应该是另一个样子,它完美无瑕。
路易斯·杜兰德住在查尔斯街单身公寓,此时正在梳洗打理。太阳高照,他已经起床好几个小时,这可不是今天第一次梳洗了,因为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它不是普通寻常日,而是最重要的日子,对男人来说这样的日子一生也只有一次,而现在杜兰德正迎来了这一天。虽然这一天来得太迟,但究竟是来了,就是今天,就是此刻。杜兰德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尽管从未有人这样对他说过,但他却时常提醒自己。男人都会老,杜兰德还算不上老,可确实也不年轻,毕竟三十七岁了。
墙上挂着日历,前四张已撕掉,第五张露了出来。日历顶部正中,是“五月”的标志,两边是浓重的斜体投影数字,年份很显眼 :1880。日历下面是一个个小方框,里面有数字,前十九个已经用铅笔画去了,第二十个日子用红笔重重地画上了圈,宛若公牛的眼睛,炯炯有神。这个日子画上了一圈又一圈,却似乎依然不足以突出这一日子的重大。从第二十一个日子开始,便没有画过,那都是未来的日子。
杜兰德穿上衬衫,这件衬衫经过阿方西纳阿姨仔细浆洗后,显得十分整齐清爽,犹如一件宝贵的艺术品。衬衫袖口扣有石榴石别针,背面是银质装饰。飘舞的宽领带自领口垂下,呈扇状悬挂,饰有应景的别针,杜兰德今天佩戴的是新月形钻石别针,两端点缀着红宝石。衣着讲究的男士都会配饰这样的别针。
一条沉甸甸的金怀表饰带垂落下来,掉在杜兰德马甲的右胸袋上,一根粗金链子连接着饰带与相邻左胸袋中笨重的怀表,挂在腰间,格外显眼,也许本来就是要吸人眼球的。哪个男人会没有怀表呢?没有存在感的表又怎能称得上为怀表呢?
他里面穿着紧身马甲,外面套着这件潇洒的衬衣,好似一只球胸鸽。然而,无论借助何种方式,此时此刻杜兰德的胸脯尤为挺拔,满满的都是自豪。
他站在书桌前,梳理头发,桌子上放着厚厚的信件和一张用达盖尔银版法拍摄的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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