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挚美古文佳作,融合了散文、小说、笔记、诗词多种因素。看三白与芸娘的浮生若梦,感尘世之生活的欢乐哀愁。让年轻人正确认识爱情和对待生活!
★林语堂、俞平伯、曹聚仁等推崇备至,汪涵、贾平凹力荐!
《浮生六记》是清代人沈复于嘉庆十三年(1808年)所写的一部自传体散文,以作者夫妇生活为主线,记录了平凡而又充满情趣的居家生活以及漫游经历。
沈复与芸娘的爱情感动了无数人,他们两小无猜,深情不悔,“年愈久而情愈深”,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让我们感到温馨、甜蜜;沈复笔下的芸娘更是聪颖明慧,痴情一生,林语堂曾形容她:“芸,我想,是中国文学上一个zui可爱的女人。”
本书的文字清新真率,无雕琢藻饰痕迹,情节则伉俪情深,至死不复;始于欢乐,终于忧患,漂零他乡,悲切动人。每一个读到它的人,或许都有不同的感受,但它给予我们的却是心灵的正能量,发现美、传递美,学会乐观豁达的人生处世,让我们相信生活无处不美。
原文
余生乾隆癸未[1]冬十一月二十有二日,正值太平盛世,且在衣冠之
家[2],后苏州沧浪亭[3]畔,天之厚我[4],可谓至[5]矣。
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6],苟[7]不记之笔墨[8],未免有辜彼苍[9]之
厚。因思《关鸠》冠三百篇之首[10],被列夫妇于首卷,余以次递及焉[11]。所
愧少年失学,稍识之无[12],不过记其实情实事[13]而已,若必考订其文法,是
责明于垢鉴[14]矣。
翻译
我出生在乾隆癸未年(乾隆二十八年,公元1763年)冬月二十二日,
当时正逢太平盛世,且出生在衣食无忧的家庭,特别是以后苏州沧浪亭畔
的夫妻生活,真是上苍对我的厚爱,可谓到了极点啊。
苏东坡说“世间万事犹如春天的好梦那样一点痕迹都没有啊”,如果
不用笔墨记载下来,那就未免有负于上苍对我的厚爱。我因为想到作为有
关夫妻典范的《关鸠》位于《诗经》三百篇的第一篇,所把夫妇放在第一
篇,其余按照次序逐渐涉及。所以感到惭愧的是少年时代失于勤学,学识
匮乏,所以所记载的内容不过实实在在的事情而已,如果一定要用文法加
以考订,这就像从昏暗的镜子里面去看清事物那样了。
[1] 乾隆癸未:乾隆二十八年,公元1763年。
[2] 权贵和缙绅之家。
[3] 沧浪亭:始建于北宋的中国古典园林建筑,始为文人苏舜钦私人花园,位于现苏州
市城南三元坊附近,其占地面积1.08公顷,为苏州现存诸园中历史最为悠久的古代园林。苏
舜钦(1008—1048),北宋词人,字子美,祖籍梓州铜山(今四川省中江市),曾祖时迁至
开封(今属河南开封市)。
[4] 厚我:对我厚爱。
[5] 至:顶点。
[6] 事如春梦了无痕:出自宋代诗人苏轼《正月二十日与潘郭二生出郊寻春忽记去》:
东风未肯入东门,走马还寻去岁村。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江城白酒三杯酽,
野老苍颜一笑温。已约年年为此会,故人不用赋招魂。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又字
和仲,号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北宋眉州眉山(今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
城,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画家。
[7] 苟:如果、假设。
[8] 记之笔墨:用笔墨记载下来。
[9] 彼苍:彼:那,远指;苍:苍天。
[10] 《关鸠》冠三百篇之首:《关雎》是在《国风·周南·关雎》,是《诗经》中第一
篇,通常认为是一首描写男女恋爱的情歌。“三百篇”代称《诗经》。
[11] 被列夫妇于首卷,余以次递及焉:《关雎》是《诗经》的第一篇,阐述的是所谓“后
妃之德”,所以沈复认为按照次递当把《闺房记乐》立在首位。“以次递”即按照秩序。
[12] 少年失学,稍识之无:沈复自谦,认为从小学习不够、初通文墨。
[13] 实情实事:实际情况。
[14] 责明于垢鉴:责:寻求;明:明亮;垢鉴:不清晰的镜子。责明于垢鉴的意思是:
从不清晰的镜子里寻求明亮,是沈复谦逊的说法。
卷一 闺房记乐………………………………………………………………1
卷二 闲情记趣…………………………………………………………… 53
卷三 坎坷记愁…………………………………………………………… 75
卷四 浪游记快……………………………………………………………113
卷五 中山记历……………………………………………………………175
卷六 养生记道……………………………………………………………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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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中国美丽的女子。不识芸娘,枉读中国古典文学。
——胡适
《浮生六记》俨如一块纯美的水晶,只见明莹,不见衬露明莹的颜色;只见精微,不见制作精微的痕迹。然而我自信这种说法不至于是溢美。想读这书的,有能辨别的罢。
——俞平伯
我相信淳朴恬适自甘的生活——如芸所说“布衣菜饭,可乐终身”的生活,是宇宙间zui美丽的东西。在我翻阅重读这本小册之时,每每不期然而然想到这安乐的问题——读了沈复的书每使我感到这安乐的奥妙,远超乎尘俗之压迫与人身之痛苦。
——林语堂
吾国文学,自来以礼法顾忌之故,不敢多言男女间关系,而于正式男女关系如夫妇者,尤少涉及。盖闺房燕昵之情意,家庭迷盐之琐屑,大抵不列于篇章,惟以笼统之词,概括言之而已。此后来沈三白《浮生六记》之《闺房记乐》,所以为例外创作。
—— 陈寅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