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大师博尔赫斯与卡萨雷斯的四手联弹
看两位文坛大师如何联袂打造侦探故事
“常有人问我应该怎么合作。我认为这需要彼此抛弃全部自我和虚荣心,还需要互相尊重。合作者应该忘记自己,只想着作品。事实上,当有人想知道这个金句或那个名玩笑属于我还是属于比奥伊时,我不知该怎样回答他,因为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我认为‘布斯托斯•多梅克系列’比我个人写的任何作品都好,几乎跟比奥伊独自写的作品一样优美。”
——博尔赫斯
“我们的第二次合作是另一本侦探小说,即《死亡的样板》。小说富有特色,充满了笑话。但只出了一版,并且没有发行。我们给这本作品署的名是B•苏亚雷斯•林奇。B•代表比奥伊和博尔赫斯。苏亚雷斯是我的另一位曾祖的名字,林奇则是比奥伊的另一位曾祖的名字。”
《死亡的样板》是博尔赫斯和卡萨雷斯合著的作品,属于“布斯托斯•多梅克”系列,这一次,他们以苏亚雷斯•林奇的共同笔名创作了一个侦探故事,围绕一具成谜的尸体,社会各个阶层的主人公——贵族、律师、小流氓,相继粉墨登场,来到身为囚犯的侦探——伊西德罗•帕罗迪的监室,完成自己的陈述。小说的语言极富特色,充满了戏谑。
未来的这个一月一日,即将到来的这个一月一日……它不可避免地让人联想到那些地下矿道……每个人都会以他独有的方式来想象自己的矿道:小学生会希望新年了,他能得到……一条长裤;建筑师则期盼着能有个典雅的穹顶点缀在他的劳动成果上;军人想要的是一对英武的羊毛肩章,这是对他多有牺牲且意义非凡的生命的概括——他的小女朋友一定会为此喜极而泣的;而这位小女朋友呢,则渴望有位平民英雄能把她从政治婚姻中拯救出来,这都是她自私的祖父母给她安排的;大腹便便的银行家会祈求他的那位头牌花魁仅仅忠诚于他,把他的人生列车装点得豪华又气派,尽管这可能性不大;魔术师的愿望是,每次砰的一下,他总能掏出那只兔子……诗人的矿道则是纸玫瑰的样子,而神父期待着属于他的感恩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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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说,从我这一代人开始,过去二十年来从事创作的人都深受他的润泽。
——卡尔维诺
他的风格熟练、清澈,像数学那么简洁,使用形容词大胆,构思异乎寻常,由于词语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所以我们每一步都会接触到那种令人激动的神秘 东西,即完美无缺。和他的某些关于西班牙语不能准确地表达、缺乏色彩的悲观断言相反,他锤炼的风格证明西班牙语可以像法语那么准确和优美,可以像英语那么灵活和求新。博尔赫斯的风格是本世纪的 艺术奇迹之一。
——略萨
他称写作是"一个有人引导的梦",有一次他写道:“我不为精选出来的少数人写作,他们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也不为那些溜须拍马的人所谓的纯理论实体‘群众’写作。这二者都是抽象的,对于蛊惑人心的煽动家它价值万贯,我都根本不信。我写作是为了我自己和我的朋友们,我写作是为了好打发时间。” 我想,这会使每一个作家感到和他很亲近。
——格雷厄姆•格林
如果有哪一位同时代人在文学上称得起不朽,那个人必定是你。你是你那个时代和文化的产物,然而你却以一种神奇的方式知道该如何超越你的时代和文化。
——苏珊•桑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