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我人生的那只猫》:
邦布
东方猫的爱
我学兽医,那绝对要归功于邦布!是它给了我来自猫咪的无条件的爱,是它在我的整个学习生涯中一直支持着我。
20多年后,每当我回到父母家中,每每在打开和关上大门的时候,总是会想念它。因为它,我总是要特别小心——防止它不凑巧地溜出去……每次我到来的时候它总是在走廊里。它在我记忆的硬盘中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我出生在一个医生世家,也是养猫之家。当时我们刚刚失去小毛,我的第一只暹罗猫,曾经是我们的宝贝。这时我们听到一个邻居说有一只疯猫需要找人领养。
我的父亲,上帝面前绝对的爱猫人士,并没有太把那个“疯”字放在心上——他觉得这是可以治疗、克服甚至实现痊愈的——所以他接受了邦布。
它是一只东方短毛猫,有着东方猫典型的长相,当时很是罕见。刚见到它时,我们都很吃惊,而且对它印象深刻。和“小猫”相比,它的身体细长,简直就像长了张老鼠的脸!简而言之,就如同犹太长老的灵猫穿越时空而来!
特别是,当时的它完完全全疯了,暴躁得超乎想象。
在到来的第一个晚上,它似乎要毁坏一切:厨房里所有的陶瓷器皿全都被打碎了。放眼望去,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
我的父亲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他的胳膊和双手已满是血痕,这时的他已经打算把猫送还回去了。这样一只叉抓又咬还到处搞破坏的猫,实在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早晨,当我们吃早饭的时候,全家人无可奈何地做出一个令人心碎的决定,不能再留下这只猫了。但就在这时邦布却出现了,它伏在我的膝上,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从这个时刻开始,它再也不抓不咬了。
当然,它留下来了,虽然性格强硬叉固执,还很喜欢宅在家里。作为一只东方短毛猫,它像暹罗忍者一般,拥有与生俱来的毫不妥协的性格。但除此之外,它也拥有猫咪温柔的感情。它的温柔只是对家人而言的,对于陌生人,它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邦布有很多习惯。譬如它只和我的父母亲一起睡觉,因为只有他们会留着虚掩的卧室门等它。在它眼中,那紧闭的卧室门,就如同宣布了对它的轻视,会带给它纯粹的痛苦。
邦布给我的成长带来了无尽的幸福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每当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它总是在家里等着我,然后迫不及待地卧在我的双腿上。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讲给它听,而它似乎也都能听懂。在我的整个青春期,我俩一直没有间断过这样的交流。正是因为有它的陪伴和倾听,我总是能够自信满满地面对生活。
父亲终于和我说了这样的话:“你这样喜欢猫,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去读兽医专业呢?”
在准备兽医考试的那段时间,每天早晨5点我就早早起床开始复习,而邦布总是趴在台灯下,靠在我的咖啡杯旁边,发出轻轻的呼噜声陪伴着我。它就像和我一起参加了考试一般,我们本应该也发给它一张毕业证书才对。它是一个出色的教练。每天晚上睡觉前,它都会跳上我的床,要我轻柔地抚摸上一阵才行。它将自己的一切安排得井然有序。真是既强横叉天才的邦布!
曾经有一次,我的父母出门旅行去了,尽管我们晚上为了它特意将所有的房门都打开,但它还是拼了命地不停嘶叫。我和妹妹简直被它折磨到了崩溃的边缘!到了第三天晚上,当我睡到父母亲的空床上时,邦布才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在我还在上兽医学校的时候,邦布生病了,当时它并不在我的身边——当女儿们离开家庭的襁褓独立闯荡的时候,父母曾视它为害托和安慰——所以在邦布患上喉癌之前,它曾度过了一段非常幸福而叉受宠的时光。
当我不得不对它实行安乐死的时候,觉得一切都糟糕透顶……因为我不仅仅是作为主人而亲自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且,身为一名兽医,我还不得不亲自执行。
这当然并不是我第一次实施这样的手术,但面对我自己的猫……这一刻变得异常艰难。我这样做也是由于它总是对各种药片和注射针剂非常抵触,为了避免陌生人在手术过程中不慎弄痛它,也为了不让它因为反抗而伤到别人。我提前准备好所需的药品,所有的一切都在家中进行,让它能安然离去。
当父亲回到家的时候,他一看到我的眼睛,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父亲像个孩子一般痛哭,这是我人生中仅有的几次记忆之一……
每当我回想起邦布的安乐死,都像是发生在昨天,我不曾忘记丝毫,这段记忆实在是太过痛苦。它曾陪伴着我度过了整个青春期,而它的离开似乎让一切都变了样。即使它是只属于我的猫,是我的大玩偶,但它已经和我们整个家庭通过感情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它成了我们的黏合剂,我们之间的纽带。年复一年,邦布用它的爱和耐心,帮助我完成了自我的塑造。
我突然意识到对于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这只猫——邦布,我还从未进行过正式的哀悼,每当我抚摸着沃利的时候,似乎都在追寻着它的灵魂。
取材自
莱迪莎
兽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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