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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出版时间 :
末日解剖
0.00     定价 ¥ 39.80
青岛市图书馆
  • ISBN:
    9787550029668
  • 作      者:
    谢宗玉著
  • 出 版 社 :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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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著名作家刘醒龙、著名评论家洪治刚评论推荐。刘醒龙更是高度评价:“只要见过,就会刻骨铭心。 ”

2、作家谢宗玉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一级作家。湖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湖南“文坛五少将”之一。公安局内工作经历让其写的悬疑小说,更生动、真实,情节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至臻完美。

3、解剖师的妻子在丈夫42岁生日那天神秘死亡,解剖师不知去向。她是自杀还是他杀?解剖师为何突然失踪?重案大队通过调查发现解剖师13岁女儿也言行怪异,这个家庭到底发生了什么,随着案情一层层展开,解剖师一家真实生活,像雨夜闪电下的景物一般荒诞地呈现出来……

4、这是一名法医与其妻子十余年的由完美到绝望的错位之爱!凸显人类复杂的生存镜像和人性面貌。

5、小说集悬疑、推理、职业伦理与家庭故事于一身,很多读者和评论家都拿它与著名小说《香水》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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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谢宗玉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一级作家。湖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湖南“文坛五少将”之一。

有400百余万字见于《人民文学》《收获》《当代》《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国作家》等刊。有4篇文章进入中学课本。获金盾文学奖等各类文学奖项十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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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解剖师的妻子在丈夫42岁生日那天神秘死亡,解剖师不知去向。她是自杀还是他杀一时难以判定,解剖师为何突然失踪?重案大队通过解剖师13岁女儿的种种怪异言行,顺藤摸瓜,把解剖师一家惊世骇俗的家庭生活,像雨夜闪电下的景物一般荒诞地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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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这个小说深处隐藏着一种对生命的抒情。当一个人的命运,被某种特殊因素所绑架,这样的抒情就显得格外重要和感人。如同日常当中我们所能感受到的绝美与孤艳,只要见过,就会刻骨铭心。

——著名作家  刘醒龙 

 

 这是一则有关爱的寓言,也是一则有关人性的寓言。谢宗玉从某个特殊的职业伦理出发,演绎了一场由完美到绝望的错位之爱,并凸现了人类复杂的生存镜像与人性面貌。          

——著名评论家  洪治纲


作者设置层层令人震撼的情景与场面,将存在于人内心中的某种隐性伤痕展现出来。阅读这样的小说,有一种品尝人生百味之感。

——《小说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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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01章以缅怀的方式忘却
  2009年夏天,王楚洁回到故乡。站在市声喧嚣的街头,望着艳阳下如织的车流和人流,王楚洁感到既茫然又沮丧。只几年时间,故乡就已变作了他乡。时间篡改了一切,这里似乎再没有人记得当年那个行事乖戾的女孩以及她家发生的那起离奇的死亡案。
  回到曾经生活过十几年的城市,就像进入了一个依稀的梦境,所有的事物都似隔着一层模糊的玻璃,它们依然停留在原来的位置,却再也不能唤醒应有的记忆。以致连王楚洁自己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有一个过往的名字——王楚洁?是不是有一个真实的身份——解剖师的女儿?
  两个月前,行为艺术大师萨其达姆发E—MAIL告诉王楚洁,她父亲王泽荫已于2009年6月28日在法国巴黎的莫里科罗精神病医院去世。死时双目微闭,双腿弯曲,双臂互抱蜷在胸间,下颌抵着膝部,样子像子宫里的一个婴儿。其垂直身高只有1.52米,体重为31公斤,与以前那个身高1.79米、体重70公斤的结实汉子相比,已找不到半分相似的地方。更奇怪的是,他全身呈半透明状态,像一块中国玉,肉眼可以透过肌肤,看到他的内脏、骨骼、血管以及如细线一样逐渐停流的血液。
  由于他的拒绝,死前已有68天滴水未进。这远远超过了人类绝食的极限,这个数字已被世界吉尼斯记录在档。在这之前,他分别有60天、58天、51天、44天等绝食记录,但先后都被精神病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强行终止。2008年,他基本上是靠少量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水度过的。死时他已有154天没有排泄,86天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一动不动保持同一个姿势达103天之久。现在,他终于像一只吐完最后一根丝的蚕,死了。
  在信中,对王泽荫的离世,萨其达姆表现出了极大的悲恸。他说王泽荫虽然只是名普通警察、一个精神病患者,但他比世界上同时代任何一名艺术家、思想家都要伟大!用中国话说,他这是“大音稀音,大象无形”。他对“后现代人类”精神气质的影响将无法估量。他这不是离世,而是进入天堂。总有一天,世人将把他抬到应有的高度。
  在信的最后,萨其达姆请求王楚洁同意让他把王泽荫琥珀般的遗体运往喜马拉雅山,与那个既神秘又美丽的裸女安放在一起,好让后世不畏艰难险阻的人们前去瞻仰、去膜拜。
  随信一起寄过来的,还有王泽荫死前的一张裸照。正如萨其达姆所说,王楚洁已不能从这张照片上找到半点关于父亲的记忆。照片上的这个人,具备了新生儿和垂死者最基本的一些特征。年岁在他身上明显出现了错乱。
  他看起来就像一粒蚕蛹,处在生与死的临界点。
  一直以来,对萨其达姆近乎精神病式的莫名其妙的呓语,王楚洁都半懂不懂。但有一点可以认定,萨其达姆也许是父亲王泽荫真正的知己。就冲这一点,几年前她说服了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让萨其达姆将自己的精神病父亲带到法国治疗。
  现在还冲这一点,她同意萨其达姆将父亲王泽荫送往喜马拉雅山。其实按她自己的意愿,她宁愿将父亲的遗体火化后运回故乡,葬在龙山陵园母亲苏芳身边。
  王泽荫的葬礼被萨其达姆这么一弄,成了一件轰动世界的大事。蜷作一团的王泽荫安置在笼罩着圣洁光辉的裸女旁边。就像很多神祗都有奴仆一样,矮小透明的王泽荫蜷于美丽裸女的身边,似乎也成了她的奴仆、小兽。整个葬礼,法国和中国的卫星电视全程直播。各国的媒体蜂拥而来,人们喧嚣尘上的热情似乎要把喜马拉雅山的万年冰雪融化。
  王楚洁躲在北方小城的一所大学里,不看有关父亲葬礼的任何新闻,不与任何人谈论喜马拉雅山事件。在这个清冷的北方小城居住有好些年了,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尘埃落定后,王楚洁突然回到阔别已久的沙水市。她也说不清此行的目的,缅怀和忘却似乎各占一半?
  但缅怀也是为了告别。父亲王泽荫没死之前,她人虽然逃离了这里,但记忆和梦境却时不时就与这里的事物重叠了,沙水一直是她内心绕不过的一道坎。现在父亲死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回来一趟,把所有的记忆和梦境都抖落掉,再轻松上路。
  但让王楚洁没想到的是,在她没有忘记沙水之前,沙水似乎早就把她给忘了。城市人的记忆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越来越留不下什么了。那些年她家发生的那些事,已在沙水找不到半点佐证。她想,如果父亲王泽荫真像疯子萨其达姆所夸赞的那么伟大,人们的遗忘速度又怎么会那么快呢?
  既然这样,不如就让人们彻底忘记吧。返回沙水市的王楚洁在一家酒店订了房,没有跟任何人联系,甚至包括她的外公外婆。为了避免被小区的居民认出来,王楚洁选择深夜时分,悄悄潜回自己曾经的家。
  轻轻打开门,又轻轻掩上。站在空空荡荡的岑寂的客厅,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王楚洁的心头。婆娑的树影,被路灯光从窗棂送到对面白色的墙壁上,像记忆中一束尘封的失去颜色的花朵,在摇曳的花朵中,母亲苏芳那甜美的笑容就这样不可思议地浮泛上来……
  湿漉漉的眼睛像被蒙了一层雾水,王楚洁抬起衣袖,擦了擦。她想,如果母亲苏芳的微笑,能够始终保持在她八岁之前的样子,那该多好。但这怎么可能呢?无情的时间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它把所有的真相都像剥笋一样披露出来了,丝毫都不手软……
  第02章《时尚前沿》封页上的安全套
  一个平淡无奇的早晨,王楚洁拽着书包,要去上学。苏芳背对着她,站在梳妆镜前。镜前的苏芳,对自己的头发很挑剔,似乎不希望有一丝乱发逃逸出来。她左手握着发束,迟迟不愿扎起。梳子一遍又一遍在光溜溜的头发上走过,左手合拢,又张开;合拢,又张开。眼睛看不到后脑勺,她只能凭感觉去抓拢那些逃逸的乱发。而其实她的头发已经很整齐了。王楚洁动了动嘴皮,却什么话也没说。最后望着她,把头发扎成了一个很好看的髻。
  “你父亲今天生日,放了学早点回来。”镜子里的苏芳看着女儿要出门,这么对她说了一句。
  这话让王楚洁感到很奇怪,母亲已经好几年不记家人的生日了,连她自己的生日都不记。今天早晨怎么突然关心起王泽荫的生日了?“怎么?”她问。
  苏芳回头看了王楚洁一眼,说:“我要送你父亲一个礼物。”镜子里苏芳的那张脸是虚幻的、苍白的,像一张又脆又薄的白纸。可一回头,那张脸顿时立体而生动起来。还邪邪的,带点恶作剧的味道。
  王楚洁漫不经心应了一句:“知道了。”心里却想:哼,又要与王泽荫斗法?我才懒得理你们。这些年来王楚洁早已习惯不按任何人的吩咐行事。如果没人吩咐,她也许还能循规蹈矩,一旦有人要求她怎么做,她的所作所为必定跟别人的要求截然相反。这么做,她并不是要获得一种对抗的快乐,快乐对她来说,俯拾即是,她不需要靠对抗获得快乐。一个小孩如果靠对抗来获得快乐,那是一件挺冒险的事。她这么做,几乎不受大脑控制,像一种潜意识,或者说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好在她身边的人早已适应了她这种习性。
  在王楚洁看来,椿树中学所有给她授课的老师都是白痴,一个简单的问题,他们可以不耐其烦地讲上几十分钟,连天花板上的苍蝇和窗外的麻雀都听懂了,他们还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王楚洁一犯困,把头往桌上一歪,就睡着了。醒来后,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再把头一歪,又睡着了。这样左右轮换,把头接连歪几次,就过了上午、中午、下午,最后到了散学时间。
  老师有时也会骂她几句,甚至拿粉笔砸她,但砸醒了没多一会儿,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才写一行字,她又睡着了。老师有时也罚她,让她站到教室外的走廊去。她背起书包,就上街逛去了。好在,尽管这样,她的成绩也不坏。属中上。照顾自己之余,还有些剩分周济别人,她并没拉班上的后腿。再说除了睡,她在课堂也没有骚扰他人的恶习。班主任和授课老师基本上还算容忍她。
  这天放学铃刚响,王楚洁双手往桌上一拍,把那颗昏睡的头颅弹起来,人顿时龙马精神,焕然一新。她抓起书包,风急火燎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想:哎呀,夏日晕晕,睡觉正好!时间可真快啊,快得真像书里说的,像一匹小白马通过一条小细缝……
  喂喂?一匹白马能穿过一条隙缝吗?怎么没给卡着?也许卡着的时候,自己正在做白日梦吧?这么一想,她的嘴角就浮现一朵笑花。
  把笑花收拢时,王楚洁陡然发现好端端的椿树路上,突然多了一个巨大的洞。这个洞在她来学校之前是没有的,现在却有了。而挖这样的一个巨洞,当然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这个洞的存在让她突然觉得今天其实跟往常一样漫长。漫长得像一匹白马使出吃奶的劲要从隙缝中挣脱出来一样。但除非它像大侠张无忌那样学了《易筋经》,可以把关节随便移位错开,否则花再长的时间,它也挣脱不出来。
  王楚洁走向前,打量这口深洞。洞口就像一张要说话的巨嘴。这让王楚洁有一个错觉,仿佛椿树路上这时所有的噪音都是这张嘴巴制造出来的。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对奇怪的感觉王楚洁往往倍加珍惜。她拿起来一块混泥土,朝洞里扔去。洞底在涌白水,偶尔还涌黄浆,像嘴巴说话时牙齿和舌头的协调配合。泥块落进去,没有什么反应。
  她冲着深洞猛叫一声,心尖儿兀自一颤。由于把头埋得太低,深洞将她的全部目光都吸附进去了。深洞一下子成了她整个白天的一个梦魇。王楚洁这才想起,今天在课堂上她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父亲王泽荫在她的梦里似乎死去了?似乎有很多嘈杂的人声像蜜蜂一样架着她在云端飘游?似乎还有很多张看不真切的脸在她脑海中晃动?
  一个骑单车的男孩悄悄地从她身边溜过去了。他好像在躲避王楚洁。偏偏王楚洁有心电感应似的,一回头,就看见他了。要搁在昨天,王楚洁就会放他过去。可今天,她叫住了他。今天是王泽荫的生日,又不是我生日,我干嘛那么早回家?她想。
  “你叫我吗?”被王楚洁叫住的人是初三甲班的刘聪龙。
  “怎么,见了本姑奶奶,还想开溜?”
  “谁溜了?我根本就没看见你,你在这里看什么?”刘聪龙有点不好意思。
  “没什么,一张嘴巴对另一张嘴巴。”王楚洁不想跟他计较。
  刘聪龙躲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上周他带王楚洁去他家看黄片,看着看着,他就对她动手动脚。可犹犹豫豫的,一点也没有片子里的男人那么野粗。他的手像两根柔软的缠藤,慢吞吞地靠上王楚洁的手臂、肩膀、小腰。弄得她全身痒痒的,想笑。她猛地叫一声:“刘鳖!你他妈的找死啊?!”说罢掀开小刘同学的咸猪脚,拉开他家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随后的一周,王楚洁每次见到他,他都是灰头灰脑没精打采的,一副死鱼样。
  “你说什么,你说的话我老听不懂。”刘聪龙搔着头问。
  “谁叫你们老师都是白痴。”
  “喂,鬼脚魔女,别以为嘴巴厉害,就老欺负人。没事我先走了。”刘聪龙有点生气了。他喊了王楚洁的诨号。
  “你老师是白痴,并不代表你也是白痴呀。我想跟你打个赌。”
  “打什么赌?”
  “知道宏生大厦六楼那个精品书屋吗?”
  “嗯。去过一次。”刘聪龙侧着头看着她,对她的赌似乎来了兴趣。
  “那里有本杂志叫《时尚前沿》。每期杂志的封面都贴着一个安全套,你敢把它撕下来吗?”
  刘聪龙愣了一下,颇有些踌躇。抬头望着王楚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突然恼道:“有什么不敢?我撕下来了,你赌什么?”
  王楚洁笑吟吟地说:“那姑奶奶今天就跟你走啰。”
  刘聪龙一听,满脸通红,激动说道:“你若骗人呢?”
  “骗你不是人。”
  刘聪龙冷笑一声说:“你才不是人。”
  王楚洁笑道:“好好,我若骗你,不得好死。”
  两人击了一掌。王楚洁就势跳上刘聪龙的单车,去了宏生大厦。
  坐在单车后面的王楚洁得意洋洋地晃着她的一双小腿,心想:哼,你个笨蛋,我说跟你走,并没有向你承诺什么呀,如果你硬要往其它方面想,我也没办法。到时你小子如果要用强,那我老爸教过我的几手防身术,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近段的生活实在是太平淡了,王楚洁叫他去偷安全套,只不过是想让他出出丑罢了,她认为他不会成功的。她曾经试过,有点技术难度。她偷不出来,想必小刘同学也束手无策。可话又说回来,如果刘聪龙成功了,她也会由衷祝贺他。
  《时尚前沿》把安全套订在封面上,一直让王楚洁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就为了方便读者在浏览他们书中的俊男美女后,再与身边的人及时做爱?安全套这玩意现在满大街都是。只要塞一个硬币进去,自动出售机里就会咔嚓一声,掉下来一个。很平常的东西,为什么要订在封面上?会不会是《时尚前沿》上的那个安全套有它的特别之处?虽然也是橡胶做的,但它或许镶了金边银口。还有,整个安全套一定绘上了美丽的花朵,常规状态时它只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儿,一旦吹大,它就怒放开来,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和奇异的香味?
  这么一想,王楚洁忍不住乐呵起来。刘聪龙警惕地回过头,“你笑什么笑?想害我呀?”
  王楚洁瞪了他一眼:“谁想害你了?小心骑你的车,要不然用不着别人害,你自己就撞死了!”
  “那你笑什么?”
  “我在想那东西为什么会订在封面上?”说完这句话,王楚洁又想:阿弥陀佛,其实我还是蛮希望刘聪龙成功的。如果他不侵犯我,我倒愿意看他套上这个花朵盛开的东西,会是什么样子?哈哈!
  刘聪龙上楼后,王楚洁就靠在宏生大厦旁的电话亭边,眼睛一直盯着六楼。精品书屋的窗玻璃虽然是透明的,但楼太高,即使踮起脚尖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五分钟过去了……
  然后是十分钟过去了……
  再然后是十五分钟也过去了……
  还不见刘聪龙下来。王楚洁有些不耐烦了,心想:造一个安全套的时间也要不了这么久,莫非出事了?这么一想,内心顿时涌出一阵莫名的兴奋。
  她跑进宏生大厦,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六楼。门乍一打开,王楚洁一眼瞥见精品书屋内的售书小姐正指着刘聪龙的鼻子在吼。尽管隔着玻璃,王楚洁似乎也感觉得到售书小姐那口热烘烘的唾液沫子直往刘聪龙身上喷。而此时的刘聪龙低头敛脑,乖得像个孙子。
  真的出事啦!
  王楚洁的左脚迈出半步,又缩了回来。在电梯门合上的一刹那,王楚洁憋不住地大笑特笑起来。双手使劲地拍打电梯壁,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最后只能蹲在电梯里浑身抽搐。
  三楼有位中年男人进来,王楚洁赶紧捂住嘴巴。嘴巴捂住了,可那只能封住嘴巴的快乐,全身其它地方的快乐,一点都封不住。她的双肩在剧烈地颤抖。被捂住的嘴巴也发出呜呜的声音。
  关爱他人一直是中年男人的特点,他犹疑地问:“小姑娘,没事吧。”他以为她在哭呢。并且是那种如丧考妣的哭。
  王楚洁扭过头来,飞快地扫他一眼,又把头转向电梯壁。她伸手朝身后摆了摆,要他别管。
  电梯叮咛一声停了,王楚洁率先跑出去,拽着一长串银铃般的笑。中年男人一时懵了,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差一点忘了出来,就在电梯要关上时,他忙用手插在中间。两扇门在他手臂上碰一下,弹开了。
  一楼是咖啡厅。挺幽静的。现在这幽静完全被王楚洁没心没肺的笑声给搅乱了。雅座里众多男女都伸出头颅打量她。他们分配均匀,像海岛上的鸟巢,每个巢窝都是一公一母。他们眼神冷漠,却满脸好奇。
  王楚洁在心里叫道:对不起啦!打扰了啦!你们看我没用啦!我并不可笑。可笑的事发生在六楼啦!
  王楚洁就这么笑着跑到街上,然后冲着向她轧过来的宠然大物,做了一个标准的停车手势,九路公共汽车就在要撞上她的时候戛然而止。
  司机冲着她骂道:“小妹,有病啊?撞死你!”
  王楚洁笑嘻嘻地爬上车,投币,以忽略他的姿态向车尾走去。骂吧骂吧,姑奶奶心情好着咧。我懒得跟你斗嘴。王楚洁想。
  其实这个司机还算不错,他毕竟给王楚洁开了车门。王楚洁常常这么拦车,但很少管用。司机不但恶言相向,而且根本不开车门。那时王楚洁只能用脚踹一把车门,然后看着公共汽车扬长而去。掉头再去拦下一辆。实在不行,只能徒步去站点等车。
  三站路后,王楚洁蹦蹦跳跳下了车。都差不多到家了,她仍捂着嘴巴,吃吃笑个不停。小刘同学一定仍在那里受罪。对了,但愿他停在楼下面的那辆单车没人看中,要不然他真是祸不单行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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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 01 章

以缅怀的方式忘却

第 02 章

《时尚前沿》 封页上的安全套

第 03 章

凶案现场禁止入内

第 04 章

安眠药上的一丝笑意

第 05 章

红酒呈现一种欺骗的颜色

第 06 章

月光幻觉

第 07 章

解剖师

第 08 章

什么是凶案媒质?

第 09 章

解剖师与他妻子的很多夜晚

第 10 章

多年的同事是一个陌生人

第 11 章

组织的力量

第 12 章

“舌战”

第 13 章

晨风荡起白窗帘

第 14 章

城市上空的飞鸟

第 15 章

父亲的情人

第 16 章

不是所有的嫖娼都无正当理由

第 17 章

不要吻解剖师的脸

第 18 章

年薪五十万

第 19 章

梦游患者夹在《翦翦风》 中

第 20 章

每一具尸体都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第 21 章

瞳仁散乱

第 22 章

噩梦惊醒

第 23 章

欢迎入住精神病医院

第 24 章

谁接二连三盗取人体器官?

第 25 章

落花般的眼泪打在无法申辩的肮脏上

第 26 章

女神藏在地下室

第 27 章

解剖师和他女儿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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