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记录哲学大师拉图尔生前的最后一次对谈,一书饱览拉图尔的哲学生涯。本书是法国哲学大师拉图尔生前最后一次与记者对话的访谈录,在这次重要的对话中,拉图尔对自己一生的思想结晶进行了总结,回顾了他五十余年的漫漫哲学之路。
2.生态哲学的启蒙之作,开启生态哲学的全新可能。在本书中,拉图尔谈及气候的变化、新生态阶级等诸多生态哲学领域的重要话题,具有启发性,带领读者认识生态哲学,启发读者进一步拓展生态哲学的可能性。
3.还原伟大灵魂的精彩对话,回到思想碰撞的第一现场。本书采用一问一答的对谈形式,保留了口头交流的语言特点,读者可通过文字,回到采访的第一现场,身临其境地感受大师拉图尔与知名记者尼古拉·张思想碰撞的火花。
4.视野开阔,深入浅出,初识拉图尔的读者也可轻松阅读。拉图尔关注的问题广泛涉及生态学、社会学、人类学、科学、哲学等多个领域,视野开阔,同时,其对话幽默风趣,言辞如同表演的艺术,深入浅出,让初识拉图尔的读者也可享受轻松愉悦的阅读体验。
5.著名记者与专业译者撰文,理清拉图尔思想脉络。本书收录了著名记者尼古拉·张的序言以及哲学教授蓝江的译后记,它们是采访者及译者为读者精心撰写的导读,能够帮助读者理清拉图尔的思想脉络,介绍拉图尔一生的思想成果,带领读者认识这位当代法国著名的哲学大师。
6.随书附赠思维导图,26个关键词串联拉图尔的思想结晶,与大师一同思考如何栖居于大地之上。本书随书附送思维导图,帮助读者提炼全书精华,带领读者进行延伸思考,拓展思维,轻松享受思考的乐趣。
布鲁诺·拉图尔被称为“最著名的也是被误解最多的思想家”,他涉猎的领域极其广泛,就连他自己也说道:“在书店里,人们总是不确定该把我的书放在哪个类别之下。”而他生前接受的最后一次访谈,则向他提供了一个契机,使他得以解释自己的总体看法,为读者理清他多年来的研究思路。在拉图尔逝世之后,《世界报》的著名记者尼古拉·张将这次重要的访谈整理成文,结集成了这本《栖居于大地之上》。
在这本书中,拉图尔从改变世界谈到现代性的终结,从“盖娅入侵”谈到“着陆何处?”运动,从新生态阶级谈到集体装置的发明,从宗教谈到科学,从实存模式谈到政治圈子,再从什么是哲学谈到给未来一代的寄语……话题可谓包罗万象,而拉尔图对“栖居于大地之上”的呼吁亦始终贯穿其中,可以说,拉图尔五十余年的哲学研究,都被浓缩到了这本小书里。
本书的整理者尼古拉·张在将这次访谈整理成文的时候,刻意保持了口头交谈的特征,我们读到的文字可能是跳跃的,也可能是絮絮叨叨的,其中亦不乏犀利的“金句”,比如“你必须摒弃一种错误的、万能的观念,即只要你是科学家,你说的话就是科学的”,等等。在阅读本书的过程中,我们仿佛也能通过文字,回到采访的第一现场,身临其境地感受大师拉图尔的思想火花。
我们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科学家的话是否代表了权威?哲学究竟是什么?面对生态威胁,我们应该怎么办?
本书记录了法国哲学大师布鲁诺·拉图尔生前的最后一次访谈。通过与记者尼古拉·张的对谈,拉图尔回顾和反思了其长达50年的思想历程。在书中,拉图尔从改变世界谈到现代性的终结,从“盖娅入侵”谈到“着陆何处”,从何为哲学谈到给未来一代的寄语,他对“栖居于大地之上”的呼吁亦始终贯穿其中。这部生态哲学的启蒙之作,将拉图尔精彩纷呈的哲学生涯串联成线,带领我们认识拉图尔,同时走进生态哲学,开启生态哲学的全新可能。
第八章 完成的科学
张:与当今许多研究生物世界的思想家不同,您并不是经历了捍卫濒危物种或守护某些区域才开始研究生态学的。是哪些社会学和科学哲学问题引导您走上生态学之路的?
拉图尔:生态学并不是我的主要研究课题。我是通过分析科学家的活动来研究生态学的,当我开始观察科学是如何完成的时候,我就开始研究这个课题了—这是我多年前与米歇尔·卡隆(Michel Callon)合作出版的一本论文集的标题,是关于“完成的(qui se fait)科学”,而不是“被做出来的(faite)科学”的。科学总是在争论中完成的,换句话说,其中夹杂着些许政治因素、些许自我意识,以及科学家之间简单的竞争态势。目前,在新冠研究、杀虫剂科学,甚至气候问题科学等方面都完全可以看到这一点。
我说的是实验室,它让我沉迷了五十年。正是在这里,我才有了像内啡肽一样重要而有趣的事实和发现。现在每个人都知道内啡肽!但当我在圣地亚哥的索尔克研究所的实验室里研究时,日复一日,我看到内啡肽被制造出来,以某种方式在我所在的人工场所出现。这让我着迷。你带着经典的首字母大写的科学(Science)认识论来到这里,而在现实中,你会发现一些绝对奇妙的事情:正是因为实验室是人为的,所以它才能确立某些事实;正是因为这些地方很罕见,所以你才能得出确定的结论。发现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
张:作为一名社会学家,您为什么对科学和实验室感兴趣?
拉图尔:实验室让我们能够思考这一巨大的矛盾,即客观性是生产和制作出来的东西。这是认识论三百年来一直在处理的一个巨大的哲学问题:我们如何得出科学真理。换句话说,我们如何在同一句话中将“科学真理是制造出来的”和“科学真理是真实的”联系起来?我们又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呢?我的答案是“让我们去发现”。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已成为我处理问题的惯用手法。要回答这样一个被动的哲学问题,你需要一个领域,需要一个地方。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它们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的。福柯就是这样做的。
这也正是我在实验室工作两年的原因:通过对实践细节的分析,解决一个哲学问题。我意识到,这个巨大的谜团完全可以通过经验来研究,通过追踪我们如何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从“这是内啡肽,但我们还不太确定”到“这是确定的,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来研究。一个无法解决的哲学问题,即“我们如何获得科学真理?”可以通过实证研究来解决。而实证研究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唯一途径,这正是实证研究的魅力所在。显然,要想了解事物是如何运作的,你必须花费大量时间,并结合一系列原理、方法、人类学和哲学来分析一些惊人的事物。内啡肽在傍晚五点钟仍然是一种可能性,而在五点半的时候,内啡肽已经成为事实,这绝对是耸人听闻的。
张:的确如此。那这是如何成为可能的呢?
拉图尔:这些都是通过微不足道的手段完成的,但它们是实验室中所发生的事情日积月累促成的。例如,从实验小白鼠对提出的问题(如注射内啡肽时观察到的情况)做出反应的方式,到同事们反复反驳自己最初假设的方式,不一而足。这是一系列无法回避的争论,因为正是争论,才有可能对实验室产生的反应进行定性,或者使其更加确定、更加严谨。在我做研究的实验室里,同事们对内啡肽的研究持批评态度,但你必须记住,与此同时,还有其他四五个实验室在竞争,而且从一个实验室到另一个实验室,甚至内啡肽的名称都可能不同。我们达到了一个稳定点,不确定性消失了。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看到事实已经“完成”,事实是确定的。这与科学方法完全无关,因为科学方法是由各种偶然因素组成的!这就是我所展示的细节:我们在实验室中寻找不同的资源来稳定这个著名的物,它集中了我们的注意力。
斯唐热的宏大定义就是这样产生的:这种内啡肽仍然是一个未定型的事实,它授权你代表它说话,说出它是什么。在这一点上,你的主观创造、你有同事以及背后有一个社会的事实都不复存在。现在,既定的事实可以为自己说话了。当然,它是在一个人工建造的实验室里,在它背后有一个完整的社会世界,让这种内啡肽自己说话。这个物是如此美丽,以至于它完全摆脱了科学哲学的束缚。科学哲学认为,科学正是将你从舆论中抽离出来的东西,它不再与社会或政治有任何关系。我花了两年时间在实验室里看到的恰恰相反。舆论、社会和政治恰恰是科学家沉浸其中的实践,通过这些实践,他们设法产生客观事实。我和我的同事们四十五年来一直致力于证明这一显而易见的事实;我们共同创造了一部真正的科学史,一部科学社会学。但是,在我看来,科学家们却没有从中学到一丁点儿东西。
张:怎么会这样?
拉图尔:这是一个霸权问题——在我看来,这是正确的用语。我们不能说我们的研究领域的影响非常巨大,因为科学的霸权影响着整个社会的分析—在法国更是这样,但问题不限于这些。
序 言 i
第一章 改变世界 1
第二章 现代性的终结 11
第三章 盖娅的正式宣告 21
第四章 着陆何处? 30
第五章 新生态阶级 39
第六章 发明集体装置 48
第七章 宗教的真理 58
第八章 完成的科学 67
第九章 实存模式 78
第十章 政治圈子 88
第十一章 美哉,哲学! 99
第十二章 致李洛 110
致 谢 113
译后记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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