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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梦回(杨牧之先生作品,四色全彩收藏版)
0.00     定价 ¥ 88.00
太仓市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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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配送范围:
    太仓市范围内
  • ISBN:
    9787214234087
  • 作      者:
    杨牧之
  • 出 版 社 :
    江苏人民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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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杨牧之,1966年7月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由国家统一分配进入中华书局,其间参与创办并主持《文史知识》月刊,编审。1987年5月调入国家新闻出版署(总署) 任司长、党组成员、副署长,兼任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常务副组长。2002年4月—2007年4月任中国出版集团党组书记、总裁。现任《中国大百科全书》总主编,国家重大出版工程《大中华文库》总编辑。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十届全国人大代表、教科文卫委员。主要著作有《编辑艺术》《论编辑素养》《关于出版的思考与再思考》等。主编《二十世纪中国社会科学》《论古籍整理与出版》《中国古籍总目》(合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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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本书是杨牧之先生的精选散文集。从入职中华书局、创办《文史知识》杂志,到担任国家新闻出版署领导,成为中国出版集团首任总裁,杨先生浸润中国出版业五十余载。书中既有其对职业生涯的思考和感悟,也不乏与季羡林、周振甫、郭沫若等文化名人交往的生动记述。作者文笔真挚,记人、记景、记物无不动人心弦,其中有对父母亲人的思念,有对同事师长的感恩,也有对往昔岁月的追思。书中更收录了五十余幅作者亲自拍摄的摄影作品,以图配文,传达出深远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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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梦回”似乎是对往亊的一种回忆。但作者又把往事,赋予了“梦”的色彩,这就给几十年的过往岁月,增添了触景生情、坦露心扉、怀念暇想、以及感慨憧憬等等多彩的想象空间。读后我觉得,它既是一本抒情散文集,又是引人入胜的游记,更是含有丰富史实的珍贵回忆录。这三种不同的体裁,各有特色,但细品全书,每篇似乎都能窥视出作者对回眸景象所倾注的情感。这个“情”,或者说“情感”,正是促使作者“梦回”的初衷,也是因重温“梦回”而引发新的思考。

——李景端,《中华读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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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不忧,不惑,不惧——怀念周振甫先生

 

(一)

上大学时读过周先生的《诗词例话》,爱不释手。一是因为深入浅出,我大多能读懂;二是正投合一个小知识青年的口味。他引鲁迅的话,指导我们读诗词注意什么。我印象很深的是书中讲到不要看了被人摘出的一二句诗词就下判语。这种摘句最能引读者迷误。“好比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一块绣花,经摘取者一吹嘘或附会,说是怎样超然物外,与尘浊无干,读者没有见过全体,便也被他弄得迷离惝恍……最显著的便是‘悠然见南山’的例子。忘记了陶潜的《述酒》和《读山海经》等,捏成他单是个飘飘然,就是‘摘句’作怪。”因为当时我们都爱摘记名言,我还有一个小本子,是用来专记好句子的,经周先生这样一说,感到记个只言片语,没有多大用,而且还可能误导,名言小本也就不大用了。

还有一段议论,解决了我的一个大问题。读书时,常常要分析某首诗词的微言大义,分析其中表达了作者什么样的思想感情。如果了解了作者写作的时代背景并不难把握。但是,古代有不少传诵的诗词,它的写作年月和写作背景都无从查考。分析诗词中的寓意和所表达的情感就很困难。周先生说,这就只能从诗词本身去考虑了。他说:凡有寄托的诗,即使着重在描写景物,一般总会从描写中透露出一点消息来的。手法大概有下列几种:一,着重写景物,中间插进几句寄托的话,暗示写景是有寓意的。如辛弃疾的《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写春末景象,中间插进“蛾眉曾有人妒”,“玉环飞燕皆尘土”,不是写景,透露出全词是有寄托的。二,着重写景物,但从所用的典故里透露出寓意来。如王沂孙《齐天乐·蝉》,全首都写蝉,其中说:“铜仙铅泪似洗,叹移盘去远,难贮零露。”汉武帝在长安造铜人捧露盘来承受露水,相传汉亡后,魏明帝把铜人搬到洛阳去,铜人眼中流泪,历来用它作亡国之痛的典故。三,从语气和感慨里透露。如陆游《卜算子·梅》:“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这里在咏梅,可是说的话很有感慨,从中看出他是用梅花来自比。周先生说,真有寄托的诗,总有一点消息会透露出来。要是全篇都写景物,没有一点寄托的意思透露出来,那就不要去追求寄托,避免牵强附会。

这讲得太好了,很容易懂。我真是如获至宝,不用说,一口气读完。但我还是把自己估计高了。尽管那是一本雅俗共赏、深入浅出的入门书,真正读懂,没有点古典文学的根底,也还是不容易的。

(二)

1967年,按照国家统一分配方案,我被分到中华书局做编辑。随后去部队锻炼。从部队回来,又去五七干校,战天斗地,改造思想。直到1972年从干校回北京,才开始编辑业务。那时中华书局还没有开展除校点二十四史《清史稿》外的出版业务,书局领导为培养锻炼我们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古籍整理的能力,就给我们每个人都找了一位“师傅”,跟着“师傅”学。恰好,我的“师傅”就是周振甫与王毓铨先生。王、周二位先生分工校点《明史》,我就从旁学徒。

那时拜伟大领袖毛主席所赐,中华书局得以聚天下英才开展二十四史和《清史稿》的校点整理工作。有整理《汉书》的傅东华,《后汉书》的宋云彬,《三国志》的陈乃乾,《晋书》的吴则虞、杨伯峻,《宋书》的王仲荦,《魏书》《北齐书》的唐长孺,新旧《五代史》的陈垣,《宋史》的聂崇岐,《金史》的张政烺,《元史》的翁独健、邵循正,《明史》的王毓铨、周振甫、郑天挺,《清史稿》的罗尔纲、王钟翰、启功、孙毓棠等等。这样的阵容真是一时盛举。他们多数就住在中华书局,每到中午也都拿着自己的饭盒到食堂排队打饭。那还真是一道精彩的风景。好像古代的“翰林院”,这些堪称大学士的学者们,手里拿着饭盒或糖瓷碗,步态稳重地向食堂走去,和大家一样排队,买饭。还记得启功先生,那时他还没有后来那样名震中华。工作中间休息时,我们常把他拉来请他写字。他总是笑眯眯的,招之即来,来了就写,如不满意,他哈哈一笑,团起来扔到纸篓里去,再写。

话说回来,正因为整理二十四史这样一件伟业,周振甫先生才得以被从中国青年出版社借到中华书局来,我才得以在周先生身旁工作,得以随时随地讨教他,真是人生一大幸事。这是我过去想都没有想过的机缘。

周先生个子不高,眼睛近视得厉害,虽然在北京工作也有几十年了,仍然是浙江平湖的口音。他1931年入无锡国学专修学校,1932年进入开明书店。周先生说:“我在无锡国专并没有毕业,上海开明书店出版朱起凤的《辞通》,改变了我的求学历程。”朱起凤是清末民初著名的训诂学家,他历时三十年编辑了一本工具书,最后定名为《辞通》。这书影响很大,出版后,与《辞源》《辞海》并列为中国三大辞书。可是原来负责校对整理这部书稿的宋云彬先生太忙,开明书店的徐调孚就问正在读书的周先生愿意不愿意帮助做。周先生同意。开明书店就寄来南宋陆游撰写的《老学庵笔记》,请周先生断句,测试他点校古籍的能力,看他能否胜任校对《辞通》的任务。测试合格,进入开明书店,从此开始了编辑出版生涯。1952年开明书店与中国青年出版社合并,他转入中国青年出版社做编辑,1971年正式调入中华书局,直到1989年在中华书局退休。在六十多年的辛勤耕耘中,他成为无人不敬重的编辑,又是著述等身的大学者。

说起周先生的工作和做人,我脑海中浮现出周先生的许许多多往事。作为一个编辑,最重要的是做好本职工作,俗话说叫“为他人作嫁衣”。这对于一个有学问,自己研究水平又很高的编辑尤其重要,尤其不易。我和周先生认识的时候,他早已是名满天下的学问大家了,但他每天七点半准时到办公室。一坐下来,从早到晚伏案审看编辑室主任交给他的书稿,专心致志,从不聊天,甚至很少走动,周围说得多么热闹都与他无关。下午五时,才收拾办公桌回家。他家在工人体育场附近的幸福三村,每天往返挤公共汽车,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安之若素,从来没听他说过公共汽车拥挤,不好乘的话。今天我写到这里,回忆周先生每天挤公共汽车的情景,心里仍十分感动,也十分不安,我们作为他的学生,作为他的晚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看先生这样挤来挤去,怎么也安之若素呢?

他的家只有两间房,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书房是周先生写作、会客专用的。他座椅后的一面墙,摆着六个大书架,顶到天棚,放满工具书和经典著作,桌上放满各种参考书和文稿。周先生在家里的情况,中华书局的冀勤先生有一篇文章,写得十分生动,其中写道:

一次我问师母,周先生不是三头六臂,怎么能做那么多事?师母说,他每天晚上九点睡觉,夜里两点起床,开盏灯,不是看书就是写啊,做到早上五点多,我起床做早饭,他稍眯一下,吃过就上班去,振甫辛苦唻。周先生在一旁笑盈盈地说,弗辛苦,弗辛苦。

那“笑盈盈地说,弗辛苦,弗辛苦”,活画出周先生的神态,仿佛周先生就在眼前。这句话既是周先生的一种谦逊,又是对老伴的一种安慰,让人感受到周先生和老伴那相敬如宾的温馨感情。其实周先生已经积累了五十多年的读书心得,只要有了时间,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喷涌出来。

想想周先生每天在办公室工作的情景,想想周先生每天在家里的写作,他为什么既是一位“无人不敬重的编辑,又是著述等身的大学者”,就清清楚楚了。

一次,我向他讨教怎样学习古文。问他,前人记性怎么那么好,一本一本经书都能背下来,他说:学习古文没有别的捷径,就是背。说完,停下来,瞧我一眼,像往常一样,低下头。他见我没有反应,又抬起头瞧着我说:像梁启超,“六岁毕《五经》”,把《五经》都背下来了,所以“九岁能日缀千言”。后来,我写过一篇有关司马迁《报任安书》的文章,极力推崇文章之佳妙。周先生对我说:其实,司马迁写的这篇文章也有不尽圆满的地方。比如,说“不韦迁蜀,世传《吕览》”,其实,吕不韦让门客写的《吕氏春秋》,不是迁蜀之后,而是他在秦国掌权十分得意的时候;说“韩非囚秦,《说难》《孤愤》”,韩非这两篇文章也不是囚秦后写的;《诗》三百篇很多是男女相悦之情歌,这些情歌也不是“发愤之所为作也”。

听了周先生的分析,我出了一头汗。这些我连想都没有想过。他见我窘迫,便说:读书是一个过程,现在要学的知识太多,得慢慢来。开始读时不懂,读多了,自然就懂了。比方《论语》,讲到“仁”字的地方有104次。开始碰到“仁”字不懂,读到十几次“仁”字时,对“仁”字的意义渐渐明白一些了,当读到几十次、上百次时,对“仁”字的意义就知道得完满了。读熟了,把上下句都记住,就能读通了。

后来,我负责《文史知识》月刊编辑工作时,请周先生写“怎样学习古文”的文章。我建议先生写12篇,一期一篇,恰好连载一年,循序渐进地谈,以便指导青年人学好古文。

他在文章里把指导我的话更展开、深入了,特别是文章里展示的那种虚心好学的精神,让我十分敬佩。他说,他曾请教过开明书店的创办人章锡琛先生怎样读书;他还请教过政协委员张元善先生,学习张先生“立体的懂”的读书方法。如果说,周先生请教章锡琛先生时他还年轻,到请教张元善先生时,周先生也已经是一个大学者了,而且自己也是政协委员。周先生还说,他向语言大师吕叔湘请教,小时候是怎样学外文的。他说:“吕先生小时学英语的方法,可以参考来使我们达到对古文的立体的懂。”他看到《人民日报》上刊载的李固阳同志《记忆、理解与常识》一文,也从中间悟出记忆与理解的关系。

这就是一个大学者的学习精神,他已经卓然一家了,还在不断地汲取着别人的学习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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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小学的回忆——怀念母亲

火车带来的乡愁

父亲墓前的追思

南牌坊18号,永远珍藏在我心中

我的黑猫和白猫

喝茶的怀想

我的养花观

遥远的北大

怀念我的老师阴法鲁先生

上善若水——纪念中华书局总经理王春

编辑部里的年轻人

怀念朱彬

我敬佩的褚斌杰先生

门前一树马缨花——怀念季羡林先生

不忧,不惑,不惧——怀念周振甫先生

我心中的郭沫若先生——记与郭老的几次通信交往

往事依依——记我在总署时的领导

关于骑自行车的思考

香格里拉的追寻

巴黎之夜的遐想

梵高与蒙马特高地

牛津的魅力

托尔斯泰的追求

撒哈拉印象

在金字塔下

白求恩,一个多么熟悉的名字

啊,耶路撒冷

忧郁的探戈

傍在蔚蓝的大海边——南非记行

在美国越战纪念碑

在那恒河的原野

佛罗伦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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