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英雄兔过生日就有点幽默了。英雄兔会在生日前挨个打电话通知我们,肯定是热情的邀请。这还不算幽默,更幽默的是他还会指定叫我们分别给他带去什么什么礼物,礼物大约多少钱的,因为有些品牌是分等级的。他还会告诉你,假如送礼物需要邮寄到“Tx部队”太麻烦的话,还有一个办法也行,就是干脆把和礼物等价的人民币直接打入他的银行账号里,由他自己辛苦去买喜欢的礼物就行了,同样感谢……有点儿过分是吧?这还不算过分。真正过分的、十分过分的就算熊兔了。熊兔不但要我们在他过生日时直接给他人民币,他是不要物品礼物的;他还会在可儿姐过生日的时候向我们再要一份人民币,而且人民币的数额是按级别要的。级别高的比如我,就得比别人多给100元。熊兔的理由很充分,他会明确说明可儿姐现在对我们好,将来对我们还会更好,他们未来的小家将会为我们永远敞开温暖的小门。
熊兔这样的理由我们怎能拒绝呢,我们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能拒绝。我们只能满足英雄兔、熊兔之流的这种愿望,也没人会生气,还挺开心,都当笑话谈。
我过生日不想这样。我下令要队员们整天休息,不只是因为我过生日就“恩典”他们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队员们已经一连训练两周了。再一个是我自己的原因,也就是我想独自感受一下自己的生日,不想有人打扰我,因此我没有声张。我也不信队员里有谁会在这种时刻记得我的生日,我完全可以安静地独自待着想想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生下我又不要我的问题了。
当然,生日贺卡之类的玩意儿肯定会有远方的人记得给我寄的,比如我远在德国的妈妈,她每年都会给我寄两张外国图片贺卡的:一张是中国的春节,一张是我生日。不过我爸爸是从来没有给我寄过贺卡的。在我的记忆里,我没见过他几次,最近一次见他也是大约十年前的事了,记忆都模糊了。但我家里有我爸爸几张老照片,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我有时也会想想他的。
我感觉他不但不喜欢我妈妈,也不喜欢我爷爷,更不喜欢我了。几乎是一个完全和家里决裂的又莫名其妙的陌生的家伙。我最近总是想到我妈妈和我爸爸,也就总不开心。也许是因为我长大了,我的内心就生出了总想弄明白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念头了吧。
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因为我最近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关口,才激起了我想弄明白我爸爸我妈妈的问题。
因为每次看到别人的爸爸和妈妈来探亲,我都会想一想我的爸爸和妈妈。我吃惊地发现,他们在我的记忆里几乎快成为一个“符号”了,我都记不起他们的样子了。
接着往下想的问题就闹心了,就是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不要我为什么要生我?他们又不是意外死亡了,那样或许还好点儿,因为我还可以去他们的墓地祭拜祭拜,也还是种安慰。我和我爸爸、妈妈之间完全不是这样的。还有,每次想到这种问题我都会很压抑,因为这种问题是没人可以和你交流的,包括蜘蛛。想到蜘蛛,我在心里偷偷开心了一下,心想我和蜘蛛要是将来生了小孩,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肯定不会离开我的孩子,蜘蛛也肯定不会……妈呀!这个问题把我自己都想得笑出声了,这还是许多年以后的事啊!我这样想着蜘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寝室,就是我原来住在灰楼时的那个套间,现在是我自己住了。憨猪有了他应该去住的寝室,可他还打算赖在我的套间里,是我把他强行赶走的。谁喜欢整天带着一头磨磨叽叽像猪似的睡觉打呼噜、咬牙并放屁的家伙。他在睡觉时放屁我都怀疑他是清醒的,他会把被子掀开露出屁股把屁放在被子外面……他还整天不停地记录我每时每刻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天啊!烦人的家伙!我因此都烦死憨猪了,怎么能不赶他走呢?我在寝室里坐下来,脑子暂时放开想我过生日爸爸和妈妈是否记得的问题。我不想了,我在想着蜘蛛。
因为从“草原战”回来之后,蜘蛛她们就回到“TX部队”了,细细想想,我和蜘蛛在那时都没有时间好好聊聊天,真是挺遗憾的。蜘蛛会给我生日贺卡还是礼物呢?还有我爷爷,也许我爷爷会通过电子邮箱给我写一句话:“今天记得吃个鸡蛋啊,小鱼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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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晚报》盛赞
★《少年特种兵》“题材新奇、场面惊险、悬念迭出、轻松幽默、很有教益”。
——《出版人》点评
★“《少年特种兵》力图张扬一种阳刚之美,推崇硬汉形象”。
——《北京晚报》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