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
第一章 月旦风评
东汉末年,宦官专权,外戚干政,为这四百年的煌煌王朝唱响了挽歌。中原大地由此开启了百年诸侯割据、战乱纷争的时代。曹操迎天子于许都,控制了名存实亡的汉王朝,挟天子以令群雄,卓然有一统中原之志。
建安四年春,更为强大的军阀袁绍在消灭了公孙瓒后,占有冀、青、幽、并四州之地,拥兵数十万,准备南攻曹操。中原,即将陷入又一场大战……
建安五年,整个皇城被一片迷茫烟雾缭绕。司马府里响起了女人生产的惨叫声:“仲达:!”
司马家的二公子司马懿正在院中焦急等候。他二十五岁年纪,一身青衫,颇为秀雅。满面焦灼的司马懿听到叫声,提气就向产房冲去。管家侯吉慌忙上前拦住:“二公子,血房不能进!”司马懿犹豫了一下,焦躁地在原地打转。
张春华撕心裂肺的声音又从屋内传来:“司马懿,你给我进来!”司马懿慌了,转身又要冲进去:“夫人、夫人叫我呢……”侯吉死死抱住司马懿:“公子,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那么怕夫人啊!夫人难产,你这么闯进去她一口气松了撑不下来的!”
这时,稳婆从房中跑出来,焦急地跺脚:“夫人胎位不正,生不下来!老妪实在没办法了!”司马懿挣开侯吉就往屋子里冲:“华佗……华神医怎么还不采?”
屋内的张春华面色苍白,气息奄奄。司马懿慌乱地抱起她,声音都变了调子:“春华你怎么样了,坚持住啊,华神医就要来了!”张春华看着司马懿,虚弱地喘息着。司马懿忙凑近了想听清她要说什么,张春华白着脸吐出一句:“慌什么,我还没死呢。”司马懿眼眶一热,更加环紧了张春华:“是我不会说话,你不会有事的。”
终于院子里传来司马防扯着华佗进门的声音:“来了来了!”司马朗、司马孚和管家侯吉一起冲上去:“华神医您可来了!”华佗却微笑着说:“不急不急。”司马孚焦虑道:“怎么不急,人命关天啊!”华佗冷静地站在门口:“先约法三章,问切由我,下药由我,医治由我。”
司马懿从屋子里冲出来,拉起华佗就往里走:“别说了神医,您要我的命都成,快救春华吧!”
华佗从容走进屋内,淡定地将银针扎下,张春华呻吟着醒来。司马懿在一旁激动得声音都颤了:“醒了醒了!”张春华看到华佗,努力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微弱地说:“孩子,快救孩子……”
华佗展开他的褡裢,铮亮的铁八件排成一排。他拿起一把刀细细地用酒冲着:“夫人,孩子,我帮你取出来。”
司马懿倒抽一口冷气,不解地问:“取出来?怎么取?”华佗比了一下刀,微笑着:“剖开夫人肚腹,取出孩子。”司马懿吓呆了,连连摆手:“我不要孩子,我要春华!”等在门外听动静的司马防和司马孚也惊呆了。管家侯吉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说:“剖、剖开肚子,人不也死了?”司马防也颤声道:“神医,你可别吓我啊……”
华佗看着司马懿微笑:“你不信我?”司马懿紧张又心疼地望向张春华。张春华却虚弱而坚定地说:“剖!请先生下刀!”华佗随即向司马懿和稳婆道:“以防感染,请去外面候着。”同时,他端起一盏药,“夫人,饮了这盏麻沸散吧。”
侯吉站在厨房灶前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保佑保佑,这一屋子神仙显灵了!平日里羊汤猪油你们没少吃,可得保佑我们家少夫人啊!……”
一名婢女急匆匆进来问:“热水,热水好了吗?侯吉你这拜哪路神仙呢?”侯吉帮着她舀热水:“灶神!”婢女犹疑地说:“灶神管生孩子?”侯吉抢白道:“怎么不管,我跟他最熟!孔老夫子都说拜灶神最管用!”
这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夜空。华佗血淋淋的手在缝针,他从容道:“司马公,母子平安。”司马家人在院外一片欢腾。司马懿虚脱地晕倒了。
华佗撩开帘子出来,司马孚忙扶着司马懿上前:“神医,快救救我哥!’’华佗笑道:“你慌什么,他好得很呢。”随即俯身给司马懿扎了一针。司马懿立刻醒来,感激地说:“先生真神医!”华佗微笑:“世间女子胆略如夫人者,未有也。”
这时候,一队校事闯进了司马家,司马防吃惊地阻拦:“司空有何令命?”校事首领上前道:“华先生,司空有命,即刻人府!”其他校事们都气势汹汹地站着。
华佗从容擦干净手:“不要惊扰了病人。”随后跟着校事们走向院门,突然又停了下来。他转身将一卷图卷放入司马懿怀中说:“本来该亲自给你调养一番身子,来不及了,这套五禽戏留给你,你自己学吧。”
司马懿大惊,想要推辞:“这可是您毕生心血……”华佗按住司马懿的手,微笑但很坚定地说:“拿着吧,我不想让它失传。”司马懿看着华佗,神情凝重起来。华佗微笑转身,跟着校事们从容离去。
司马防把华佗送到门口,担忧地说:“那是司空府,您要小心行事。”华佗淡笑:“老夫知道怎么做。”
司空府的卧房内,帘幕低垂,光线幽暗。曹操头绷病带,神情痛苦。大夫们都束手无策,卞夫人坐在床边小声啜泣。曹丕、曹彰、曹植立在一旁。华佗悠悠地说道:“曹司空之病,并非不可根治,剖开头颅,取出头中风涎便可。”
众医生惊愕地窃窃私语:“哪有开头颅而不死啊?”曹操更是怒目圆睁,起身怒喝:“天下想取孤项上人头之人不少,汝其一乎?”
华佗怜悯地一笑:“司空不肯开刀,那唯一之法,便是去欲,去怒。隐于林泉山水之间,无躁怒烦急之事萦怀,以太清之气,定神养脑,十年之后,或可自愈。”
曹操哈哈大笑着跳下床,踉跄走向华佗:“中原纷乱,诸侯并起,袁绍引兵百万南下,大战在即,你让孤退居林泉?!华神医,这一招高明啊!”华佗神色从容道:“医者父母心,草民是想救司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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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军师联盟》的热播雄辩地证明了我的一贯主张:创作三国戏,必须与《三国演义》彻底决裂,才有出路和前途。
——易中天
我心中有巨大的问号,所以才拍这部戏。只不过借用了三国的题材、司马懿的身体,通过四个半段落——生存、男女、成败、子嗣、归,讲述着我对生命中这几个重要话题的迂回。
——吴秀波
江山如画,被谁勾勒,国运犹龙,由谁点睛?司马仲达,开车带你上路喽!
——史航
这是一部填入历史史实夹缝中的人性大戏。
——马伯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