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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无库存
收获长篇专号2019春卷
0.00     定价 ¥ 35.00
北海市图书馆
  • ISBN:
    9787570209569
  • 出 版 社 :
    长江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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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中国太宰治”陈希我噬魂新作《心!》+卢一萍非虚构《祭奠阿里》+海飞长篇历史小说《风尘里》
1、收获长篇专号·当代**原创长篇的前沿现场
2、高含金量 每卷收录3部名家*新力作
3、更高** 一年4卷长篇专号=12部原创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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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收获》是我国著名文学家巴金先生和靳以先生于1957年创办。内容以纯文学为主,涵盖文、史、哲、地、经、法和美术。多年来,〈收获〉以巴金的主编、高水平的艺术格调和永不刊登广告在华语文坛取得了良好的口碑,被誉为“五十年中国文学的剪影”,是我国为数不多的大型纯文学杂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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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收获长篇专号2019春卷》收录了陈希我《心!》、卢一萍《祭奠阿里》、海飞《风尘里》。
《心!》是陈希我*新长篇力作,讲述在中日战争及以后的漫长历史中,一个漂流在日本的中国人努力获得身份认同并不断忏悔的故事。小说通过七个人的叙述,拼凑出主人公的人生:“U——阿U——林光——长谷川光——长谷川龙——林修身”,主人公在不同时期的名字组成一条时间之轴,串起了他的一生,也串起了他阶层的改变轨迹、他面对自己国籍、文化归属时的艰难摇摆。小说深入而尖锐地剖析了处在特殊环境下的主人公在理性、情感、利益间的挣扎与抉择,并对中日文化的特性,人的“耻感”与忏悔等进行有意识的思考与探索,是一篇有深度的、颇具震撼力的作品。

《风尘里》:万历年间,二子夺嫡,朝廷内部斗争异常激烈;关外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对中原虎视眈眈;日本方面,德川家康为稳固政权而派出使团与明朝议和,但丰臣家残余势力对此耿耿于怀,试图暗中破坏。而风尘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则藏龙卧虎,各种势力犬牙交错,明争暗斗,成为各方文争武斗的表演场。本书主人公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大背景下,展开了一番斗智斗勇的过程。

《祭奠阿里》在阔大的背景——无论是地理、时代,还是不同的文化——中勾勒群像,为众英雄立传。在写出人肉身脆弱的同时,写出了坚定的信仰与意志,写出了生命的伟大。有了信仰与意志,任何一个平凡的生命都有可能使自己变得伟大。这是一曲革命英雄主义的颂歌,但作者没有止步于此,他继续深入寻找更多的细节,从中发现更有意义的历史碎片,拼凑成完整的画图。他的目标是尽力接近人,人类如何**平凡、成就伟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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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章
  心碎
  一天,一个人走进医院,对医生说:“我的心碎了!”
  医生愣愣瞅着他,眼角一个抽搐。正要笑,笑声已从对面助手那里发出了。医生马上严肃下来。助手也赶忙用圆珠笔做出敲牙动作,咧着嘴。他有蛀牙。
  “您是说,心脏不舒服?”医生问病人。
  “碎了!”他说。
  心哪里会碎?所谓心碎不过是一种修辞。或是对方在开玩笑?这是一个老人,看上去已有八十多岁了。但他确实右手捂着胸口,表情痛苦。他的眼珠惊恐乱转,好像真的瞧见自己的心碎掉了。医生叹了口气,又问:
  “哪里不舒服吗?”
  “碎了……”对方仍然说。
  能这么说话,说明他还不太难受。医生想。但病人突然伸出左手,好像要去抓桌上的听诊器。医生迅速把听诊器一收,又去收笔和处方笺,通通划进抽屉。这使得他再开始给病人诊断时,多费了一些时间。再看病人,病人已经趴在桌沿上了。医生紧张起来。
  “您详细描述一下……”
  老人已经不能抬起头来了,只把头顶对着医生。他的脑袋像婴儿,只有细细的胎毛一样的毛发。皮肤很白,白得有点透明,可以瞧见血管。医生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汗水潸然淌下,沾医生满手。医生甩着手,茫然四顾,才发现没有人陪同病人。后来医生喊冤:这么大年纪了,竟然没人陪同,叫医院怎么办?医生站起身,到诊室外喊护士。没有护士应,医生又支使助理去叫领导。
  院长来了,说这人好像在昨天报纸上见过,是从日本来的什么人物,就住在离医院不远的饭店。他应该有人陪伴回国的。再询问老人,助理抢在诊室门口,只消老人一开口,他就会像子弹一样飞出去找人。老人听要叫人,竟然可以仰起头来。但他使劲摇头。他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摇头,好像把最后的力气全拼出来了。院长就摆手安慰他:“好,好,我们不找……”他才又耷拉下脑袋,几乎同时,他身体猝然像被抽空了,瘫在地上。
  判断是急性心梗。就地抢救,同时采集血液标本,检查超声心电图。但病人没有抢救过来。
  日本那边亲属要求把尸体运回日本。包机的事,他们可以解决。家属一再强调不要给尸体换衣服。当时中方担心被日方追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当然照办。尸体运回日本后,这边就着手处理相关人员,医生被停职审查了。
  医生姓司空。在往后的几年里,司空医生一直纳闷这患者患的究竟是什么病,当时患者整个心室失去了收缩功能,这种情况从没有见过。另外,患者心肌酶并没有预计的那么高,只是比正常值高出少许。直到五年后,一个叫佐藤的日本医生才发现了一种特异的心脏病,病发时,还真是心苞破裂。这种病,后来被命名为StressInduced Cardiomyopathy,中国称为“心碎综合征”。
  但一般来说,只有绝经期妇女才会患上这个病,因为雌性荷尔蒙的流失。五年后佐藤医生拿到当年的病历时,一度怀疑是中国方面做事马虎,把性别写错了。好在死者的儿子证明,死去的是他的父亲。当然,即使没有死者儿子证明,那倒霉的中国医生司空也不可能再倒霉了。时过境迁,一九九〇年,作为西方阵营的日本与中国已过了“蜜月期”。
  第二章
  盖棺
  去世的人叫林修身,日本长谷川商会会长。他是作为爱国华人被邀请回国的。一九八五年八月十五日,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暨抗日战争胜利四十周年纪念日,这日子让正处“蜜月期”的中日两国有点尴尬。最后中方决定,把侧重点放在爱国主题上,结合招商引资,邀请海外同胞与侨胞回国联谊,林修身就在被邀之列。
  其时,我在日本为系列专题做采访,这个林修身并非我的采访对象。之所以临时决定专访他,是因为他在北京有个壮举,他表示要把全部财产捐出去。
  据大使馆人员介绍,这个林修身总是强调他的姓氏应读作lin,是中国姓。这确实就是中国人名字。我看着“修身”二字,想象着他的形象。那时国内人普遍赞叹日本,但我的逆反性格让我不愿人云亦云。我习惯于去挖日本的缺陷,比如日本人的神情我就很不喜欢。我想象非日本人的林修身应该是气宇轩昂的,讲礼仪,但不像日本人那样刻意谦卑。他知大义,择善而从,他回祖国捐资就是一个例证。
  据说那天在北京,国家领导人接见来宾。“现在想起来,当时就发现他脸色很红。”过后在场的人回忆说,“但没有人把注意力停留在他身上。气氛很好,领导人很亲切,中国改革开放,百废待兴,大家都想为祖国出力,畅谈甚欢。这个林修身也很高兴,发言时,他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回忆者描述的林修身外表,竟跟我想象的大相径庭。这个林修身,脸和身材都圆溜溜的,就像小孩。当时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他的手臂不停地舞动着。这让他更显得幼稚。他张开了嘴,他嘴里没有牙齿,空空的也像刚出生的婴儿。他猛地迸出一句话:
  “我要裸捐!”
  那时候还没有“裸捐”这词,没有人听明白。人家以为是他发音问题,他是福建口音。在场相当多的人说福建话,但也听不懂,原来他们说的是闽南话,而他是福州人。他又攮着舌头说了一遍,有人听清了。“就是naked donation。” 有人向领导人解释,“或者是allout donation……”。
  但这简直失礼,岂非把领导人当作不会英语的人。领导人还真懂英语,手掌一竖,表示明白。很多人也都明白了。但“裸捐”这词也太不庄重了,特别是在这种场合,大家都有点尴尬。有人在心里想:他还真是从日本来的。
  但领导人也用“裸捐”这词。领导说:“裸捐,好!什么叫‘海外赤子’?‘赤子’就是‘裸’,这就是‘赤子’啊!”
  大家鼓起掌来。这使得这个林修身一下子成了明星,媒体大量报道。消息传到了日本,大使馆推荐我采访他。我算了一下日程,等他回国,我还在日本,到时候再采访他不迟。我做的是深度报道,但必须先跟他预约一下。我就给他在北京下榻的饭店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他哼哼哈哈的,我想是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约好具体时间,没想到第二天他就离世了。
  我随大使馆人员去他家吊唁。他住在横滨元町。老远就听到了哭丧的声音。葬礼是中式的,哭丧声是从扩音喇叭传出来的。日本人喜欢安静,难道不会造成扰民?我后来知道,真有邻居来提醒过。但丧家没有收敛。邻居就托町内会来说,丧家还是不理睬。町内会就反映到了社区建设委员会。社区建设委员会倒反过来说服町内会的人,说丧者毕竟是中国人。
  “知道是中国人。让人很舒服的一个人。”町内会的人说。这大概是日本邻居对这中国人的普遍评价。“修身,修身先生,确实,人如其名,但这下怎么会这样?”
  “一个国家有一个国家的习俗。”建设委员会的人说,“现在不是日中友好吗?”
  “这是扰民的理由吗?”
  “当然不是。”建设委员会的人改变了策略,“毕竟是生命最后的告别嘛!按自己国家风俗办一场,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包涵包涵!”
  实际上,建设委员会已被横滨日中友好协会打过了招呼。而横滨日中友好协会,则是受了日本华商会的委托。说是林修身先生德高望重,生前做了很多对国家和社会有益的事,又是日中友好名人,家属提出的要求,理应得到满足。
  但即使是中国丧俗,哭丧也不至于要用扩音喇叭。当时国内是有一些爱显摆的丧家这么做,但这个林修身,不是早已生活在国外了吗?
  据说这是死者生前要求的。到了晚年,他多次向儿子说起葬礼的做法。
  不仅有哭丧,还有乐队。国内丧礼也有用乐队,但这里是两个乐队,一个中国民族乐队,一个西洋乐队,并且统一着装。西洋乐队着西洋军乐队服,但民族乐队所穿的服装有点莫名其妙。我试着问乐队人员,回答说是中国传统服装。哪个年代的?对方也答不上来,只说戏剧上都这么穿的。我倒是曾看过一篇探究中国戏服的文章,“衣箱规制”是以明朝生活服饰为基础的,再参照其他朝代。为什么是明朝?明朝是最后一个汉人的王朝。但这种说法未必站得住,明之前就没有外族统治?清之后的民国呢?也许戏服嘛,就是戏服。人生如戏,有什么可较真的?
  而且那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探究传统,简直迂腐。一个世纪来,“新文化”“新生活”运动,还有战乱,然后“破四旧”“文革”然后是“新启蒙”, 传统已像被打掉的一排牙,噼啪四溅,无处捡了。就是若干年后掀起“文化寻根”浪潮,传统也更多的只是作为批判对象。就是捡回来,也难以接上血脉。有一种说法:传统在海外保持了下来。远离祖国的中国人,更珍惜自己的母国文化。我曾去横滨中华街,那里的关帝庙确实像模像样的。但这个林修身的丧仪让我觉得,所谓海外保留的传统也是可疑的。
  我发现竟然有人在画十字。难道丧主是信教的?这让我惶惑。如果丧主是教徒,那么我该行什么礼?比如天主教,我印象中天主教徒前往外教丧家吊唁,是禁行圣礼的。那么反过来呢?外教人对教徒该怎么做?好在他的儿子是跪着叩头答谢的,牌位上也没有写“神”“灵”,写的是“显考”。
  但确实没有念经的。中式天主教葬礼是不念经的。牌位可以按中式写,还可以在牌位前行本地之礼。也讲“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但这句来自《中庸》的话,被天主教做了特殊的阐释,在“事死”与“事生”之间建起类比,把重点放在“如”字上。既是“如”,那就不是“是”,那么牌位只是个假借的类似物,灵魂并不在牌位上。
  这个林修身,灵魂在哪里?
  我走出长谷川宅门,发现门口有一棵巨大的树,这棵树形如苍老的手,几乎遮盖了大部分庭院。“这是榕树。”蓦地有人在对我说话。我扭头看,一个老人。我记起我刚来时,就看见丧家人在请这个老人进屋。但他不肯进。当时我只以为他是客套。再看他的脸,瘦骨嶙峋,神情诡异地望着我,又望望榕树。
  “大树底下好乘凉啊!中国的大树更好乘凉!”他又说。
  我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中国话。“您是中国……”
  “台湾人!”他说,“老实说。”
  我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用意,只是想,台湾人不就是中国人嘛。
  “我叫林北方。”
  跟林修身相反,他用日语拼读他的“林”,はやし。“大使馆的吧?”他说,戳了戳停着大使馆汽车的方向。我点头。
  “可算是斩获满满了!”
  “什么?”我问。这个人说话,像日本人那样没有主语。
  他仍然没说主语。“那天从这个门进去,就想着有这种结局吧?这榕树知道。”
  我大概能猜到他指的是谁了。
  他又仰头望着树。树沙沙响。“那天早晨,树也是这么响着。树都是这么响着的,但主人换了。这声音像掌声,还是像叹气?对我是,对长谷川先生,也一定是叹气吧?”
  “长谷川先生?”
  他指门口的表札。但上面写着“林”。他好像才发现到,显得有些沮丧。“是啊,表札都换了!是啊,来蹭我的姓了。还叫‘修身’?装什么圣人!但长谷川商会这名字还在。长谷川商会,不是长谷川家的产业吗?”
  我没想到这。
  “长谷川幸之助先生要早知会引狼入室,那天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
  “那天?”
  “而且是在那一天。”
  “哪一天?”
  “昭和十六年十二月九日。”
  他用的是天皇年号纪年。我努力在脑子里换算着,好像是战争时期。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响:“就在这个城市。大清早,一家叫‘佛跳墙’的中国料理店,门被推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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