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诞:我的身体里装着矛盾的自己
本期《小说界》专访了李诞,这也是他第一次接受文学杂志的采访,“我觉得挺光荣……我挺虚荣的。”
疫情期间,李诞写了一本书,这就是刚刚出版的《候场》,主人公也叫李诞,书里还写了不少损“脱口秀”的话,但李诞特别声明如下:它是小说,有大量的虚构,不过情绪是真的。这跟脱口秀一样,“段子是编的,情绪是真的,要是做假,观众一眼就能识破你,写小说也是如此。”
“现在我已经从那个情绪中脱离出来了。”然后李诞又说了一遍,“我身体里装着矛盾的自己。”
在采访中,李诞告诉记者:“从开始写东西那天我就是为了自己过瘾,就当它是一爱好,自己写爽了就行,这也造成了我前几本作品参差不齐,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有的我挺满意,有的我看了会脸红”。
突然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不负责任:“不知道文学青年们究竟是怎么看我的,一个叛徒?一个骗子?反正我挺喜欢文学的。”
李诞一直爱着的书,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但是,在为《小说界》推荐书时,他刚说出这个名字,就立刻反悔了:“是不是太严肃了?算了,我要想一个轻松点的书,推荐一些让文学青年‘难受’的书。”于是,李诞将《卡拉马佐夫兄弟》轻轻划去,换上另一本。他是故意这么干的。
张定浩:重读《雪国》
本期杂志的主题来自川端康成的小说《雪国》,因此在“观点”栏目中,我们特意约请了青年评论家张定浩来为我们谈谈这部毫无疑问的经典。
“单就小说技术层面而言,《雪国》似乎已经不太能提供什么新鲜的养分给今天的小说读者和书写者。”但是,张定浩笔锋一转,“《雪国》的故事本身依旧有某种直见性命的力量,尤其对于已度过作者写作《雪国》年纪的我而言,重读《雪国》,就是重新穿过某个长长的隧道,然后看到夜空下白茫茫雪地中曾伫立过的不灭的美。”
书中,岛村三次来到雪国,在这个过程中,他被驹子所吸引,却又把驹子的爱归为徒劳。相比岛村,驹子是睁着眼睛走进这一场恋爱的。正如川端康成在自述中所言,驹子才是《雪国》的中心,虽然她的故事在书中并未讲清,而岛村也是依据各种片段来拼凑出驹子这个人,但是,正如张定浩所写,“要真正认识一个人,唯一的方式是认识这个人的爱,而非围绕他或者她的那些坊间故事。”
在张定浩看来,“《雪国》并非由一个心碎的爱者所写下的追忆,而是来自一个无能力爱的被爱者的冷眼旁观,某些时刻,他以为这样的爱不过是飞蛾扑火般的徒劳和虚无,但最终,他知晓这爱竟是有幸倾泻在自己身上的壮丽银河。他得以知晓,银河并不是专为某个人而出现的,同样也不会因为某个人就消失,它一直在那里,如同引领我们上升的永恒女性。《雪国》带给我们的不同于其他爱情小说的奇异感受,或许正由此而来。”
乔伊斯·卡罗尔·欧茨:美好的日子
本期《小说界》的“特别推荐”栏目,刊登的是美国著名作家乔伊斯·卡罗尔·欧茨的短篇小说《美好的日子》。它是根据具象绘画大师巴尔蒂斯的作品《美好的日子》而创作的,收录于由美国硬汉派侦探小说大师劳伦斯•布洛克编著的短篇小说集《形与色的故事》——书中,包括乔伊斯·卡罗尔·欧茨在内的17位美国当代小说大师,以梵高、高更、达利等大师的艺术作品为灵感,创作了17篇悬念迭起又扣人心弦的小说。
欧茨创作的《美好的日子》是一篇带有浓浓的哥特气息的小说:11岁的女主人公在父亲离家之后,屡屡流连于美术馆中的大师作品前,直到有一天她听到画中有声音在呼唤她,而她就此爬进了画中的世界……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夜空下一片白茫茫。火车在信号所前停了下来。
这是川端康成的小说《雪国》的开篇。当火车驶出隧道,在前方等待着的,等待着在前方出现的,是什么呢?是爱情吗?
2021年的第一期《小说界》,我们选用了“雪国”作为主题,因为冬天总有雪落在北方,因为南方总会期待着冬天有一场大雪。让我们意外的,是作家们对于《雪国》的热情,7个完全不同的故事中,作家赵松、李静睿、彭剑斌、张玲玲、殳俏、俞冰夏、张敦用有形或者无形的雪、用真实或者虚拟的隧道、用被克制或者被灼伤的欲望,来应和他们心中的“雪国”。
正如张玲玲所言,“小说也是回答小说的最好方式”。
温馨提示:请使用北海市图书馆的读者帐号和密码进行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