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气作家、青年导演易术
经典青春作品全新再版,屡创销售记录
2019年同名影视剧即将开拍
三个对爱情蠢蠢欲动的莽撞少女,一定有一个是你!
1.青春校园成长文。青葱校园,有一起逗过的猫咪、翘过的课、恣意飞扬的风及总是怀念的你。
2.人设鲜明可爱,活泼具有个性。苏荷的隐忍卑微、陆丹迪的张扬放肆、杜薇薇的倔强好胜,每个少女都能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共鸣感强。不同个性的女孩,成为了好朋友;就如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却组成了美好的四季。
3.作者易术人气高,青年导演,语言风趣幽默、犀利爽快,创造出多部叫好叫座的作品。粉丝基础庞大。该作品的同名影视剧2019年即将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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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重逢
2002年5月20日 天气:还行
倘若事先知道龙泽也会出现在庆功宴上,那么,我说什么也不会去。
这个念头一直残忍地留存到现在。
实际上,我一直对自己强调一点,恋人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要么是不够爱,要么是还抱有期待。所以,即使彼此心无芥蒂,也难以勉强做朋友。更何况,对于龙泽那样死轴一根筋的男孩子,我不敢想象自己的形象已在他的脑子里被割裂成了怎样的残破不全,他一定认为我是个恶魔……至少是个坏女孩吧。
但我没有理由怪他,当初是我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地说分手,留下一句“不必再找我”,甚至不给任何理由,可我不能告诉他真实的原因啊——就算他恨我一辈子,也好过心痛地念着我一辈子吧。还记得那时龙泽哭了,要知道他在球场上摔倒,鲜血直流,膝盖露出白骨也没有哭过,那一瞬间他却哭得像个孩子。陆丹笛说,男孩子的眼泪要珍惜。我没有珍惜。后来,他果真没有再找我,也许找过,但联大这么大,我狡兔三窟,存心要躲,谁能找到我呢?
综上所述,所以我一直选择回避。在任何他可能出现的地方——木兰路,篮球场,“今天”啤酒屋,五舍广场,等等。他是个又单纯又无趣的人,能去的不外乎这些地点。
有时候,冤家路窄不是没有道理的。上帝暗自开心地、悠闲地等着尴尬出现。
所以,庆功宴真是一个巨大的意外,我一直后悔到现在。
——《苏荷日记》
苏荷没想到,与龙泽分手之后,会在这个特别的场合重逢。
龙泽是个沉默而倔强的少年。
苏荷第一次见他便是在女生宿舍后面的篮球场,他穿白色运动背心,在球场上飞驰,队友跟人因一个失误的球起了争执,差点打起来,他一把拽着队友拉到身后,眼睛锐利地凝视对方,对方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殆尽,挥挥手说,算啦算啦。
联大的球场从来都是男生们最好的舞台,观众便是三舍的女孩们。
当时,苏荷就伏在窗台上看傻了眼,手里捧着陆丹笛带给她的热乎乎的饭团,陆丹笛推她一把,大叫一声“花痴啦”,她一个趔趄,糯米团就从手里滑了出去,砸在开水房阿姨的头上。直到现在,阿姨上楼送开水,走进她们宿舍,仍会凑过来,疑神疑鬼阴恻恻地问:“喂,你们这儿谁最爱吃榨菜肉丝馅儿的饭团?”
然后他们在一起了。
那个过程很美妙,龙泽说,他每次打完球,都会注意到苏荷伏在窗台上可爱的样子,但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看他。他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有一天他们的目光能够对视。终于有一天,他们对视了。
龙泽内敛,在学校附近的“今天”啤酒屋,握她的手说:“毕业后,我们去北欧,我想在那儿开一个小店,里面只卖你喜欢的东西,但是,我需要时间,了解你喜欢什么。”
苏荷有些颤抖,怯生生地问:“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龙泽的手握得更紧:“那我要你的今天,以后的事以后说,今天的事今天说。”
苏荷知道自己是陷入他的眼神了,还有他极少言语,偶尔一两句,都是真诚地说出。恋爱的女孩子,都认定自己的男友是与众不同的。龙泽是个典型的怪孩子,他高分考入联大,学的却是极枯燥的商务英语,他说这只是了父母一个心愿,并不是自己的喜好。他家境甚好,父母都是C市的高官,入校时还是校长亲自接待,点头哈腰生怕一个闪失未能招待好这位优秀的公子哥。
他的不同,便在于他对这些优越的摒弃与鄙夷,他曾认真地对苏荷说过,最奢侈的愿望,便是如普通的小孩那样自由地活着。
那么,便应让他自由地活着。
每当他穿着那双棕色的麂皮靴,军绿色的衬衣,头发乱乱地搭在额前,懒懒地向她走来时,她竟然会有一种神志游离的错觉,仿佛眼前的他,是迷失在人间的使者,当他醒悟,他便会毅然地走。或许,这并不是错觉。这个男孩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迷离的眼神,猜不透彻的心,还有他跋扈的表情。苏荷跟他说,她惧怕轰轰烈烈,她要的是宁静。这个宁静,龙泽给不了。既然给不了,那就坦然地离开他。如此牵强的理由,龙泽想必是有怨恨的。但顾不了,她是柔弱的女孩,却有坚定的心,疼痛后决定的事,便如乌云堆积后的雨,无论怎样阻挠,肯定会落下。
但是,她确实没想到会再次遇见他,而且距离这样近,仿佛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不知道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作何感想。
总之,她是恍然害怕了起来。
脑海里闪过很多从前的画面。此刻,美好也变得恐惧起来。
她的耳畔一直在响着一个暖暖的声音:“我需要时间,了解你喜欢什么。”
她并未兑现这个承诺,她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是迟钝的男孩,现在仍不知她喜欢的是什么。她的手开始触电般痛起来,半年前被他握过的地方,像是涂抹了慢性毒药,在再次遇见时,开始发作。那痛,从手背,一直延伸到心里。
世上的感情往往荒唐,明明是她选择离开他,那么此刻,又何必矫情地难过呢?
想到这些,她又立即变得温驯而自然起来,她不想在庆功宴上失态。
她在一个小时前接到陆丹笛的电话,刚从打工的唱片行回宿舍,身心疲惫,本打算听听电台就休息,看见来电显示的是陆丹笛的名字,有些心悸,这厮的电话可不敢不接。
接通,就听见对方劈头盖脸地说:“宝贝儿,立马过来,安佑宁辩论赛赢了,还是最佳辩手呢。今儿不许扫我兴,不然五马分尸!”
“我……我能不能不去,大姨妈来了。”
“带她一起来!”
“可是……”
“别可是了,你要不来,后果自负!”
她对陆丹笛这个姐妹可是言听计从。比如说,看电影,她会先问陆丹笛是否好看,如果回答是否定的,她便绝对不去看,甚至也不许别的朋友去看,因为“陆丹笛说一点儿也不好看”;复习时,她会问陆丹笛,这个那个会不会考,若她说“肯定不会”,那么苏荷就绝不多看一眼。虽然陆丹笛常常大话连篇,错误不断,苏荷却坚持“只信她的,不信对的”。就连陆丹笛谈恋爱时,她也像个小书童一样跟在后面,亲姐妹估计也就她们这般亲了。
唯一被隐瞒的,便是她与龙泽的初恋,她害怕陆丹笛的莽撞和激烈过多地参与到这一段小心谨慎的恋爱中来,这是她仅有的秘密。到了最后她毅然决然地分手,便更觉得毫无告诉她的必要了。
安佑宁是陆丹笛的男朋友,是个来自火星的高富帅。安佑宁的父母一同在法国开中餐厅,生意红火得漫天彩霞,因此他从小过着妖孽般锦衣玉食的生活,用陆丹笛的话来说便是“这哥们投胎时给阎王打了红包”,尽管如此,他却像个外星人,一丝不苟,毫无缺点,把陆丹笛往死里宠,陆丹笛每次跟人提到他,都会这样开头:“我家的火星男啊……”羡煞旁人。
今天晚上是安佑宁参加的辩论赛决赛,他所在的传媒学院代表队对战艺术学院代表队,对手恰恰是她们俩多年的好友杜薇薇。
薇薇是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和陆丹笛、苏荷是中学同学,大学虽然在不同的学院,但感情却在吵吵闹闹中升级。早在前几天得知对手是安佑宁时,薇薇便打来电话恐吓陆丹笛:“妖精,考验你的时刻到了,闺蜜如手足,夫婿如衣服,你自己看着办!”陆丹笛可不饶人,她说:“我的亲姐妹儿,手足可断,衣服不能不穿啊,关键时刻,我还是选择做一个重色轻友的美少女。”薇薇哈哈两声道:“我的亲姐妹儿,听我一句劝,闺蜜一生一起走,男人不如养条狗!”两个人电话里笑成一团。
陆丹笛在电话里埋怨苏荷没去现场一睹安佑宁的英姿,立即催促她参加庆功宴,还说杜薇薇那小妖孽也在,虽然她的粉红兵团被杀得溃不成军,但总算输得心服口服,趁着晚上的庆功宴她打算来个拜师学艺,实则准备把安佑宁灌个人仰马翻,煞煞陆丹笛这千年老妖的威风。这等热闹的场面,不去不像话。
苏荷挂了电话便开始收拾捯饬,但她隐约觉得,不该去不该去,但没有理由不去,所以即便有不详的预感,也得壮着胆子去。后来的苏荷开始相信第六感,那种特别不想做的事情,一定不要去做,你所担心的状况必然会发生。
苏荷本以为自己不想去,是害怕遇见辅导员上官老师。
二十八岁的上官,经常戏谑说自己的脸长得像门神,却和这帮小妖打得火热,常与陆丹笛称兄道弟。但苏荷总躲着他,因为他的关心与热情,在苏荷看来,却是过剩的怜悯。上官老师可能是最了解苏荷的人,从她保送到联大的第一天,他们就认识了,虽然上官曾承诺,一定将苏荷的身世保密,但对于一个敏感多疑的女孩子,这样的秘密,似乎是一把随时顶在胸口的尖刀,她宁愿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刀锋的光芒。这样,惶恐或许会减少半分。
她惶惶地走着。宿舍离庆功的餐厅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她推开包房的门便呆住了。上官并不在,坐在那儿的是龙泽,他竟然坦然、端正、温和地坐在安佑宁身边。他的脸更消瘦,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摆弄手机,见苏荷进门,猛地坐直了,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苏荷轻轻点头,恭喜完安佑宁,微笑着在杜薇薇旁边坐下。杜薇薇一把挽住苏荷,懊恼又娇滴滴地说:“苏荷,他们欺负人,台下气势可足了,一群大老爷们,农民起义似的,欺负我这弱女子,陆丹笛没心没肝,姐妹我当年舍生取义,考场上搭救她不止一次两次,如今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洗脚水,说翻脸就翻脸,你评评理,不然姐妹没法做了。”苏荷可毫无心思搭理这两只妖孽的纠葛,即便眼睛集中全力盯着杜薇薇的脸,但明显感觉到,有另一双极忧郁而热烈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他们悄悄地恋爱,悄悄地分手。无人知道,眼前这两人,曾有过承诺与信念,最后却哭泣地离开。那离开,是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两人的心口,到现在还没愈合,每见一次,就撒一把盐。
“苏荷,你可别相信她,我陆丹笛讲义气可是有口皆碑的,今儿是我自己倒霉,一边是老公,一边是姐妹,帮了哪边都不落好,行吧,我先一口干,你们各自随意。”陆丹笛伸手一把抓来苏荷搂在怀里,桃花乱颤地倒下一满杯,一口干掉。
安佑宁从女友手里夺下杯子:“别吓着咱们苏荷了,先介绍介绍在座的各位啊。”
陆丹笛这才明白过来,带着醉意指着杜薇薇说:“这你认识,咱们患难与共的好姐妹,咱们高中时就约好今后共产共夫,不过我得声明一下,当年我是想占占她们俩的便宜,满以为她们俩会比我先交男友,谁知道姐姐我运气好,认识了安佑宁,我可能上辈子打过八国联军,这辈子轮到我作威作福,所以只好毁约了。”大家哄堂大笑,她接着说,“那位是安佑宁的哥们儿夏寂,他们俩号称新闻系‘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还有咱们隔壁宿舍的西西,他们仨是咱们传媒学院辩论队的,还有一个队员跟他们宿舍哥们去网吧打游戏了。”
陆丹笛一个接一个指,正欲指向龙泽,苏荷惊慌地说:“我认识他。”
“你认识?认识就认识,脸红什么啊。”陆丹笛凑到她面前,酒气汹涌而来,故作狡黠地问,“他是安佑宁的发小,也在联大,和咱们不是一个系的,你暗恋他啊?”
“我们一起上过选修课,见过,但不算认识,”龙泽有些油滑地说,他不想大家把注意力放在这段过去的感情之上,他不可否认,自己是曾经受伤的那人,旧事重提,于己于她都是伤害,“很巧,陆丹笛说今晚有美女到场,特地叮嘱我做准备,还祝福我牵手成功,所以,你会为我留灯吗?”
“让你失望了。”苏荷默契地平静下来,配合着开了句玩笑。
“哪里哪里,陆丹笛的姐妹,我就算有邪念也不敢轻易下手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龙泽表演得毫无破绽,眼神四处飘着,并未盯着苏荷。众人乐了起来,苏荷捏着酒杯转圈,恋爱那会儿的龙泽是不懂得说这些话的,那时他还未从浓重的迷茫中走出来,学着自己厌恶的专业,过孤单的生活,在“今天”啤酒屋喝得酩酊大醉,紧紧拽着苏荷的手,轻微地颤抖。
此刻的他,是时光荏苒后被改变的男孩,说着与他的性情不符的话,露出僵硬的微笑,这个曾经和她拥抱过亲吻过的男孩子,真真实实的就在眼前吗?
“为咱们的重逢干一杯,不会不赏脸吧?”龙泽举起酒杯,真挚得一塌糊涂,绝非刻意的刁难与怨恨。
“行!”
苏荷一口干掉,原本有些饿意,但此刻看着满桌的佳肴,却没胃口。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哽咽,就是这时的感受,借着酒精的力量,眼眶里有泪花看不出来,但心里是在流泪的。
这个男孩,在半年前,还常说最讨厌女孩子喝酒,现在竟然主动敬酒给她,像是温柔变相地宣布——你已经变成了我讨厌的那种女孩子。也是在被放弃半年之后的再次遇见后,向她明确,他已经不再爱她了。
如果有如果,她真不应该出现,从一开始,便不应出现。
他伸手过来,说是今晚高兴,得握个手,从今后便是名正言顺的朋友。偏偏又有借酒撒泼的陆丹笛瞎起哄,说:“握什么手呀,抱一个!”
“抱一个!我们苏荷的处女抱,快快快!”杜薇薇也嚷嚷起来。
龙泽极配合地张开手,做出拥抱的姿势。
苏荷定了几秒,有些尴尬,随即故作娇嗔地说:“当然,咱们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朋友了,有机会给我介绍男友,我现在还单着呢,眼瞅着陆丹笛在这儿飞扬跋扈可不是个滋味,当年说好了共产共夫,谁料她找了个五好夫婿便不管咱们姐妹的死活了,薇薇你说对不对?”
薇薇极少听苏荷贫嘴,没想到会有如此滑稽的效果,笑得她两手在空中胡乱比画,银色的指甲在灯光下像锋利的钻石,她回答说:“要不你就地取材,把龙泽拿下吧!”
“磨蹭什么!”
“抱啊!”
“快!Action!”
一群人沸腾起来。
龙泽又张了张双手,再次示意,他想要一个拥抱。
抱就抱吧,又不是没抱过。
苏荷也张开手,两人刚要相拥在一起,陆丹笛一把拉开龙泽。
“好了好了,适可而止吧,你们既然认识,今儿起就算是朋友了。拥抱就免了,咱们苏荷可是根红苗正,干干净净一张白纸,没有恋爱史的,龙泽你要想追她,先给我写份申请,发一份纸质版简历,家庭背景,星座血型,银行余额,有无才艺,交代得清清楚楚,我签字了再约她!”
满堂哄笑,苏荷和龙泽的脸红得异常璀璨,幸好有酒精的掩盖。
苏荷突然有种想哭的激动。
或许,这半年,她根本就是想再见他的,每一次躲避,都是刻意对自己的伤害;或许,若不是她的任性,她会一直很爱很爱他,像温驯的波斯猫,在他的怀抱里玩弄线团。如果还可以拥有更多的或许,那么,她会获得幸福。否则,便将孤独一生。
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做那样的抉择呢?
算了,不想了。
选择了分手,就得承受。
“各位妖孽,别转移重点,今天是安佑宁的庆功宴,不是录相亲节目,我们得恭喜火星王子拿了最佳辩手!”皮肤黝黑的西西开口说话,她是极聪慧的女孩,仿佛看出一些端倪,所以换个话题,又不失礼节。
“什么最佳辩手啊,还不是拜倒在我陆丹笛的石榴裙下,男人再厉害也得有个治得了他的女人,”说起男友陆丹笛眉飞色舞,“我是不想姐妹反目,才没参加辩论赛,中学时我和薇薇两肋插刀,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可天天干,锻炼了两张绝世好嘴,可咱们从没战场相逢过,这次辩论赛我思索再三,万一我和佑宁夫妻联手,毫不留情地灭了她,她一个想不开,一把火烧了联大校门,这不是给组织添麻烦嘛。”
大伙举杯,热闹的气氛中,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甚至,连苏荷自己都有些诧异,恍惚中竟然觉得,自己真是第一次与这名叫龙泽的男孩邂逅。只是,这邂逅,已注定不该有下文,自然也不会有结局。
春天结束,什么都开始融化了。
仿佛闭上双眼,便可听见某处传来温柔的湝湝流水声。那么请问,那些刻在心深处的往事,可否与这些冰块一起融化呢?
目录
序 少年的年
第一章 重逢
第二章,听说
第三章 心动
第四章 背叛
第五章 告别
第六章 宁夏
第七章 喧哗
第八章 断翅
第九章 气球
第十章 人间
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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