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战不利
在婴儿岛上等了三天之后,方天和船长终于迎来了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那天早上,晴空万里。方天和船长走出石洞,登上了一处高地向远方眺望。远方的那座岛若隐若现,更让他们感到欣慰的是,风是向着那座岛吹的。看来离开婴儿岛的时刻到了。
方天和船长吃了点东西就上船了。他们先支起用树枝和芭蕉叶编织成的帆,然后两人分坐船的两侧,紧握手里的桨。随着船长一声大喊:“出发!”方天和船长同时划动了手中的桨,椰子船立即借着风势向前飞快地驶去。
由于是顺风,再加上方天和船长比较兴奋,因此桨划动得特别快。随着椰子船渐行渐远,婴儿岛也在一点一点地缩小,变模糊,直至什么都看不见了。
方天和船长顺着风在海面上航行了大约十海里之后,天空竟然在刹那间阴沉了下来,四周就像变魔术一样,涌起了一团团黑色的浓云,远处的那座岛也看不见了。更让方天和船长担心的是,随着风越来越大,海浪也开始变大。椰子船在海浪中无规则地猛烈颠簸,以致他们坐在船上很难保持平衡。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趴在船上,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船身,另一只手吃力地划桨。
随着天上的黑云越来越多,四周的海水也随之变成了深黑色,椰子船似乎是进入了一个波诡云谲的世界。这时,方天的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觉得今天肯定要遇上大麻烦。但为了不影响船长的情绪,方天一直没有说出来。
“真是见鬼!看样子情况不妙啊!”就在方天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船长抬头看着天,忧心忡忡地说。
看着四周汹涌的波涛,前些日子,红渔船在狂风暴雨的黑夜中沉没的画面又一次在方天的脑海中闪过。他越想越害怕,几次想问船长再这样下去椰子船会不会翻,但话到嘴边时,还是改口了:“这……不会……是要下雨吧?”
“下雨倒没什么事,最好不要有别的事!”船长惴惴不安地小声说。
不一会儿,海面上的风变得更大了,浪也更急了,以致方天和船长都无法辨别前进的方向。但出于求生的本能,方天和船长一直在使劲地划着手中的桨。尽管方天已经预感到百分百会失败了,但他还是在心里一直默默地祈祷着。
忽然,方天感觉船身猛地一震,就像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样。随即一阵强风迎面吹来,风力撕掉了船头那块用芭蕉叶做的风帆。
突然,船长冲着方天大喊起来:“用手抓紧船,我们很可能进入了大风区!”
虽然两人只相距一米多的距离,但船长重复喊了好几次,方天才听清楚。船长的话刚一喊出来就像被风刮跑了似的。
海浪和大风不断地冲刷和撕扯着椰子船,船上的食物、工具要么被海浪卷走了,要么被大风吹到了空中。后来连方天和船长手中的桨也被海浪卷走了,他们只好趴在椰子船上,双手紧紧地抓住船身,和椰子船一起在狂风巨浪中随波逐流。
慌乱中,船长急切地对方天说:“千万要抓紧,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松手!” 此时的方天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心跳加速了。他惊恐地对船长说:“我……我快抓不住了!”
“一定要抓住,要是万一抓不住,咱们就往婴儿岛方向游,估计这里离那儿也没多远!”
一听到船长的这句话,方天心里就更慌了。很明显,船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海面上的风向忽左忽右,没有固定,海浪也是随着风势,一会儿从左向右扑,一会儿又从右向左扑。椰子船无论往哪个方向走,始终都被大风和巨浪包围着,就好像老天有意要对方天和船长发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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