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之友:新英格兰鸟类和花卉的故事》:
穿过花园,来到草地,传来阵阵鸟儿的歌唱,像音乐一样迎接你,有独奏,有四重奏,还有大合唱。活泼的鸣禽首领:金冠画眉引吭高歌:“喔吱一喔吱一喔吱!”越唱越响亮。这是研究鸟类的时间和季节,它们的新羽毛刚刚长出,最能体现出它们的特点,它们纵情唱出爱情的第一个音符。最令人费解的是它们羽毛的变化;不仅许多物种的雄性和雌性的羽毛完全不同,而且雄性在繁殖季节后羽毛会有很大变化,雏鸟的羽毛一半像父亲,一半像母亲。食米鸟,活泼的知更鸟,它穿着光滑的黑色外套,上面点缀着白色和淡黄色,在低洼地十分显眼。五月和六月时,它是美妙绝伦但又语无伦次的歌手,但到了八月,它却变得沉默寡言。这时,它的羽毛变成了沉静的棕色,猎手知道这正是他杀戮的芦苇鸟吗?
每天都有新的歌手到来,有些只是过路的候鸟,有些则留了下来。路旁的灌木丛里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客人。一会儿是美洲小燕子,它唱着哀怨的歌;一会儿是它弟弟菲比鸟,它的歌声婉转悠扬,它年复一年在门廊下建立自己的巢穴。牧场上,褐斑翅麻雀在为它的鸟巢一点一点收集羽毛和细枝。幽谷里的清泉吸引了它们,它们沐浴饮水时,我们可以用望远镜很容易地区分它们的特点。知更鸟已经用一个星期来筑巢了,在高高的山核桃树上,金翅啄木鸟和松鼠正在大声争吵,都说那个巢是自己的。麻雀部落正在大规模涌现,白喉带鸡披着棕灰色的羽毛,头顶着白色条纹的冠,也叫白颔麻雀。如果你抬头看,会看到迷人的小女高音歌手一歌雀。它是大自然的号手,它叫醒了三月的桤木,对着秋天里燃烧的火苗叫着“熄灯了!熄灯了!”红褐色的狐狸麻雀,家族里最大个儿的鸟,昨天还在清泉畔饮水,今天已经飞到了北方。
河岸那边,阳光斑驳地照在苔藓上。在去年的落叶间隙中,散散落落地生长着虎耳草、紫罗兰和白色的地钱草,下面是毛茸茸的蕨类植物,叶子瓣蕊还未展开。远处的树林里,杨梅正在逐渐衰落,留下芬芳的回忆。泉水的阴面生长着犬齿紫罗兰,阳面开满了沼泽金盏花,铺就成一条名副其实的黄金小道。一块平坦的岩石上几乎盖满了腐烂的树叶,瓦苇属植物在上面铺了一层蕨类地毯,小小的荷色牡丹——也叫荷兰人的马裤,孩子们叫它杂草丛。耧斗菜已经开始发芽,但天南星才刚刚破土。河岸上,水木依然矗立,粉红色的杜鹃花却死气沉沉。
一只黄褐色的红尾鸟,带有箭头斑点的乳房,害羞地穿过灌木丛,躲在矮灌木丛里,唱起了长笛般难忘的歌,这是隐士鸫。它的歌声就像:哦,斯帕尔!斯帕尔!哦,神圣!神圣!哦,清除!清除!哦,清理!清理!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直到看到我们,它才躲进灌木丛中。春天,空旷的地里,是画眉的兄弟褐嘲鸫,它肌肉发达,体格壮硕,胸部毛色斑斑点点,背部是锈褐色的,它直立着尾巴,在空中飞过时发出唰唰的响声。这是嘲鸫,与南部的知更鸟是一个家族,也是一个歌唱高手。
草地外面,密密麻麻的枫树沿河生长,冬天雾蒙蒙的灰色调在枫树的顶部消失,枫树顶被染成了红色。柳树呈现一片黄色,柳叶映满眼帘,白桦树显得严峻冷酷,只展开了它的穗,从树木、灌木和野蔷薇的生长状态就知道这是一月。今年春天,蓝知更鸟非常罕见。去年,一些金花鼠入侵了它们的住所,它们非常气愤。一些莺飞来飞去,用嫩枝或树皮上的昆虫喂养雏鸟。莺虽是微不足道的歌手,但有最绚丽的羽毛。整整一周,一群黑喉绿羽毛鸟出没在铁杉林中,它们金色和绿色的羽毛闪闪发光,使暗淡的树枝熠熠生辉。燕子掠过草地,昨天一只束带翠鸟高栖在河岸枯死的枫树上,一群松鸦在它周围尖叫争吵着。雪乌、彩旗鸟、红胸币鸟、戴菊鸟,以及大多数猫头鹰族已飞去北方,只有小猫头鹰仍然在夏天的树林里忽闪着眼睛。远处黑色的云,低压在大栗树顶上,一群紫色白头翁在云间飞翔,空中盘旋的还有成群的乌鸦,其中还有红翅乌鸦。红翅乌鸦尖声啼鸣:“哐-呵-嘞”,这是红翅沼泽乌鸦。
远处的草地上,杂草丛生,正好为云雀提供了干草丛,草地云雀用干草灵巧地筑巢,它的巢隐蔽安全,远离人类侵扰。云雀身披华丽的羽毛,大胆踱步。它的羽毛上面是深褐色的,侧面斑斑点点,翅膀有横向条纹,胸部是棕黄色的,月牙形的黑喉,黄色的腿,相比起来,其他的鸟就大大逊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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