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狗的使命:贝利的故事》:
第一章 独自上路
一天,我突然发现一群热乎乎、臭烘烘的家伙居然是我的兄弟姐妹,他们的身子扭来扭去,还呜呜叫个不停,我甭提有多失望了。
这会儿,为了感受妈妈那毛茸茸的身体带来的温暖,喝到香甜浓郁的乳汁,我还得把那些老是扭来扭去的家伙挤开。看来妨碍我吃东西的都是些跟我一样的狗宝宝。
我眨巴着眼睛抬头看着妈妈,在心里哀求她不要理会别的狗狗,希望她属于我一个人。
可她并没有这样做。看来我的兄弟姐妹都会留在这里。
既然是这样,我下定决心,这里应该由我说了算。但那班兄弟姐妹似乎总也搞不明白。我想抓住一只小狗的后颈,结果有两三只小狗跳到我身上。我抖动身子,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摇下来,我想好好教训其中一只,结果他却和别的家伙扭作一团。如果我凶巴巴地朝他们吼几嗓子,别的兄弟姐妹也会欢快地冲我叫唤。
真烦人。
看来我没办法让我的兄弟姐妹明白这个世界的法则了,索性亲自去探索一番。一开始,我总是听到“汪汪”的声音,还能嗅到别的狗在附近。我从一群狗宝宝中间爬了出来想看看周围,爪子下面的地面崎岖不平,硬邦邦的,走了几步后,我的鼻子碰到一张铁丝网。原来我是待在笼子里,脚下是水泥地板。
铁丝网的另一边还有更多的小狗狗。不过他们跟我、我的兄弟姐妹和妈妈不同,并没有长着金色的毛发和乌黑的眼睛。他们的个头很小,劲头却不小,毛茸茸的身上都是黑色的斑点。要是能跟他们玩到一块儿,说不定会很有意思,可铁丝网却把我们隔开了。
我环顾四周,看着对面的笼子,发现一只身上长着黑色斑点的白母狗,肚皮都快贴到地上了,动作慢腾腾的。她瞥了我一眼,不过似乎对我没什么兴趣。
笼子的一侧有个门。我以前也注意过。每次有个男的给我妈妈拿食物时,会把门打开,然后把食物放进去。这个时候,妈妈就会站起来,将身上的一两只小狗狗抖落下来,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尽可能快地回到我们身边。
这也是我头一回仔细看门那边的情况。那里有一块长长的草坪,我能闻到湿漉漉的泥土和万物生长的气息,这些气息撩拨得我的鼻子痒痒的。草坪周围是木栅栏。
要看的东西可真多。我摇摇晃晃地回到妈妈身边,趴在我的两个姐妹身上,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第二天,那人又来了,这回,我特地留意了一下。他一只手拿着一碗食物,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他蹙起眉头看着那张纸。
“约克郡的小梗犬,约莫一周左右。”他看着隔壁关着狗宝宝的笼子说。跟着,他站在我们的笼子前,往里面瞅了瞅。“金毛猎犬,大约三周大,不过达尔玛西亚狗随时都会生宝宝了。”
我瞧出来了,他并不是在跟狗说话,他从不跟我们聊天。接下来,他很快打开我们的笼子。我慢慢悠悠地跑过去,好想感受一下脚下绿油油的青草。但那个人嘟囔一声,把我推到一边,动作倒也不粗鲁,但也不怎么温柔。他把碗放在妈妈面前。
然后他把门关了。
我本来想尝尝碗里是什么东西,但妈妈用鼻子把我轻轻推开了。反正那股味儿没有乳汁好闻。男人走了,没多久又拿了几个碗过来。他把盛有食物的碗放在草地上,然后走向我们右边的笼子。他打开笼门,做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他居然让那些毛茸茸的小狗狗——他刚才管他们叫小梗犬——都滚到草地上了。
“不,你可不能出来。”那人一边对他们的妈妈说,一边站在门边把她往里推,就像之前推我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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