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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女孩》(2023年百班千人暑期书单)
0.00     定价 ¥ 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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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558335211
  • 作      者:
    [挪威]乔斯坦·贾德
  • 出 版 社 :
    广东新世纪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3-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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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乔斯坦·贾德,1952年生于挪威,曾担任高中哲学教师多年。1986年出版部作品《贾德谈人生》,迄今出版了19部作品。长篇小说《苏菲的世界》翻译成64种语言,全球销量超过4500万册,被誉为“20世纪百部经典著作之一”,此书也奠定了贾德全球十大作家的地位。贾德的主要作品有《没有肚脐的小孩》《苏菲的世界》《橙色女孩》等。乔斯坦·贾德用丰富的想象力和高超的讲故事手法,吸引了整个世界,其作品始终执著于人生本质与人生终极意义的探索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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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父亲是十一年前去世的,当时我只有四岁。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听说更多关于他的消息。然而现在,我们正在共写一本书。

你现在读到的就是这本书的开头,也是我写的部分。父亲很快会参与进来,毕竟大部分内容都要由他来讲述。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记得父亲,或许所谓记得,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执念。我之所以对他有印象,很可能是因为我反反复复翻看他的那些照片。只有在记忆之中,我才能真正地相信,那些回忆是真实存在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过去曾发生的种种都是记忆的内容,比如我们一起坐在外面的阳台上,眺望遥远的星星。


其中一张照片里,我和父亲坐在客厅旧旧的皮沙发上,他似乎在聊某件趣事。那张沙发还在,可上面已经不见了父亲的身影。

另一张照片里,我们惬意地坐在阳光房的绿色摇椅里。父亲去世后,这张照片就一直挂在我的房间里。此时此刻,我就坐在摇椅里,尽量让它保持静止——现在,我要将所有的想法都写进一个厚厚的记事本,以后,我还要把这些文字都输入父亲留下的旧电脑。

关于这台旧电脑,还有另外的故事。这些以后再说。


拥有这么多旧照片,感觉有点怪怪的。它们属于另一个时空,承载着另一段岁月。

我房间里,还有一本装满父亲照片的相册。这本相册多少让我有些忐忑:我拥有一个人这么多的照片,而这个人却已经不在人世。

家里还留有父亲的录像带。听见父亲声音的时候,我甚至会微微颤栗。父亲的声音洪亮浑厚,富有磁性。

或许正如奶奶所说,当一个人已经不复存在,或者,已经无法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有关他的所有录像带都该封存起来。窥探亡者的隐私是不道德的行为。

我从录像带里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么高亢尖锐,让人联想到刚出生的雏鸟。

曾经,父亲是家里的男低音,而我负责高音的部分。


在其中一卷录像带里,我坐在父亲肩膀上,试着摘下圣诞树顶的星星——只差那么一点。当时我只有一岁。

妈妈有时会重温我和父亲的录像,她整个人躺在沙发里,不时笑出声来。录像里并没有她——她总是躲在摄像机后面,默默记录着我和父亲的点点滴滴。妈妈觉得录像很好笑,我却笑不出来。父亲应该也不会欣赏妈妈的态度吧,如果他活着的话,或许会说,这像什么话嘛。

另一段录像拍摄于复活节,父亲和我坐在费尔斯多伦的度假屋前面,那天阳光灿烂,我俩手上各拿着半只橙子。我没剥皮,想要直接吸出里面的橙汁。我敢肯定,当时父亲心里想的一定不是手里的半只,而是其他的橙子。


那一年复活节后不久,父亲察觉到身体有点不对劲。他病了有大约半年多的时间,一想到自己不久于人世,就会感到恐惧。我相信,他很清楚这一天会很快到来。

妈妈总和我说,父亲当时特别难过,他还没能来得及真正认识我,生命就已经走向终点。奶奶也常提到这件事,只不过她的描述平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每每谈到父亲的时候,奶奶的声音会变得有些异样。这也难怪,爷爷奶奶失去了一个成年的儿子,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揪心感觉,的确是我无从体会的。还好,他们还有一个健康的儿子。看到父亲照片的时候,奶奶的脸上从来没有任何笑容,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清楚。

那时,父亲已经默默做了决定,毕竟,和一个三岁半的孩子是没办法深入交流和对话的。现在的我完全能够明白这个道理。等你读完这本书后,你也会理解父亲的想法。

在我留着的一张照片里,父亲躺在病床上,脸颊瘦得凹陷了下去。我坐在他的膝盖上,双手被他紧紧握着,这样不至于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父亲看着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照片是在他去世前几个星期拍的。老实说,我宁可这张照片从未存在过。但是,既然有了,我就不忍心丢掉它,而且会忍不住反反复复地看。


今天,我已经满十五岁,确切说,是十五岁零三个星期。我叫乔治·罗德,和妈妈、约尔根、米莉亚姆一起住在奥斯陆的胡姆勒大街。约尔根是我的继父,但我对他从来都是直呼大名。米莉亚姆是我的小妹妹,才半岁大,连话都说不利索。

当然,任何照片或录像带里都找不到米莉亚姆和父亲在一起的影像。约尔根才是米莉亚姆的父亲。所以,我是父亲唯一的孩子。

在这本书结尾的部分,我会写一些关于约尔根的趣闻轶事。但现在我先要卖个关子。等你们读完这本书,自然会了解事情的真相。


父亲去世后,爷爷奶奶曾到家里来,帮妈妈收拾父亲的遗物。但当时没有发现任何重要的物品。我所谓的重要物品,就是父亲被送往医院之前,所写下的东西。

这件事一直无人知晓。直到这周一,《橙色女孩》这个故事才得以真正问世。奶奶想去工具间找东西,结果在我小时候坐过的红色小童车座垫下找到了这封信。

至于这封信为何会出现在那里,算得上是个谜。当然,它肯定不是偶然的巧合,因为父亲写下这封信的时候,三岁半的我对这辆小童车喜欢到不行。我并不是说,这封信的内容和小童车有什么关系——事实上,这也的确不是一个关于小童车的故事。父亲之所以写下《橙色女孩》,就是为了等我长大后,能够真正读懂的那一天。可以说,这是一封父亲写给未来的信。


如果这些文字果真出于父亲之手,换言之,他把一叠可以装订成册的厚实信纸放进小童车座垫下面的时候,他一定相信,最后这封信会平安到达收信人手里。我曾经反复琢磨过这个问题:当人们把家里的旧物拿去跳蚤市场,或是扔进垃圾桶之前,一定已经非常仔细地检查过了。我实在没办法想象,从一堆废旧垃圾中翻找出珍贵信件的场景。

在过去的几天中,有个疑问始终困扰着我。我从前一直以为,要想把信寄往未来,总可以找到一种更为简单和有效的方式,至少比藏在小童车的座垫里要可行得多。

有时候,我们难免遭遇到这种情况:过了四个小时、十四天,甚至十四年,读者才有机会阅读到作者写下的故事。《橙色女孩》就是这样一本书。这个故事是写给十二岁或十四岁的乔治的:一个父亲还来不及认识的乔治。并且,父亲应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他永远都无法认识他的乔治。

现在,这个故事很快就要揭开序幕。


大概一个星期前,我从音乐学院回到家里,惊讶地发现爷爷奶奶来了。他们突然决定离开滕斯贝格,然后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还要在我们家过夜。

当时,妈妈和约尔根也在家。我进门换鞋的时候,他们四个人一脸憧憬和期待的表情,简直无法用文字形容。我的鞋子湿漉漉,脏兮兮的,但他们似乎视若无睹,而是在思考一件和鞋子完全无关的事。我当时甚至在想,该不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妈妈说,米莉亚姆已经上床睡觉了,而且她对爷爷奶奶的突然造访没有任何意见。诚然,他们并不是她真正的爷爷奶奶,她有自己的爷爷奶奶。他们人很好,有时也会来家里做客。不过血缘关系和亲密程度有时候并不挂钩。

我走进客厅,坐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我记得当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喜悦。我几乎可以确信,肯定出大事了。我拼命回忆,自己在学校里是否犯了错。钢琴课一结束,我就立刻赶回家,一点儿都没耽误。况且这几个月来,我一次都没有偷吃厨房的点心。所以我实在想不出理由,只好问:“出什么事了?”

奶奶这才详详细细地交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找到一封信——一封父亲生前写给我的信。我的胃突然痉挛起来。父亲已经去世十一年了,我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记得起他。一封来自父亲的信,听来有种圣经一般的神圣感。

奶奶拿出那封厚厚的信,然后交到我手上。信尚未拆封,上面写了段段的一行字:“乔治收”。那是我不熟悉的字迹,不是奶奶的,也不是妈妈或约尔根的。我把信封撕开,从里面抽出厚厚一叠信纸。信纸整整齐齐地装订在一起,扉页上是这么一段:


乔治,你坐好了吗?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你都要稳稳地坐好,因为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故事,一个你必须全神贯注聆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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