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装版 卡内基自传正版 屌丝逆袭,穷小子终成大富翁 名人物传记书籍》:
姨父所采用的教育方式使我的记忆能力得到了很大的加强。我觉得鼓励年轻人去记忆一些经典的片段并经常背诵对他们是有利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我对自己的速记能力非常满意,这也使我的一些朋友感到惊讶。我能记住任何事情,不管是我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但是,如果那件事不能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么几小时后我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丹佛姆林的校园生活对我的一项考验是每天熟记《圣经·诗篇》中两首双行体的诗歌,为此,我不得不天天背诵。我的方法是这样的:在动身去学校之前,都对诗歌一眼不看。慢步走到学校花不了五六分钟时间,但在这简短的时间里我能轻松地完成作业。第一节课就是诗歌课,我做好了准备,顺利地通过了这项煎熬。如果要我在半小时之后将诗篇再复述一遍,那么结果恐怕非常糟糕。
我挣得的第一笔钱,或者说是从家庭圈子以外的人那里接受的第一枚硬币,是来自学校的老师马丁先生,那是作为我在全校师生面前背诵彭斯的诗歌《人类创造忧伤》的奖赏。写到这里,我想起了若干年后在伦敦和约翰·莫利先生共进晚餐的情景。当话题转到华兹华斯生平的时候,莫利先生说,他正在找彭斯的诗歌《晚年》,对这首诗他非常欣赏,但是在篇目中没有找到。我很乐意地向他复述了这首诗的一部分,他当即给了我第二枚硬币。啊,莫利先生真伟大,虽然他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马丁先生是我所认识的第一个“伟大”的人。对我来说,他真的非常伟大。但是,“老实人”莫利也的确是位英雄。
在宗教问题上,我们不会过多涉及。当学校里其他男孩和女孩被迫学习《简明教义问答手册》时,我和多德可以免修,对于这样的安排以及具体原因我从来没有弄明白过。我们家族中的所有亲戚,包括莫里森家和兰德家,其宗教立场与其政治观点一样激进,并且反对教义,对此我毫不怀疑。在我们家族圈子里,没有一个正统的长老教会员。我的父亲、叔叔和艾肯特姨妈、兰德姨父,以及卡内基伯父,都不信仰加尔文教。后来某一天,他们中的多数人在瑞典宗教哲学家斯韦登伯格的学说中找到了精神慰藉。我的母亲在宗教问题上一直保持沉默。她从不对我提起这些,也不去教堂,因为在那些早期的岁月里,家里没有佣人,她要做所有的家务,包括烹饪星期天的正餐。她酷爱阅读,《查宁一神教》一书在那些日子里给了她特别的快乐。她真是不可思议!
童年时期,弥漫在我周围的是一种政治和宗教上强烈动荡不安的气氛。伴随着当时的政界是最先进的思想——消灭特权、公民平等、共和主义,我还听到许多在宗教问题上的争论。敏感的孩子容易不假思索地从长辈那里接受这些思想。我清楚地记得,加尔文主义的苛刻教条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但是由于前面提到的这类影响,那种糟糕的情绪转瞬就消失了。长大后,有件事一直藏在我的心里。有一天,牧师在传教时,我的父亲愤然离开了长老会教堂。
此事发生在我到那以后不久。父亲不能接受牧师宣讲的理论,他说:“如果那就是你们的信仰和你们的上帝,那么我会去寻找一个更好的信仰和更高尚的上帝。”他离开长老会教堂后再也没有回去过,但他没有停止关注其他各种教派。我看见他每天早上进入祈祷间里去祷告,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确是位圣徒,一直心怀虔诚。所有的宗教对他来说就像是正义的代言人。他发现宗教有许多派别,但信仰只有一个。我为父亲感到骄傲,他比牧师懂得更多,牧师勾画出来的不是天神,而是《圣经·旧约》中的残忍复仇者——正如安德鲁·D.怀特曾在自传中大胆放言,说他是一个“永远的拷问者”。值得庆幸的是,如今这种无知的观点已成为过去。
我童年时最大的乐趣之一是饲养鸽子和兔子。每当我想起父亲不嫌麻烦地为这些小动物搭建合适的窝,我就心存感激。我们家成了小伙伴们聚集的大本营。母亲一直认为家庭影响是让她的两个儿子走上正途的最好方式。她过去常说,首先要让家里充满快乐的气氛,只要我们和邻里伙伴觉得快乐,她和父亲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我的第一次商业冒险是作为一名雇主让伙伴们为我服务一个季度,报酬是以他们的名字来给小兔子取名。在周六假日,他们通常要给小兔子找食物。回顾当时,想起我与小伙伴们所签订的苛刻的合同,如今我的良心都会受到谴责。整整一个季节,他们无怨无悔地采集了很多蒲公英、苜蓿给我,却只得到少得可怜的回报。唉,我真该给他们一些报酬的,可我却一分钱也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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