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本就是完美的
1993年,一个陌生人给了我一本《前世今生》。他说,此书是“为我写的”。此刻,我所有的生活细节产生了新的意义,我不再秉持痛苦的人生理念,不再认为昔日的生活经历是人与人之间的冲突。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意识到,人的逝去是一种自然现象,我完全不必为之痛心疾首,怅然若失。我进一步意识到,如果我可以与你一起工作,向你学习,我完全可以帮助其他人,改变他们的观点,将痛苦视为一种必然联系。
我的丈夫是加利福尼亚的一名高速巡警。十多年以后,他在一次追捕肇事者的过程中意外身亡。两年之后,当我在《奥普拉·温弗瑞脱口秀》节目中看到你时,我的内心再次出现了这种情感共鸣。此时,距离你七月份的欧米茄职业训练还有几个星期,我飞快地办妥了所有手续。这一切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抵达欧米茄后,我的意识突然变得极为清醒,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我不仅感到与那里的每一个人心息相通,还能感知小动物和植物。在大家面前,你对我进行了快速引导,我马上看到“水槽”这个词在脑海中飞快闪过。之后,我看到了儿时农场上用来饮马的那个真正的水槽。在你的引导下,我回想起童年时由于条件所迫,我们卖掉心爱的马匹的情形。我记得这件事让父亲也十分伤心。父亲告诉母亲,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要将马匹卖给那个人。可是,他仍然卖掉了,这让他非常后悔。我决心不哭,以免让父亲更加愧疚。从童年的那个时刻直到此时我与你坐在一起,只要一想起那件事,我都会感到强烈的、难以名状的忧伤。讲述这一往事时,伴随着每一次呼吸,我都会感到疼痛在胸中涌动。这是一种震惊与宽慰混杂的感受,难以用语言表达。
随后,我又想起了儿子的出生。几周以来,本能一直在警示我,可能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是我不断用医生的话劝慰自己,这完全是我的错觉。最后,我恳求医生为我催生,他很不情愿地同意了。然而,在我抵达医院后便马上进行了紧急剖腹产手术。我的儿子需要接受复苏治疗,因为坏疽感染了整个胎盘和脐带。第二天,儿子的状态较为稳定后,我终于可以抱抱他了。我低头端详着他,发现他的手指已经染上了颜色。我意识到,当初我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事实上,我没能经受住第一次做母亲的严格考验。在愤怒、忧伤和失落的情绪下,我哭了起来,就像父亲当初卖掉马匹的表现。就在此时,我的儿子焦躁起来,很不舒服地扭动着。我意识到,他能感觉到我的悲痛。我不愿进一步增加他的痛苦,便忍住了哭泣,继而完全忘掉了愧疚。直到14年之后参加讲座时,我才再次回想起那时的感受。我终于完全放松了,就好像整个世界的压力都从我的胸口移走了。
之后,我意识到向导的存在,一种似曾相识的平和感与归属感席卷了我的全身。这些向导使我进一步认识到,我是他们的一部分,正如他们是我的一部分一样。我感到你就在我身体的右侧,并且你也是这个“团队”中的一员。
你问,我的丈夫是否也在这个团队中。思考这个问题时,我能感到他就在我的左侧。我歪了歪脑袋,好像这样可以让他更清晰地走进我的意识。当我将头偏向左侧时,能感到他站在我的前面;当我将头前伸,感到除了左侧和前面以外,他还出现在我的右侧。“他无所不在!”我这样评价自己的感受。
听到我的这句话,所有学员不禁发出一阵叹息。那一刻,我感受到某种能量,从前一天晚上自我介绍开始,这些泛着蓝光的能量就从我的胸口延伸出来,分别连接到其他学员的胸口,将我们紧紧联系在一起。当他们一起叹息,对我的感受做出回应时,这些能量从他们的胸口喷涌而出,从一个人延伸到另外一个人,形成了一张美丽又复杂的情感交流网络。这一事实让我意识到,从此刻开始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影响到这些人。“治疗医者”是我当时的感受,我知道我们的联系就是我们的力量。
我将思绪再次调整过来,因为你问我向导们是否还在。我说,他们一直都在。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你问我目的是什么。我开始看到无数快速闪动的场景,并且每个场景都附加着一些细节和情感。在我捕捉到的少数场景之中,一个囚犯坐在他的床铺上,双手抱头,似乎正感受着巨大的痛苦、恐惧和愤怒,甚至比任何一位受害者的感受还要强烈,他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样做,更无法相信自己的行为。还有一位母亲正抱着自己的孩子,两个人都快要饿死了。母亲为自己的痛苦而哭泣,知道孩子会因为营养不良在她之前死去。她担心孩子死去的时候会埋怨她,认为她后死是自私的表现。对于这些场景,我用语言给出的解释只有:“痛苦、痛苦、太多的痛苦”。我哭得非常伤心,觉得自己要被撕成碎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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