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埃米尔?齐奥朗,20世纪著名怀疑论、虚无主义哲学家,以文辞新奇、思想深邃、激烈见称,深受叔本华、尼采、舍斯托夫、陀思妥耶夫斯基影响。齐奥朗在欧美思想界享有盛名,作品曾被译成多种文字,苏珊?桑塔格、卡尔维诺、米兰?昆德拉等都深受其影响。
2、齐奥朗在虚无主义的深处冷眼看世界,揭示荒诞悲观的真相,文字里却有着炽热与光明,“向死而生,反求诸己”。
《着魔的指南》是齐奥朗用罗马尼亚文写作而在生前没有发表的随笔作品,由罗马尼亚人文出版社根据他留下的两份手稿整理和编辑成书,一九九一年首次出版。书中抒写了他在游历欧洲特别是南欧和巴尔干的见闻,对于西方文明和宗教的随想。以随笔及散文诗的形式赞美蓝天、绿地、高山、大海的壮丽同时,深刻揭示西方传统文化和文明衰落的困境。
我满怀热情和苦涩,曾尝试采摘天上的果实——但徒劳无功。当我的手伸向硕果累累的果树时,它们向着九霄云外的天外天飞升而去。
天穹的枝条在我们祈求的希望中弯腰低垂;树枝温顺地低着头,果树却没有了果实。
既没有花朵在天上绽放,也没有果树结果。上帝在他自己家里,没有什么需要守护的,出于懊恼和腻烦,他毁坏人间的花园,造成遍地荒芜。
不,不;不是在星星上我将丧失视觉。早在祈求上天的施舍时,阳光就已使我变盲。我已经腻烦形形色色的祈求——听凭自己的心灵被尘世的浮华制服。
5
正如你爱曾使你为之流泪的书籍一样,令你凝声屏息的奏鸣曲,断断续续对你低语的芳香,迷失在肉体与灵魂之间的女人——引你如同面对大海:你热爱波浪起伏、淹没一切的洪水。
我没有在地中海找到诗歌,也没有找到风暴抑或可怕的浪的漩涡。在布列塔尼的岩石上我找到了这些呼喊的回响。但我如何能忘怀将自己的思想留在了那里的大海?
在比蜉蝣的寿命预感更短暂的记忆中,我依然保留着对这衰老之海的宏大蓝色的膜拜和感激。有多少个帝国在它的岸边毁灭——它又埋葬了多少口灵魂的棺木……
当空气中止了自己的不安,地中海的变幻将浪涛抚平为蔚蓝的闪光时,我才懂得何谓地中海:纯净的现实世界。没有内容的世界:虚空的现实基础。只有泡沫——虚空的现实世界——继续作为努力走向实在的脚印……
除了走向广阔天地,我们没有一个人具有比之更大的能力。不可画地为牢,坐井观天。不坐井观天,其要义不正是倾力征服大海吗?没有任何一个海浪比心灵的奇幻旅途更加漫长。一个乌利西斯 荷马史诗《奥德赛》中的主人公奥德修斯的别名。——以及关于他的全部书籍。一种走向一个又一个广阔世界的渴望,一种博大精深的漫游。认识一切惊涛骇浪。
……
记忆,阅读,另一种目光(总序) / 高兴
心灵的呐喊(中译本前言) / 陆象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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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尔·齐奥朗
十九世纪哲学体系崩溃的另一反响则具有哲学化色彩:个人化乃至自传性的、警句格言式的、反体系化的。主要的典范包括克尔凯廓尔、尼采和维特根斯坦。齐奥朗是这一传统在当今出色的代言人。
——苏珊?桑塔格(美国当代著名作家)
鄙视声誉的他还是在身后获得了显赫的国际声誉。短短几年,他的作品已被译成十几种文字。
——高兴(诗人、《世界文学》主编)
齐奥朗的分析冷静、深邃,剔除了一切温情和虚饰,直接让思索和见解裸呈出来。只有对人类怀有热切期待的人,才会如此炽热地思索民族、国家的历史和个体生命的困境。
——树才(作家、诗人、翻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