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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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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危险的夏天(海明威文集)
0.00     定价 ¥ 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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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还可采购10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ISBN:
    9787532781492
  • 作      者:
    [美]海明威
  • 译      者:
    主万
  • 出 版 社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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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本书是海明威年轻时代上一本“斗牛专书”——《死在午后》的延续和深化,是我们深入体会海明威人生哲学和终身追求、零距离感受海明威独特魅力的上佳读本。

书中收录多幅珍贵历史影像,生动再现了海明威笔下的斗牛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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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欧内斯特•海明威(1899—1961),20世纪美国小说家、记者,“迷惘的一代”代表作家。一生经历丰富、传奇,写作风格简洁明快,以“文坛硬汉”著称,对现当代美国和世界文学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代表作有《太阳照常升起》、《永别了,武器》、《丧钟为谁而鸣》等。1953年凭借《老人与海》获普利策奖,1954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本文集收录了海明威全部长、中、短篇小说和全部非虚构类纪实作品,作家仅有的剧本《第五纵队》及影片《西班牙大地》解说词,以及作家书信集也悉数收进,凡16种(18卷),辅以大量原版插图、珍贵历史影像,图文并茂,全貌再现海明威作品及其生平。

 

本文集译者名家荟萃:吴劳、鹿金、蔡慧、陈良廷、主万、董衡巽等一代英美文学翻译大家模范译本有口皆碑、历久弥新,辅以详尽背景资料和译序解读,以精良文本,致敬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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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斗牛是海明威终生酷爱的运动,西班牙是他魂牵梦绕的热情国度。1959年他再度前往西班牙,回国后应《生活》杂志约稿所投去的稿子经过编辑的合理删节,保留下精华部分,于是时隔近三十年、继《死在午后》之后便有了这第二本“斗牛专书”《危险的夏天》。

这是一个精力充沛、已届花甲之年的男子汉所写的一部有关生死的书。这个男子汉有理由担心自己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了,于是他重返他激情燃烧的青年时代曾生活过的西班牙,重新体验那能使人生出“不朽之感”的斗牛艺术,终于为我们留下了一部感悟人生、参透生死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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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章

再回到西班牙去是很不寻常的。我始终没有指望获准再回到那个国家去。除了我的祖国外,没有任何其他国家比这一个更叫我热爱了。再说,只要有我在那儿的哪位朋友还被关在监狱里,我也不会重返那儿。但是一九五三年春天,我在古巴跟一些曾经在西班牙内战中站在敌对两方作战的好朋友们谈起我们到非洲去在途中要在西班牙停留一下,他们一致认为我可以光荣地回到西班牙去,只要我不声明撤销我写过的任何文章,并且绝口不谈政治的话。申请签证并没有问题。美国观光者已经不需要签证了。

到一九五三年,我的朋友没有一个还遭到监禁。我拟定计划,先带妻子玛丽到潘普洛纳去度集市日,然后出发到马德里去,看看普拉多博物馆,随后倘若我们还逍遥自在,就到巴伦西亚去,看看在那儿举行的斗牛,然后再上船到非洲去。我知道玛丽决不会遭到什么事,因为她一生中从没有到过西班牙,而且认识的都是一些最最高雅的人士。无疑,万一她碰上什么麻烦,他们会赶忙来搭救她。

我们很快穿过巴黎,驱车迅速经由夏尔特尔、卢瓦尔河流域和波尔多郊外,去到比亚里茨。有好几个人作好准备,在那儿等候着,加入我们一块儿越过国境。我们吃喝全都很好,定了一个时刻在昂代海滨我们住的旅馆里会合,大家一起去到国境上。我们有一位朋友持有一封当时西班牙驻伦敦的大使米格尔•普里莫•德里维拉公爵的信。据信,万一我碰上麻烦,那封信可以创造奇迹。这使我不很明确地颇为欣慰。因为海明威在《丧钟为谁而鸣》中明确支持西班牙民主政府,反对法西斯势力,佛朗哥政府上台后禁止他入境,所以他对于自己能否获准再回西班牙去一直心存疑惧,想不到1953年即可成行。1959年他再次回到那个国家去看斗牛,随后写出了这部《危险的夏天》。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本书是他1932年出版的《死在午后》的续篇。夏尔特尔(Chartres): 法国巴黎西南方的一座城市。波尔多(Bordeaux): 法国西南部的一处海港城市。比亚里茨(Biarritz): 法国西南部的一座城市。

我们抵达昂代时,天气阴沉,正在下雨。那天上午也是阴沉多云,由于云层很厚,又有薄雾,我们无法看到西班牙的大山。我们的朋友并没有在约定的地点露面。我估摸着他们可能还要一小时,随后又给了他们半小时。最终,我们出发到国境上去。

在检查站,天气也很阴沉。我拿着四份护照进去交给警察。那个警官对我的护照细看了半天,没有抬起头来。这种情况在西班牙是习以为常的,不过从来不会是令人放心的。

“你跟那个作家海明威是亲戚?”他问,仍旧没有抬起头来。

“是本家,”我回答。

他看遍了护照的各页,然后又细细看了看我的照片。

“你是海明威吗?”

我把身子稍许立正,说道,“A sus ordenes,”这句西班牙语的意思是: 不但听候你的命令,还听候你的差遣。我曾经在许多不同的情况下看到和听见人家说这句话;我希望自己说得很恰当,而且音调也正确。

不管怎样,他站起身来,伸出手,说道,“我读过所有你的书,非常喜欢。我来盖个章,再看看在海关那儿能否给你帮点忙。”

这就是我们如何回到西班牙的;情况看来好得简直不像是真的。在比达索瓦河比达索瓦河(Bidasoa): 西班牙纳瓦拉省的一条河流,是西班牙和法国的分界线。沿河的三处检查站,每次我们给民警拦住,我都料想我们会给扣留下或者给打发回到边境上去。可是每一次,民警仔细而彬彬有礼地检查了我们的护照后,总欣然地一摆手,叫我们往前驶去。我们一行人是一对美国夫妇、一个来自威尼托威尼托(Veneto): 意大利东北部的一个区。的欢快的意大利人季安佛朗科•伊凡奇契,以及乌迪内乌迪内(Udine): 意大利东北部的一处城市。来的一名意大利司机;他准备到潘普洛纳的桑福尔米内斯去。季安佛朗科是先前跟着隆美尔隆美尔(Erwin Rommel,1891—1944): 纳粹德国元帅,因与暗杀希特勒的密谋有联系,被迫服毒自杀。作战的一名骑兵军官,在古巴工作期间曾经是和我们住在一块儿的一位亲密的老朋友。他把那辆汽车开到勒阿弗尔勒阿弗尔(Le  Havre): 法国北部塞纳河口的海港。去和我们会合。司机阿达莫本来雄心勃勃,想成为一个殡仪和丧葬承办人。按实在说,这一点他做到了。要是你有朝一日在乌迪内逝世,那么他就是承办你丧事的人。谁也不曾问过他,他站在西班牙内战的哪一方作战。为了使我自己在那第一次旅程中心地安宁,我有时希望他是站在双方。等我和他渐渐熟悉起来,觉察到他像达•芬奇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1452—1519): 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雕塑家、建筑师和工程师。一样多才多艺后,我相信那是完全有可能的。他可以为了自己的信念站在一方作战,又为了他的国家或者为了乌迪内这座城市站在另一方作战;倘使有一个第三方的话,他总可以为他的上帝,为兰西亚公司或是为殡仪事业作战,因为他对上述三者全都同等深深地专心致志。

要是你想要欢欢喜喜地上路旅行——我就是想这样——那么就跟愉快的意大利人一块儿上路。我们正和两个出色的意大利人在一次非常愉快的、兴趣盎然的兰西亚攀登行动中从苍翠的比达索瓦河谷向上,好些栗树就长在大路旁边。在我们攀缘而上时,那片薄雾渐渐散去,因此我知道过了维拉特隘口,天气就会变得晴朗,我们那时就会蜿蜒着向下,驶进纳瓦拉纳瓦拉(Navarra): 西班牙北部的一个省。的高原。

这篇记载原想是要写斗牛的,不过当时我对斗牛并不十分感兴趣,只不过想让玛丽和季安佛朗科见识一下。玛丽在马诺莱特上次到墨西哥演出时,曾经看见过他斗牛。那是一个刮风的日子,他斗了两头最恶劣的牛,可是玛丽喜欢的却是斗牛的全过程。那其实很低劣,我因此知道,如果她连那样一场也喜欢,那么她会喜欢斗牛的。人家说要是你可以一年不去看斗牛,那么你就可以永远不去看。这话并不真实,不过它里面却有点儿实情。除了看墨西哥的斗牛,我有十四年都没有看了。这一时期有不少时候我就像坐牢那样,只不过我是给禁闭在斗牛场之外,而不是在里面。

我曾经读到过,可以信赖的朋友们也告诉过我,在马诺莱特雄踞斗牛场的那些岁月里,以及在随后的一段时期内,斗牛中出现的一些弊端。为了保护为主的剑杀手,牛角的尖端被锯掉,然后再削尖、锉光,使它们看起来就像真正的牛角。可是它们的尖端很嫩,就像剪指甲会剪到下面的嫩肉一样。倘使可以使牛把角撞在场边围墙的木板上,那么它们就会感到如此疼痛,以致牛对于用角去撞击任何别的东西都会十分小心。撞上当时用来给马匹作铁甲的那种和铁一般沉重的帆布覆盖物,也会产生同样的效果。

随着牛角长度的缩短,牛也失去了距离的意识,剑杀手被牛角抵着的危险也比从前小多了。一头牛学会了在养牛场上日常的争执和吵闹中,以及有时也为了和其他牛的严重搏斗中,使用它的角。一年又一年,它对自己的角越来越有意识,使用得越来越熟练。因此,某些星级斗牛士的经纪人(他们每一个都掌握有一大批次要的斗牛士)总设法使饲养牛的人培养出我们所谓的半公牛或是中等公牛,也就是一头尽可能刚满三岁的牛,这样它还不太知道如何熟练地使用它的两角。为了使它四条腿不太强劲,从而无法跟着穆莱塔迅速复位,所以饮水的时候不应让它走得离开牧场太远。为了让它达到需要的重量,他们要求用谷物饲养它,使它看来像一头真正的公牛,重量也像一头真正的公牛,进场奔得很快,也像一头真正的公牛。可是实际上,它只是一头半公牛;这种惩罚使它软弱下去,变得容易控制。除非斗牛士耐心而温和地对待它,否则它到了最后总是没有能力对抗斗牛士的。

任何时候,它哪怕是用削短了的角猛地一戳,也会伤到你或是杀了你。许多人都曾经被削短了的牛角戳伤。不过一头牛角被削过了的牛斗起来,最终被杀死,至少要比一头牛角完完整整的牛安全上十倍。

一般观众看不出牛角被削过了,因为他或是她对动物的角毫无经验,看不出那种微微带点儿灰白色的磨锉过的痕迹。他们望望牛角的尖端,只看见精细、闪亮的一个黑点。他们并不知道那是通过用使用过的曲轴箱机油摩擦而造成的。这使削过的牛角具有一种比洗革皂使你磨损了的皮靴还亮的光泽,但是在一个老练的观察家看来,很容易觉察出,就如同一个珠宝商对钻石上的一个瑕疵那样;你从相当远的距离外就可以察觉到它。

马诺莱特时期和他以后的岁月里那些不讲道德的经纪人,往往也是这件事的创始人,再不然就是跟一些创始人,还跟某些饲养人有勾结。他们为自己的斗牛士确定的理想是,斗半公牛,于是许多饲养人集中精力大量饲养这种牛。他们为了速度,为了温驯和易于激怒,在繁殖时使那些牛身材不太大,然后他们用谷物饲养牛,使牛体重增加,给人一个硕大的印象。他们并用不着为牛角烦心。牛角可以修改,观众们见到了斗牛士斗这种牛的时候可以做出的奇迹——斗牛士倒退着搏斗,斗牛士睁大眼睛瞪视着观众,而不是瞪视着从他们腋窝下经过的牛;斗牛士跪在那头凶悍的牲口面前,把左胳膊肘儿搁在牛耳朵上,装着在打电话给它;斗牛士摸摸牛角,还把刀和穆莱塔扔开,一面像表演过火的演员那样盯视着观众,牛在它那方面仍旧病恹恹的,还在出血,仍旧陷入催眠状态——观众注视着斗牛场内的这种过程,以为自己正亲眼目睹斗牛的一个崭新的黄金时代了。

如果不讲道德的经纪人不得不从诚实的饲养人手里接受真正的、牛角没有削短的牛,那么在黑暗的通道里,以及在斗牛当天的中午牛给挑选出来关进斗牛场的石头围栏里以后,那几头牛总有可能会遭到什么事。所以,如果你看见一头牛两眼发亮,奔跑起来快得像头猫,四条腿在apartado的时候(也就是说经过拣选、把选中的牛关进围栏时)十分健壮,而这头牛后来走出来竟然后腿乏力,那么也许有人丢了一袋沉重的饲料压在它的腰背部。再不然,如果它像一头梦游的牛那样漂泊进斗牛场,那么斗牛士只好通过牛的迷茫恍惚设法去挑逗它,这一来,他斗的就是一头不感兴趣、忘了自己大角的作用的牛,也许这是有人用一根很大的马用注射器,装入巴比妥类药物催眠、镇静等用的药物。,给它注射了一针。

当然,他们有时候也不得不跟角没有削过的真正的牛搏斗。最优秀的斗牛士能够斗上一场,不过他们并不喜欢,因为那样太危险了。然而他们所有的人每年总干上若干次。

因此,为了多种理由,特别因为我生活中已经远离开了吸引大量观众的体育活动这一事实,我对斗牛已经失去了不少过去的兴趣。但是一代新的斗牛士成长起来,我急于想看看他们。我知道他们的父辈,他们有些人很出色,不过在他们有些人死了,另外有些人由于恐惧或是其他的原因而失败了后,我已经决定从此不再和一个斗牛士交朋友了,因为,当他们出于恐惧应付不了那头牛时,或者由于恐惧而束手无策时,我为他们,同时也跟着他们一块儿,忍受过太多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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