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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贫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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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538761504
  • 作      者:
    张伟
  • 出 版 社 :
    时代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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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吉林省作家协会全委。1964年出生于梨树县靠山乡揣家洼子村桑树岗子自然屯。1984年毕业于白城师专中文系,先后任教师、村主任、副乡长、四平文联副主席,现任四平作家协会主席,梨树县小宽镇长发村扶贫队员。20世纪80年代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中短篇小说集《玉米时代》《北望家园》,长篇小说《碎石记》《红灯记》《离乡记》等。作品曾获长白山文艺奖,吉林文学奖等多项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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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扶贫笔记》是一部真实记录长发村脱贫攻坚工作的长篇报告文学作品。本书作者深入吉林省长发村驻村扶贫,用两年时间撰写了八十余篇扶贫笔记。这些文字记录了扶贫工作中的遇到的人和事,真实地记录了生活在农村的那些丧失劳动力的家庭的现状,通过作者记录的文字,我们见证了精准扶贫工作取得的进步以及给乡村和村民带来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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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部分

烟火人间

 

 

 

 

 

奔 赴 长 发

 

东辽河流域的自然屯落大多是“闯关东”时期开拓而成,屯落取名都有一定的规律性。其中最多的是以宗族势力形成的屯落,按姓氏取名,比如“张家街”“王家沟”“刘家馆”。其次是以自然地理特征命名,比如“四棵树”“靠山屯”“柳树营”。这两种命名方式简单直白,是因为最早那批“闯关东”的祖先,在关里是底层劳动者,没多少文化。

还有一种比较先进的命名方式,比如“富裕”“永吉”等,给屯落赋予一种愿望,给后人留下一份祝福和期许,较之前面的两种命名形式,这种命名更文化一些。

在吉林省梨树县的最北端,就有一个这样的村落——长发。

按说,“长发”和“贫困”是两个矛盾的词汇,不该组合到一起,“长发”怎么成“贫困”?“贫困”怎么会“长发”?仔细品咂,原来,两个词汇,前一个属于精神意愿,后一个属于物理现象。

我第一次去长发是2017年年初,春节将近,我们送文化下乡,我力主选择最偏远最贫困的地方,县里就给我们推荐了长发。轿车从小宽乡继续北进,向乡人问路,乡人指了指,又嘱托,有集,车过不去。听说有集市,觉得不会太落后,李斯说“齐兴于市起于集,赵衰于卜亡于兵”,把集市同国家兴衰联系到一起,而且,长发的集市“堵车”,那一定是很繁华的了。到了村口才发现,我的期许是那么脆弱,七八个摊位,小贩像是把一年的困倦带到了集市,零下三十度的寒气也不能把他们冷出精气神,风干的秋子梨像被抽出内瓤的瘪虫子,几条断了尾巴的青鱼也像被打了蜡。七个或者八个顾客用草绳系着两卷烧纸,也都满脸倦意地在集市上散步。果然堵车,摊位摆在了路面上,贩子们根本就不屑轿车的存在,没有给车让路的意思,只能另寻路径。经指点,村牌子下有条小道,能拐过去,果然有村牌,只是字迹不清晰,看着像
“长乏”。

后来“长乏”和我结缘,成了我单位包保的贫困村,也成了中国作家协会指派我“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定点村,免不了多次去那里,送钱送物送温暖,也送他们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有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在城里工作的哥哥领着女友回家,两个孩子裸着屁股坐在土炕上,分食父亲从生产队马料中挑拣出的豆饼。这个场面让哥哥的女友打了个长长的寒噤,两人分手。后来一个孩子到市里工作,经常同哥哥的那位女友打交道,才知道当年他们分手的原因——是人家担心这么大的穷窟窿,什么时候能填满。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裸着屁股分食豆饼的两个土孩,现在一个是作家,一个是大学教授。

发财受穷都不过三辈子,没有“长发”,也没有“长乏”,多大的穷窟窿都有到底的时候。关键是,填窟窿,不仅需要耐心,更需要方法。小康路上一个都不能少,那是中国人民共同的奋斗目标,所以,我们携手攻坚。

 

 

心安是主人

 

长发村的四至是:东接五家户的田土,可遥望中国玉米之乡公主岭市。北抵东辽河,河道成了天然分界线。西邻孤家子垦区七里界,南面顶着满洲国时期修建的东北最大灌区。

按说,守着黄金玉米带,守着灌区,守着河流,这样的水土边栏,怎么说都算是“居善地”了。可惜的是,现实版的“善地”,却没能“长发”,不足两千人口,年人均收入在贫困线(三千五百元)以下的,竟然有八十余人。三千五百元,摞在一起,比筷子头还要细。

因老因病致贫,是贫困群落的普遍现象。相比于现象,长发村的贫困实际原因却是多元的,偏僻是一方面,而人均只有可怜的两亩二分耕地的资源配置,使得长发村即便是守着玉米带也产不出黄金,即便是守着“善地”也无法“长发”。

亩产一千八百斤玉米,两亩二分地产粮三千九百六十斤,每斤一块一毛钱,可拿到手三千九百元,刨去生产资料成本,剩余三千二百元。这是三年前玉米创历史的高价。

亩产一千八百斤玉米,每斤七毛五分钱(二一六年玉米价)。人均两亩地可拿到一千七百元,这是去年的收入。

三千二百元和一千七百元,最高的和最低的两组数字,随着玉米价格起落,最高点和最低点之间的落差,寒碜得可怜。而这寒碜的数字,“筷子头”直径的一半,却是农民一年的指望。

不能否认,随着现代农业的发展,老百姓的幸福指数有了很大提高,不似过去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春耕夏锄秋割,现在春种有机器,夏天不用铲不用蹚,秋天田头一站,整片玉米就被苞米贩子买走。农业科技水平提高带来生产方式改变,人们免于艰苦的田间劳作,问题是劳动方式改变了,收入有改变吗?就像长发村,收入并没提高,钞票数来数去也没有“筷子头”粗,村民也还是没能越过那条贫困线。

而即便收入是贫困线以上的,也不会有多大差异。这也是处于“线下”的王学忠老伴感言。王学忠原来并不贫困,除了两口人四亩四分地的收入以外,还有点庭院经济,二十几只大鹅,年产千枚鹅蛋,刨除饲料成本,净收入八百元,补充进土地收入里,就超过了那条线。可后来王学忠患脑血栓,治疗花钱不说,八百块钱的庭院经济也衰败了,也就坠入那条线以下。而她本人也患上腰肌劳损,日子一落千丈。但细想,那“千丈”和那条“线”的距离,也就是“筷子头”粗而已。由此可见,线上和线下,突破和降落何等简单;土地资源配置,对老百姓何等重要;长发村的脱贫,该何等艰难。

其实,两亩二分地,也是个不确定的数字。二十世纪农村土地联产承包,是要收地税的,大概平均每亩一百五十元,两亩二分地,要收三百三十元。为了少交地税,村里和农民合伙玩了个小狡猾,每人少报二分地,就能少交三十元。尽管省下了三十元,王学忠们却抱着每年少交三十元的满足,春去春又来地过着日子。可世事无常,后来不收地税了,还给直补,而且直补的额度远远大于地税,直补的年头也比收地税年头多。可因为那二分地有着不光彩的历史,想要纠正已经没了可能,只能算落不上户口的私生子,拿不到直补也没办法,谁让你当初图三十块钱的便宜呢?

八十岁的老人,面部黑瘦,却也豁达。人要知足,不能横着比,想想以前的日子,草坯房四面透风,看看现在,就算不到三千五百元,也都吃喝不愁了。过去和现在,中间也是隔着一条线啊!老人就是抱着这份豁达,花谢花又开地过着
日子。

有句话说得好,富贵无常属,心安是主人。

孔子也说过:“贫而乐道,富而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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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部分 烟火人间

奔赴长发 / 001

心安是主人 / 003

干打垒 / 006

狼狈 / 009

庄稼人的圣符 / 012

乡下的条幅 / 014

三个字谜 / 017

于铁子 / 020

一件小事 / 023

孙富的财富 / 026

孙禄的火绳 / 029

欢笑的彩砖 / 032

村主任老霍 / 034

高堂在上 / 037

不招摇性 / 039

婶娘 / 042

向日花开 / 045

看水 / 048

 

第二部分 扶贫路上

远去的鸽子 / 051

打卤面 / 054

三秒的罪恶 / 057

幌子 / 059

我是一个兵 / 062

长城外面是家乡 / 065

穷棒子 / 068

大锅豆腐 / 071

品牌 / 073

自来水风波 / 076

绿口袋 / 079

趁“舅”打铁 / 082

黑榆 / 085

最后一只小白鸽 / 088

一瓶“小二”秋点兵 / 090

拾穗者 / 093

 

第三部分 最后一个贫困户

陈嫂脱贫 / 097

一句长于两年 / 100

编外贫困户 / 103

十二棵树 / 106

绵绵心痛 / 108

字谜 / 111

君子兰广告 / 114

辛苦和心苦 / 117

月牙白 / 120

我的堕落 / 123

人群神 / 126

故事 / 129

悲惨的花农 / 131

瘸蚊子 / 134

卖脸 / 137

息壤 / 140

二〇一九年的第一场雨来得晚了些 / 143

倒计时 / 146

 

第四部分 回望故乡

哲学问题 / 149

伐树 / 152

红衫男人 / 154

保单 / 156

旧债 / 159

父债子还 / 161

黑户 / 164

贡电 / 167

大地子孙 / 170

驻村 / 172

忧村 / 175

家未来 / 178

宅基地 / 181

瓶颈 / 184

故乡 / 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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