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秘诀》:
呈现或追忆
1
一筐一筐的荒凉,被我舔舐到害怕后,剥离的一些愤恨供养灵动。
那些愤恨是关于爱的法则。
沉湎,怅然,颓废,癫狂,痴迷。夺取,占有,藏匿,霸道。这些都有规矩。
索性,做一个破坏规矩,破坏法则的人。
南方有雪,北方落雨。神灵在偷换法则。
我暗喜,我多么懂得神灵的旨意1
2
风的行踪,五颜六色,荡在时光的秋千板上,一晃一荡,一荡一晃,就晃荡出了人间。
素白在伺候温暖,温暖在雕琢素白。
有些爱开始纯洁,开始在纯洁中丢失一些表情。
我猜想我的表情有些深奥,思绪各司其职的假惺惺,像青砖上的花朵,盛开的冰冷。
童年在歇息,停留,张望,在追忆过往。
3
秘密是蛰伏的红蚁,钻入季节的灵魂,窃取我的灵感,歪歪斜斜出几行忧伤。
麻雀,像拳头大的句号,用跳跃结束通篇。
聪慧与伶俐的初夏,在我没打算穿长裙的清晨醒来,一身布衣,左手软毫,右手硬毫,左右开弓。
“唰唰”几笔。一个突如其来的傍晚,霜雪晕染美好。
于是,慈悲温热慈悲。
4
美好就这样被晕染,爱很仔细,在大地上铺陈日子。
麦花同心花一样,成为光阴的金牌客户。风雨、阳光,打折、征集五味杂陈。
分行诗的漏洞,不需要说出来。时光会操刀,风会持剑,霜会提镰。伴随的伤,热爱沉淀正午的苍茫。
此时,我的一筐筐荒凉有些矜持,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心的田埂既宽又窄。神鹰伸开臂膀平稳思绪,在灵感的海岸线踱步,在“神不能抵达的领地”念念有词。
5
你是旁观者,我也是旁观者,村口的风也是旁观者。
北方无稻,南方元麦。黄灿灿的麦子金子一样惹眼,晶莹的米粒珍珠一样剔透。麦子与珍珠米在豁达里独断专行地做着省略号。记忆里的草帽是稻草人的标签。
曾经,我打碎过的一只碗,瓷片散在怀念里,成为青春无字的回忆录。
车前子挡住的一把冰草,蓊郁了远方,蓊郁了蓊郁。
长大了,却羞于提及爱情。
6
曾经也很安静。抬眼,阳光在碎叶间闪了又闪,躲着我也躲着时光。
我拉低草帽,穿过童年,越过少年,步人青年,跌人中年。
乡村与城市的一生,阳光在背地里操控的娴熟。一些故事还很新鲜,流着醇香。风变得古老。
老牛的眼里长出的青青牧场,像秋天的童话,渗透着丰满。岁月不老,老牛老得干瘪,骨瘦如柴的目光在一柄匕首的狰狞下合上秋草的疯长。
瓦楞上的草开始结籽,而后又落入瓦楞。檐下的石子,最早触摸阳光的渴望,与瓦霜一起打败早春。
7
一茬一茬,一拨一拨。万物走的走了,来的来了。不该走的也走了,走的安之若素。在死亡面前,老屋没有权利选择。
秋歌与唢呐,吹吹打打出高堂与灵堂,叩拜与凭吊,谁都无法逃避。
黑猫的白日梦做得多了,夜间的巡查有些拖沓。与角落闪过的老鼠各自为政,多年来,见与不见,都是老屋碎碎念中的叹息。
我的骨血抽干了,老屋还是那个样子。这么多年,保留需要勇气。
我开始在这样的夜晚,让勇敢与懦弱呈现或追忆,没有力透纸背的分量。所以我只能做一只猫,夜里疾行,白天做梦。
8
清晨在经典中拉开距离。与风、与光影、与你、与我的距离。风送的月色,我刻在了眼眸,想必你看到了。因为我在月影中读到了幸福和甜蜜。
依照惯例,年轻时对于爱,对于情书,我们是蒙在鼓里的。
行走与风,如影随形。往事删减的一部分相聚与爱的阴晴圆缺,有刀光剑影的悲怆。
我用自恋倒序、触摸,一些回不到从前的情愫,在长发及腰的故事里走远。夜色的爱恨情仇在呈现在追忆,在重复中简单。风懂得我的纤瘦,唯愿你懂。离开这个黄昏,我在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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