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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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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文学名著·译文经典:陌路人(精装)
0.00     定价 ¥ 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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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532781614
  • 作      者:
    [法]加缪
  • 译      者:
    沈志明
  • 出 版 社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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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为什么书名是《陌路人》?

加缪在1942年发表了《陌路人》(又译《局外人》《异乡人》)之后,很快发现西方舆论中有不少人把他视为卡夫卡的门徒,把他这部成名作的主人公默尔索看成跟《城堡》主人公K一样的局外人或异乡人。尽管加缪高度赞赏卡夫卡,但在《西西弗神话》(《弗兰茨·卡夫卡作品中的希望与荒诞》)中,已明显与其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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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阿尔贝•加缪(1913—1960)是法国声名卓著的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荒诞存在哲学的文学大师。1957年因“热情而冷静地阐明了当代向人类良知提出的种种问题”而获诺贝尔文学奖,是有史以来*年轻的诺奖获奖作家之一。

加缪在他的小说、戏剧、随笔和论著中深刻地揭示出人在异己的世界中的孤独、个人与自身的日益异化,以及罪恶和死亡的不可避免,但他在揭示出世界的荒诞的同时却并不绝望和颓丧,他主张要在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他为世人指出了一条宗教信仰和极权主义以外的自由人道主义道路。他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他“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大无畏精神使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不仅在法国,而且在欧洲并最终在全世界成为他那一代人的代言人和下一代人的精神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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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默尔索收到来自老人收容所的电报,告知其母亲死讯。默尔索在浑浑噩噩中参加完了葬礼,没过两天,就和女友做爱了,母亲的死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平淡无奇的日子在继续,直到默尔索卷入了一桩纠纷,开枪打死了朋友的仇敌。在等待审判期间,默索尔表现得满不在乎。当被问及杀人动机时,他以“都是太阳惹的祸”作答,并期待着在众人的咒骂声中面对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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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今天,娘死了。或许昨天吧,不清楚。倒是收到老人收容所一封电报:“母故。明日安葬。慰唁。”根本没说清楚嘛。没准儿是昨天吧。


老人收容所在马兰戈,离阿尔及尔八十公里。乘两点的公共汽车,下午便到。这样,我可以守灵,明晚就可回家。我有这样的理由向老板请两天假,他哪能拒绝呢。但他好像不高兴。我甚至对他说:“这不是我的错哇。”他却不加理睬。于是我想,我不该对他说这话儿。总归不必由我道歉吧,倒是该他向我慰问才是呢。后天他看到我戴孝,大概会向我有所表示的吧。眼下有点像我娘还没死似的。下葬后反倒不一样,事情将了结,一切盖棺定论。


我乘两点钟的公共汽车。天热得很哪。我跟往常一样,在塞莱斯特之家餐馆吃饭。他们所有人都替我难过哇。塞莱斯特对我说:“咱们只有一个母亲哪。”我临走时,他们送我到门口。我有点儿冒失,因为我不得不上楼去埃马纽埃尔家,向他借黑领带和臂膊纱。几个月前,他失去了亲伯。


我跑步去车站,怕赶不上趟。又是赶,又是跑,没准儿因为这样,再加上汽车颠簸,汽油味儿扑鼻,天与路,交相反射阳光,弄得我昏昏沉沉,几乎一路昏睡。醒来时,竟歪靠在一位军人身上,他朝我微微一笑,问我是否来自远方。我回应“是的”,话也懒得说。


老人收容所离村镇两公里。我是步行过去的,很想马上见到娘。但看门人对我说必须让我先会一会所长。由于他忙着事儿,我等了一会儿。等的当口儿,看门人东拉西扯,之后,我见到所长: 他在自己办公室接见我。他是个小老头儿,却佩戴荣誉勋位勋章。他打量了我一下,眼色浅而亮,然后拉住我的手,久久不放,弄得我不知如何抽出手来。他查看了一份卷宗后对我说:“默尔索太太是三年前进来的。您是她唯一的家庭赡养者。”我以为他对我有所责备,就开始向他解释。但他没让我解释:“您不必辩解,亲爱的孩子。我看过您母亲的档案。您没有能力承担她的用度。她必需有人照管。您工资微薄。终究她在这里活得更快活些吧。”我回答:“是的,所长先生。”他接着说:“知道不,她倒是有些朋友哩,跟她年龄相仿嘛。她可以跟他们分享过去有趣味的事情。您年纪轻轻,跟您在一起,她会感到厌烦的。”


他话倒说得很实在。我娘在家的时候,她的眼睛老是没完没了跟随着我,却一声不吭。她到收容所最初的日子,经常哭鼻子,因为不习惯呗。待上几个月之后,要是有人把她从所里接出来,她又会哭的。还是因为习惯的原因呗。近一年来,我几乎没去过收容所,也有点上述的原因;也因为这要占用我的周日,还得费劲赶公共汽车、购买车票,还不算两个小时路程。


所长还在唠叨,但我几乎不再听得进了。之后,他对我说:“想必您迫切要见一见您母亲吧。”我站起身,什么也没说。他领着我出门。在楼梯上,他向我解释:“我们将她转移到小太平间,为了不惊动其他老人。每次有寄养者去世,其他寄膳宿老人都会犯两三天神经过敏,给服务工作添上麻烦。”我们穿过一处院落,那里有许多老人,三五成群闲聊着。但我们经过他们身边时,他们便不吱声了。等我们走过,闲聊重新开始,恰似一群群虎皮鹦鹉叽叽喳喳噪个不停。我们走到一幢小房屋门旁,所长向我告别:“默尔索先生,失陪啦,有事儿,尽管来我办公室找我。原则上,安葬定于明日上午十时。我们已经考虑到这样便于您为亡者守灵。最后一个决定: 您母亲好像经常向同伴们表达想要按宗教仪式安葬的愿望。我决定由我亲自来承办。但我决意当面向您奉告。”我谢了他。我娘虽不是无神论者,却一生一世都未想到过宗教哇。


我进屋了。这是一间十分明亮的堂屋,四壁刷上白灰,顶棚一色玻璃。屋内摆着几把椅子和几个X形支架。屋中央两个支架支起一口棺材,已合上棺盖。只见得棺材上一些亮光光的螺栓刚拧了一点儿,白木上涂了一层褐色染料,特别显眼。棺材旁边有一个阿拉伯女护士,身穿白色工作服,头上围着一块色彩鲜艳的方巾。


当下,看门人进屋,出现在我背后。他没准儿是跑着来的,结结巴巴说:“有人把棺材给盖上了,我该把螺栓拧开,让你好好看她呀。”他走到棺材旁,我阻止了他的动作。他问道:“您不想验看?”我回答:“不必啦。”他戛然中止。我有点儿过意不去,觉得不该这么回答。片刻后,他盯住我问:“为什么?”但并没有责备,好像问一下罢了。我说:“说不好。”于是,他捻了捻发白的唇髭,瞧也没瞧我,却明白告诉我:“理解。”他,眼睛俊秀,浅蓝,脸色透出一点红润。他递给我一把椅子,自己却在我后面一点儿坐下。看守的女护士站了起来,朝门口走过去的时候,看门人对我说:“她脸上长了一块下疳。”由于不懂,我瞧了瞧女护士,但见她双眼下有绕头一圈的绷带,鼻子上端的纱带是平服的,乍眼望去,只看到她脸上白色的绷带。


女护士走了以后,看门人对我说:“我让您一个人静一会儿吧。”我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动作,反正他没离开,一直站在我后面。背后有人,使我感到拘束。大厅充满午后末尾灿烂的阳光。两只大胡蜂撞着玻璃天棚嗡嗡瞎折腾。我感到发困,没转身便跟看门人搭话,问道:“您在这儿干好久了吧?”他立刻回答:“五年了。”好像他一直等我问话。


然后,他絮叨不休了。要是有人对他说他会在马兰戈收容所当个看门人终老,他定会大吃一惊,他今年六十四岁,是巴黎人哪。我立刻叫停他的话匣子,问道:“喂,您不是当地人?”曾记得先前他带我去所长办公室,他谈起过我娘,对我说什么必须快快给她下葬,因为在平原天气很热,尤其这个地区。讲到这当口儿,他告诉我在巴黎生活过,很难忘怀。在巴黎,跟死人待上三天,有时四天。在这里可没时间等哪,还没理出个头绪便不得不跟着柩车后面跑。这时,他妻子对他说:“住嘴,对先生要说的并不是这些事情嘛。”老人红着脸连声道歉。我赶紧打圆场说:“不要紧的,不要紧的。”我倒觉得他讲得准确,蛮有趣味儿。


在小停尸厅,他向我透露刚进老人收容所时是个穷光蛋。由于他觉得自己身强力壮,便自告奋勇来承担看门人这个职位。我提醒他,不管怎么说,收留他的总归还是老人收容所吧。他对我说不对。我已经很惊讶他讲到养老寄膳宿者时的一些说法,“他们”,“其他人”,较少也称“老人们”,可是有些寄膳宿者并不比他年纪大呀。但很显然,他认为不可相提并论。他可是看门人喔,在某种程度上,他对那些老人是有些管辖权的。


当下,看守女护士进屋。夜色骤然降临。很快,玻璃天棚上的夜色越来越浓。看门人拧了一下开关,突然灯光四射,刺得我眼花缭乱。他约我去食堂吃晚饭,但我不饿。于是他提议给我来一杯牛奶咖啡。我很喜欢牛奶咖啡,便接受了。过了一会儿,他端着托盘回来。我喝了。于是很想抽烟。但我犹豫了,因为不知道能否在我亲娘跟前抽烟。我考虑了一下,无关紧要吧。我给看门人递了一支烟,我们一起抽。


片刻之后,他对我说:“您知道,令堂的朋友们也来为她守灵,是这里习俗。我得去找些椅子和黑咖啡来。”我问他是否可以熄灭一盏灯: 照在白墙上的灯光很强烈,使我眼睛疲劳。他对我说这不可能,灯就是这么安装的: 要么全亮,要么全灭。此后,我不再过多理会他了。他出去又进来,安置椅子,把咖啡壶放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壶四周码放叠起来的一些杯子。然后到我娘棺木另一边正对着我坐下。看守女护士也在那边转过身子坐在尽里。我看不清她做的事儿,但从她手臂的动作,我猜测她在打毛线。室内温暖,咖啡使我暖和,从敞开的大门,涌入夜色和鲜花的气息。我觉得自己眯了个盹儿。


一阵窸窸窣窣把我弄醒,眯了一会儿觉得室内的白色更加光亮耀眼。我眼前没有一处阴影,每个物件,每个角落,所有曲线勾勒的轮廓纯粹得好刺眼哟。当下眼见我娘的朋友们进屋了。他们总共十来个人,寂然无声地滑入这耀眼的光亮中。他们坐下,没有让任何一把椅子吱嘎作响。我见到他们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人似的,我没有漏掉他们脸上或衣服上任何一个细节。但是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难以相信他们的真实性。几乎所有妇女都穿罩衫,带子束紧腰部,使她们的肚子凸出来。我还从来没注意到老妇女能有大肚子。男人们几乎个个骨瘦如柴,拄着拐杖。他们的脸使我吃惊的,正是看不见他们的眼珠,只见得无光芒的一点儿亮,眼睛埋在皱纹窝里。他们坐下时,大部分都打量起我,拘束地向我点点头,双唇一并被没有牙齿的嘴含着,让我弄不明白他们是在向我致意,抑或是在抽搐。我倾向以为他们是向我致意。此刻我这才发现他们正围着看门人在我正对面坐着摇头晃脑地议论。我一时间得到可笑的印象,仿佛他们正在审判我。


没多久,一个女人开始哭泣。她在第二排,被一个女伴遮挡住,我难以看清,她低声抽泣,有板有眼: 我觉得她会哭个没完。其他人好像听而不闻,他们消沉,忧郁和沉默。他们看着棺木,看着手杖,看看东望望西,他们只是这么傻看。那个女人还在哭泣。我好生惊讶,是因为不认识她吧。我好乐意不再听见她哭,但不敢跟她说穿。看门人欠身劝她,跟她说了点什么,但她直摇头,嘟哝了点什么,然后继续有板有眼哭泣。末了,看门人来到我这边,在我近旁坐下。过了相当一阵子,在没正眼瞧着我的情况下告诉我:“她跟令堂关系很密切。她说,这里唯一的朋友便是令堂。现在什么朋友都不会有了。”


我们就这样待着好久。那个女人长吁短叹、抽噎呜咽渐渐减少,但用鼻子吸气又频又响,后来总算不作声了。但我睡意全无,很累、腰痛。现在所有在场的人都无声无息,叫我难受。只是时不时,耳听得一点儿怪声,弄不清楚是什么。听久了,终于猜想在坐的有几个老头儿咂腮颊,发出怪怪的咂嘴声。对此,他们自己毫无意识,因为整个儿陷入沉思默想中了。我甚至仿佛觉得,他们中间躺着的这个死者在他们眼里毫无意义。但我现在相信当时的印象是错误的。


我们大家都喝了咖啡,是看门人端来的。之后,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一夜过去,我记得在某个时候,睁开过眼睛,但见老人们蜷缩一团睡着了,有一位例外。他把下巴颏搭在两手死抓住手杖的手背上,眼睛死死盯着我,好像只等我睡醒。后来我又睡着了。不过,我又醒了,因为腰疼得越来越厉害。晨曦悄然在玻璃天棚露脸。不久,其中一名老人醒了。他咳得很厉害,把痰吐在一块方格大手帕上,每吐一口都很费劲,像是抠出来似的。他的咳嗽倒是唤醒了其他人,看门人说这些人也该退场了。他们全体起身,这难熬的一夜守灵使他们面色如灰。非常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出去的时候,一个个都跟我握手,好像我们彼此没说一句话的守夜倒使我们愈发亲近了。


我心力交瘁。看门人把我带到他家,我得以稍为盥洗,又喝了牛奶咖啡,味道很好。我出他家门时,天大亮了。隔离马兰戈与大海的山丘上空一片红霞映照天边。越过山陵吹来的风带着一股盐味,准是个晴朗的日子。我来乡下已经是好久的事儿了,我觉得要是没老娘这档子事儿,出去散散步,该多惬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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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译序

正文第一部分

正文第二部分

补编:作者前言——应美国大学出版社出版该译著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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