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文学奖、普利策小说奖双料得主,开创文学创作“冰山理论”。文坛硬汉,被誉为美利坚民族的精神丰碑。作品创造销售奇迹,影响一代又一代人。
本书收入美国作家海明威的中篇、短篇小说代表作《老人与海》《乞力马扎罗的雪》。海明威的小说描写精练、对白简洁、视角独特,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和独特的艺术魅力。
《老人与海》讲述一个老人独自在海上捕鱼,出海84天却一无所获,终于他钓到一条超过1500磅重的大马林鱼,跟它缠斗了两天两夜,用鱼叉把它刺死。在返回的途中遇到鲨鱼的袭击,缺乏帮手和工具的老人虽然杀死了几条鲨鱼,但等他进港时,大马林鱼被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乞力马扎罗的雪》描写作家哈里去非洲狩猎,膝盖被刺扎破染上了坏疽病,卡车也抛了锚,等待飞机前来接去医院救治的故事。
老人独自驾着小船在湾流中捕鱼,已经有八十四天了,却一条鱼也没有捕到。头四十天里,倒是有一个男孩陪着他。可四十天之后,男孩的父母见没有捕到鱼,就说老人显而易见是“倒了血霉”,意思是老人倒霉到了极点。男孩遵父母之命上了另一条船,头一个星期便捕到了三条大鱼。男孩见老人每天都空船而归,心里很不好受,总是走过去帮忙,帮他拿那盘绕在一起的鱼线、鱼钩、鱼叉以及挂在桅杆上的船帆。船帆上用面粉袋打了些补丁,挂在桅杆上,就像一面象征着“永远失败”的旗帜。
老人面容消瘦而憔悴,脖颈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他的腮帮上有些褐斑,那是太阳在热带海面上反射的光线所引起的良性皮肤癌变现象,那褐斑从他脸的两侧一直蔓延下去。他的双手常用绳索拉大鱼,留下了刻得很深的伤疤。但是这些伤疤中没有一处是新的,一处处全都是昔日留下的,像无水无鱼的沙漠里的蚀岩那般古老。除了眼睛,他浑身上下都呈现出老态——那双眼却似海水般湛蓝,发出欢快和不服输的光泽。
“圣地亚哥,”他俩从小船停泊的地方攀上岸时,男孩对他说道,“我又能陪你出海了。我们家挣到了一点儿钱。”
老人教会了这男孩捕鱼,男孩爱他。
“不,”老人说,“你上的是一条好运船,就跟他们去吧。”
“你别忘了,有一回一连八十七天捕不到一条鱼,但在接下来的三个星期里,咱们每天都能捕到大鱼。”
“我记着呢,”老人说,“我清楚你并不是因为缺乏信心才离开我的。”
“是爸爸叫我离开的。我是孩子,必须听他的。”
“我明白,”老人说,“这是很正常的。”
“他是缺乏信心呀。”
“不错,”老人说,“可咱俩有信心,是不是?”
“是的,”男孩说,“我请你到露台饭馆去喝杯啤酒,然后一起把渔具送回家吧。”
“当然可以,”老人说,“捕鱼人一道喝酒解闷嘛。”
二人来到饭馆的露台上坐下,好几个渔夫拿老人开玩笑,老人却不气不恼。另几个年纪大些的渔夫望着他,为他感到难过。不过这种心情他们并没有流露出来,而是彬彬有礼地聊天,谈海流,描绘他们把鱼线下得有多深,还谈某段持续不断的好天气以及他们的所见所闻。此时,满载的渔船纷纷返回。渔夫们把捕到的枪鱼一条条剖开,整片儿排在两块木板上,每块木板的一端由两个人抬着,高一脚低一脚地送到收鱼站,在那里等冷藏车来把鱼运往哈瓦那的市场。捕到鲨鱼的人则把它们送到海湾另一侧的鲨鱼加工厂去,吊在滑轮上,除去肝脏,割掉鱼鳍,剥去鱼皮,把鱼肉切成一条一条的,以备腌制。
刮东风的时候,鲨鱼加工厂隔着海湾送来一股腥气味;但今天只飘来淡淡的一丝腥气,因为东风转向了北方,后来逐渐平息了。露台上环境宜人,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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