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组》的票房成绩也不太理想。人们对这部影片的看法两极分化,一派认为它是一部真正令人愉悦的电影,另一派却说它是一部令人难以理解的杂糅类型片。
当时我对电影的看法是,我想追求一种自由。当你看了很多电影后,你会觉得:“噢,那种东西也可以拍成电影。”打破固有模式构思电影的力量,我认为这才是电影爱好者真正的力量。就像影评人罗宾·伍德把电影结局分为三种:不圆满—圆满的结局、圆满—不圆满的结局以及既圆满也不圆满的结局。我觉得《三人组》的结局就是三种都有。关于电影的主题,我想从非常细微的地方着手——人们总是试图依靠家庭或宗教来解决问题,同时又强调除了你自己,谁也没办法解决你的问题。像是庸俗电影、艺术电影、带有强烈政治主张的社会题材电影或现实主义电影,我这个人是没有拍这些的天赋的,并且我想拍一部不属于任何类型的电影。这是因为我不会妄想创作出一部经久不衰的杰作,诸如连贯性、完整性和精致优雅这样的东西并不适合我。我拍的电影不会完美无缺,但我的目标是把它们拍得简单而幽默,甚至带点超现实色彩,所以这些缺陷就是它们的魅力所在。我讨厌太显而易见的东西,所以我会在每个场景里藏点小花招来改变传统的故事进程。
你曾经开玩笑说,你会拍摄板门店版的酷儿电影。你认为B级片真能带来一种许多人可能不喜欢的、扭曲的快感吗?在这部影片中,是不是很难抑制那种导演的欲望?有没有什么是你想做却忍住没做的?
是有一点。呃,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嗯,最初对于结局,我是有一点别的想法。按照我的设想,还会有个结尾。李秉宪没有死,而是被送到了医院。五年后,秀赫成了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他在行李箱里塞满巧克力糕点和香烟,然后登上飞机。坐在他旁边的外国乘客问他去哪,秀赫拿出一张吴敬必的照片,说他要经法国去内罗毕见一位朋友。照片中是在非洲做游击队指导员、被晒得黝黑的吴敬必和一群瘦弱的非洲人。然后外国乘客说:“去见朋友,你肯定很开心吧。”我想把这作为结局,但因为电影公司、副导演和剧组所有成员都反对,我甚至没机会去拍这个场景。现在,用四名士兵在板门店的定格镜头作为结尾,这个尾声很好,但我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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