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些例子都向我们表明:工厂是怎样加剧对工人的剥削,怎样使这种剥削普遍化,怎样把这种剥削变成一套完整的“制度”。不管工人愿意不愿意,他现在要对付的已经不是单个雇主的意志和迫害,而是整个雇主阶级的专横和迫害。工人认识到:压迫他的不是某一个资本家,而是整个资本家阶级,因为所有工厂的剥削制度都是一样的。单个资本家甚至不能违反这种制度。譬如说,如果他想缩短工作时间,那么他的商品就比附近其他厂主的商品要贵,因为其他厂主付出同样的工资,却强迫工人做更长时间的工作。为了改善自己的处境,工人现在不得不对付以资本剥削劳动为方针的整个社会结构。与工人对立的已经不是个别官吏的个别不公道,而是国家政权本身的不公道,这个政权把整个资本家阶级置于自己庇护之下,并发布对这个阶级有利而大家都必须遵守的法令。这样,工厂工人同厂主的斗争,就必然变成反对整个资本家阶级、反对以资本剥削劳动为基础的整个社会结构的斗争。因此工人的斗争就具有社会意义,成为代表全体劳动人民反对一切靠他人劳动为生的阶级的斗争。因此工人的斗争开辟了俄国历史上的新时代,成了工人解放的曙光。
资本家阶级究竟依靠什么对全体工人群众进行统治呢?它依靠的是,所有工厂、矿山、机器、劳动工具都掌握在资本家手里,归他们私人所有;它依靠的是,大量土地掌握在它们手里(俄国欧洲部分专以上的土地属于人数不到50万的土地占有者所有)。工人自己没有任何劳动工具和原料,不得不把自己的劳动力出卖给资本家;资本家付给工人的只是工人维持生活所必需的费用,而把劳动创造的全部剩余部分装进自己的腰包。可见,资本家付给报酬的只是工人工作时间的一部分,而其余部分则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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