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他转到更详细的规定上面,转到那些在此处可能遇见的困难上面。如果理性只是被理解为能力,而不是被理解为活动性,则延续不停的思维将会是充满疲劳的,而对象就会比理性更优越;思维活动和思想也存在于那思维着最恶劣的东西的人那里,——这种人也可能会有些思想,会有思维的活动等等。但是这却是不正确的;因为理性只思维它自身,因为它就是那最优越的东西。它乃是思想的思想,乃是对思想加以思维的活动;这中间就表达出了主观和客观的统一,而这就是那最优越的。绝对的最终目的,思维着自身的理性,——这就是至善;至善是只在自己本身、只为自己而存在的。
这就是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的顶点,就是在他那里所能找到的最富于思辨的东西。从外表看来,好像思维只是与别的东西并列起来加以讨论的;这种逐一讨论的方式,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当然是不免要出现的。但是他关于思维所说的话,却显然是绝对富于思辨的,并且不是和别的东西例如感觉平列的,因为感觉对于思维只是可能性。这一点还包含在下面这层意思里:理性乃是一切,它潜在地是一个总体,是真理一般,——按其潜在性而言,乃是思想,而当其为真实时,则又是自在自为的思维,这个既是自在的存在又是自为的存在的活动性,乃是思维的思维,它虽是抽象地被规定,但本身却构成绝对精神的本性。
这就是亚里士多德哲学中关于他的思辨的理念所必须注意的主要之点,但关于它们,我们不可能再详细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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