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很多地方。我活过一些年头。现在,我把那些关于信守约定的故事,编述一集。每段叙述都从一幅图像开始,这些图像唤起了对相会之地的回忆。有些地方可能难以在地图上找到,另外一些或许可以。当然,所有这些地方,都曾为其他旅行者探访过。我希望,读者也会情不自禁地说:我以前来过这里……
《约定》的每篇文章以一张图片引导,在这些文章中,约翰·伯格不仅分析图像本身,更重要的是,他深入观看背后的思考与读者在时空全域的探究相遇,从而文字的如晤变成如约而至的照面。通过这些视角独到的文章,我们得以全面领略约翰?伯格为我们所呈现的世界,进而有可能去探索波洛克和透纳作品中的主题,去穷尽巴黎的神奇,去思考人性的多种可能。这样的相会是多方面的:介于艺术与批评、艺术家与主题、煊赫与无名。而本书最重要的,是建立了作者与读者之间通过回忆与经验相会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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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桑塔格
★他不倦的窥探并非仅仅指向摄影与绘画,而是“观看”的诡谲。在我们可能涉及的有关观看的文献中,很难找到如此引人入胜的文字,这些文字有效化解了古典绘画被专业史论设置的高贵藩篱,也使照片摆脱过多的影像理论,还原为亲切的视觉读物。阅读伯格,会随时触动读者内心极为相似的诧异与经验,并使我们的同情心提升为良知。
——陈丹青
★撇开意识形态立场不谈,伯格目前在几个领域里都是不可不读的大家。例如艺术理论和艺术史,你能不看《观看之道》和《毕加索的成败》吗?假如你研究摄影,你能不读他的《另一种讲述的方式》吗?假如你喜欢当代英语文学,你一定会在主要的书评刊物读到其他人评介他的新小说。更妙的是,他随便写一篇谈动物的文章,也被人认为是新兴的文化研究领域“动物研究”的奠基文献之一。综合起来看,他就和苏珊·桑塔格一样,是那种最有原创力也最有影响力的公共知识分子;虽然不在学院,也不按学院的格式写作,却创造出了很多名牌大学教授一辈子也弄不出来的观念。而且他还要写得那么美,拥有那么多读者。反过来说,今天我们中国也很流行讲“公共知识分子”,但很惭愧,我们似乎还没有人及得上伯格这一流,还没有谁会有这样的知识上的创造力。
——梁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