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情绪:开启不焦虑的人生》:
作家李尚龙说:“在大城市里,搞废一个人的方式特别简单。给你一个安静狭小的空间,给你一根网线,最好再加一个外卖电话。好了,你开始废了。”为了自我提升,顶多看几篇“短期内迅速提升自己”的碎片化文章,打完鸡血后依然沉溺于感官娱乐之中。
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获得短期的快感太容易了,十几秒可以刷完一个短视频,二十分钟可以打完一把小游戏,一小时可以看完半本爽文,微博段子张口就来,明星八卦关注如数家珍。
玩游戏、刷视频、看爽文,这些都是顺应人性,而且有及时反馈机制,你可以在短期内获得快感,哪怕这种快感是虚拟的、易逝的。对比之下,学习、健身、提升工作技能,这些项目都需要漫长的反馈周期来证明,你需要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还不一定能看到回报。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说:“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所憎恨的东西,而恰恰是我们所热爱的东西。”当我们不再制定计划,而是放纵自己沉溺于即时快感和虚拟成就感中,这无疑是为将来储存遗憾和悔恨。
国外医学研究机构询问了一百个在医院奄奄一息的老人:“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几乎所有的回答都不是后悔这辈子自己做了什么,而是没做过什么。没有在最好的年华里修炼、没有冒过险、没有追求过梦想……靠着短期快感和虚拟满足感度日,常常被自己的负面情绪所左右,即使对现状如此不满,却也没有勇气去改变。
曾有一个16岁的印度男孩连续玩某个游戏6小时后心跳停止,医生抢救无效死亡,据家人描述,男孩非常沉迷这个游戏,甚至以绝食来抗议家人把游戏删除。但从本质上说,毁人的从来不是游戏,而是没有节制的即时快乐欲。
娱乐至死的时代,所有时间都能被碎片式的信息所吞噬,比如,《2019新线消费市场人群洞察报告》中,一份覆盖6.4亿人的调查,其中有4.48亿人使用短视频来娱乐打发时间。有很多人睡前刷短视频熬半宿,早上各种新闻头条看世界,刷完热剧刷微博……不论在地铁、商场还是厕所,几乎人人都能抱着一部手机大笑不止。
知乎上有个问题:“有哪些年轻人千万不能碰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回答受支持最高:“年轻人千万不要碰的东西之一,便是能获得短期快感的软件,它们会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你的时间,消磨你的意志力,摧毁你向上的勇气。”消磨斗志、透支未来仅仅是娱乐至死最不起眼的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一旦沉溺于精神刺激,迷失在廉价低质的快乐中,整个人都会失去道德信仰,普世价值都会被摒弃。
“娱乐至死”并不算是一个新鲜的概念,自从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出版以来,这个词语就被人们无数次提及。一切公众话语、影视网络、文化宣传等都日渐以娱乐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让人心甘情愿成为娱乐的附庸。正如英国诗人柯勒律治所说:“到处都是水,却没有一滴可以喝。”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以美国为例,讲述了20世纪后半叶美国印刷业没落,电视影视行业蒸蒸日上,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发生了重大改变。政治、宗教、教育和其他公共事务领域的内容,都被电视的表达方式重新定义。在波茨曼看来,有两种方法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让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种就是把文化变成一场娱乐至死的舞台。
二十世纪之前,多数人并不会持续地娱乐。因为客观条件不允许,不劳作就得饿死,真正能玩的时间很少。后来温饱得以解决,电视网络也能让人们拥有更长时间进行娱乐。其实多数人还是崇尚有限娱乐,毕竟任何一种娱乐方式都是有限的,我们讨厌的不是娱乐,而是“娱乐至死”,在这个问题上,度很重要。
受众长期沉浸于过度娱乐化的网络空间中,必然影响他们对社会议题的关注度和思考能力。从网络平台和作家角度来看,各界文化创作者都应该自觉控制娱乐质量,为大众提供健康、积极的精神作品。比如,《繁花》在网络上发表,并获得“中国网络文学20年20部优秀作品”,这说明网络中也可以诞生经典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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