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职责之一就是具有颠覆性,破坏人们的假设,让他们以不同的方式看待事物。如果我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完成了我的工作。”
——劳拉·金
《玛丽·罗素与大侦探福尔摩斯》系列小说创作历时近二十年,一共14部。故事发生在19世纪至20世纪20年代末。故事主要发生在英国,跟随情节逐渐延伸到巴勒斯坦、印度北部、美国和日本等国家。作为玛丽·罗素亲密的朋友,起初福尔摩斯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随着一系列离奇案件的破解,罗素迅速成长为一个合格的侦探。在那段时间里,她和福尔摩斯相互尊重,两个人终成为了夫妻。
在柯南·道尔的小说中,福尔摩斯和华生有着不平等的友谊,华生更像是一个叙述者,向读者讲述福尔摩斯在破解案件时的见解和手法。而在劳拉·金的故事中,福尔摩斯更加信任玛丽·罗素,甚至将一半的工作内容交给她去做,两个人是更加牢固的伙伴关系。
劳拉·金擅长用一系列小的决定和事件去影响大的世界趋势,从而处理更广泛的问题。比如玛丽·罗素和福尔摩斯找到耶路撒冷城下埋藏的炸弹,阻止了战争再一次爆发(《东方历险记》);二人发现了达特穆尔沼泽的灵异传言的真相,拯救了这片土地(《沼泽》)。
虽然劳拉·金笔下的福尔摩斯有了玛丽·罗素——妻子兼伙伴的角色。但是她并没有像其他作家一样写一个“浪漫”的小说,而是重新制定规则,创造了独属于福尔摩斯夫妇的侦探故事。无论读者是想看福尔摩斯侦破新案件,还是对他的妻子玛丽·罗素感兴趣,《玛丽·罗素与大侦探福尔摩斯》系列都值得一看。
1917年末,耶路撒冷摆脱了土耳其长达四个世纪的控制。但是和平并没有到来,土耳其对圣城统治者采取了一系列暗杀行动,骚乱一触即发。
圣城之内,玛丽·罗素与福尔摩斯试图阻止战争再一次爆发。
现在我们有许多东西要收拾,帐篷、羊皮水壶、做饭用的锅、骡子等,直到早晨过去一半,我们才出发。我打包好我们为数不多的行李,然后帮忙折叠福尔摩斯和我自离开雅法后一直住着的圆顶帐篷。
一上路,我们就往正东稍偏北,耶路撒冷的方向行进,阿里确认我们只需走到贝尔谢巴。我们还是按第一天的顺序前进:阿里和马哈茂德走在前面,步履均匀,从不回头看,除了阿里偶尔会回头喊叫,命令我们不要落后跌倒,不要让骡子走丢。这两人领先我们至少十步至半英里,一路上一直在讲话——更确切地说,是阿里一直在手舞足蹈地讲话,而马哈茂德却一直在倾听,偶尔会回应。福尔摩斯和我,要么安静得一言不发,我专心阅读《古兰经》,要么他教我阿拉伯语语法和词汇,或者给我讲当地的风俗和历史。我们身后跟着三头骡子,它们的蹄子嗒嗒作响,背上的锅相互碰撞,发出叮咚声,它们一直乖乖跟在我们身后,直到我们进入村庄,我们不得不抓起缰绳,以免村里的狗惊吓到它们,当汽车靠近(通常是一辆老式的福特T型车),发出极其少见的轰鸣声时,我们不得不拉好骡子。
我意识到阿里和马哈茂德在这里很出名。尽管马哈茂德长相粗鄙,他却是一位备受尊重的先生,替人撰写和朗读文件。我发现他们会定期来村子,停留一小时或一周,替当地的居民给远方的亲戚写信,为邻里之间拟合同,替村民向政府写请愿书,阅读收到的来信或旧报纸,甚至给他们讲故事。这封辞藻华丽的阿拉伯语请愿书,是请求土耳其统治者能用简明英语撰写公文,马哈茂德现在收到的报酬是埃及货币,有时甚至是英国货币,但基本都差不多。随着我们向前行进,我开始羡慕这两兄弟的自由洒脱,因为他们被人熟知,所以被人接纳,尽管他们与众不同:作为游牧民族的一员,却没有牲畜;没有女眷,但显然对靠近他们的人妇和女儿并未心怀不轨;拥有宝贵的技能,让他们与众不同,但同样赋予他们神秘感和权力;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因此我们奇怪的口音和用词——福尔摩斯独特的缠头巾和我那松散的长头巾,阿里亮红色的埃及皮靴和他那五颜六色的长夹克,我们的骡子,与这个国家中平民用的驴和山羊,还有真正的贝都因贵族用的骆驼和马都不一样,我们拥有柏柏尔人的蓝眼睛,而两兄弟却是棕色的眼睛,甚至是我的眼镜——都不像预想的那样不可原谅,好像我们组成了一个截然不同而独具风格的部落。阿里和马哈茂德已经这样生活了至少十年,对于需要密切关注乡村活动的邻国(现在是占领国)政府而言,真是一个完美的安排。
我想知道,如果现在战争结束,这两兄弟的生活方式是否会改变。在和平时期,政府是否还需要在这个国家安插间谍?
“福尔摩斯,你怎么看?”我对着前面的路点点头,这两兄弟手牵手,阿里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正在阐明自己的观点,在阿拉伯世界,两个男人在公共场合牵手是一种时尚,但对于西方人来说,这种奇怪的做法真是亮瞎我俩的双眼。
“你觉得他们这样很有趣吗?”他问道。
“我不知道我怎么看。我不了解这个国家,但是据我所知,可能所有人都和他俩一样。”
“不,我觉得你可以相信阿里和马哈茂德在这里几乎是独一无二的。即使托马斯·爱德华·劳伦斯和格特鲁德·贝尔比他俩更像本地人,但是冥冥之中还是会有一条线把他们与当地人分开。”
过了一会儿,我才理解他的意思,便问:“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俩不是阿拉伯人吗?”
“肯定不是。你没有听到他俩说话时双元音中带着伦敦腔吗?”
“我相信阿里是在一个讲英语的学校上的学,他的英语很好,但他说话的口音是阿拉伯口音,不是伦敦东区的口音。而且我没听到过马哈茂德用英语说话超过二十四个词。”
“不是伦敦东区的口音,更像是伦敦南部克拉珀姆地区的口音,阿拉伯口音靠的是积累。罗素,你真的需要在你的口音上多下点功夫。”
“两个来自克拉珀姆的兄弟到这儿来做什么?”我怀疑地问道。
“罗素,罗素。他们不是兄弟,你难道没有发现吗?除了外表完全不像之外,他们的口音和习惯——餐桌礼仪(即使没有桌子,也能以此评判一个人),姿势,态度——都是完全不同的。他们顶多是表兄弟,而且我愿意打赌。”
“朋友?”我怀疑地问。这肯定又是他独创的笑话。
“同伴,他们都欣赏阿拉伯的服饰和文化,决定一起享受吉卜赛人的自由生活。”
“另外为英国政府做些事。”
“是的,为他们的国王。毕竟,他们是迈克罗夫特的人。”
啊,是的,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家族的大哥,和福尔摩斯这个弟弟一点也不一样:他肥胖、懒惰,是政府机器上的永久齿轮。但就像我的师父福尔摩斯一样,迈克罗夫特聪明,有远见卓识,能看穿敌人的花样,能在混乱中迅速抓住核心问题。和福尔摩斯一样,迈克罗夫特也是一位品格高尚的人,这对于英国人民和国际政治来说,都是一件幸事,因为据我所知,迈克罗夫特在政府内部的权力几乎是无限的。如果想让政府整体瘫痪,他都可以做到。相反,他只是推波助澜,静观其变,偶尔会小声地给出意见,然后坐回去继续观看。如果有人有能力将一对英国人塑造成贝都因人的间谍,迈克罗夫特就是这样的人(但是我还不能确定福尔摩斯是否在戏弄我)。我原以为,不论迈克罗夫特需要在这儿执行什么任务,那个任务都会像他本人一样含蓄;现在我已经开始相信这个任务太过含蓄以至于根本不存在。但是,听言外之意,我们终会在贝尔谢巴搞清楚这一切,无疑是由这个神秘间谍组织的头目约书亚向我们说明。
一点整,我们停下来让骡子饮水,然后煮茶。完成自己的工作后,我坐到小火堆旁,脱下那双万恶的凉鞋,小心翼翼地将流着血的脚塞到我脏兮兮长袍的褶边下面。甜茶辅以一把杏仁和一些严重干瘪的无花果干,不到半个小时,阿里就把东西收拾走了。我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拿凉鞋,但是福尔摩斯却拽住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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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的新故事层出不穷,而劳拉·金的作品以其出色的想象力和高超的故事架构凌驾于众人之上,总是那么引人入胜。
——《书单》
劳拉·金的作品,堪称迄今对柯南·道尔版福尔摩斯故事成功的续写。
——《出版人周刊》
历史、悬疑、推理、动作,劳拉·金的《蜜蜂的语言》综合了各种要素,细节丰富,情感饱满,人物栩栩如生,是一部难得的佳作。
——《西雅图时报》
劳拉.金发扬光大了柯南·道尔爵士的宝贵文学遗产,令福尔摩斯重现世间,是一部非常出色的作品。
——《华盛顿邮报》
你们尽可以去跺脚抗议,恕我忙着看书,没空多聊……劳拉·金对福尔摩斯故事的演绎实在引人入胜,在我看来无人可及。
——《纽约时报书评周刊》
详实的细节,真挚的情感,劳拉·金仿佛是在记录历史,而非虚构人生。
——《丹佛邮报》
劳拉·金不仅是美国棒的悬疑小说作家之一,更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作家之一。玛丽·罗素的归乡之旅是一个极为成功的故事,很难有人望其项背。
——《蒙特利先驱报》
劳拉·金是在写真正的小说。
——《奥兰多邮报》
“玛丽·罗素与大侦探福尔摩斯”系列是近年来具想象力的悬疑小说,而《蜜蜂的语言》和《蜂房之神》所讲述的这个故事,是迄今为止棒的一个。
——英国著名推理作家 李·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