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塘河岸》:
漫步圭塘河畔,我们常常看到的鲜花还有海桐、山茶花、紫荆花、杜鹃花、小叶女贞、红花橙木。山茶花是一种常年开放的鲜花,但在春天开得最为鲜艳,以红色与白色为主。这个春天,我见过最为惊艳的山茶花,是在圭塘河畔的森林植物园。高及丈余的山茶树,不疏不密地开着数朵红色的山茶花,我才知道茶花树居然能长这么高,而它的花色完全不在月季和玫瑰之下。紫荆花原本属于香港,随着香港回归一起进入我们视野,圭塘河畔就栽种了不少,但品种与香港的并不相同。大概紫荆属于南方树种的缘故,越冬后的看相并不好,枝头绿叶脱尽后只剩下黑黑的、扁扁的紫荆豆荚。春风吹过后紫荆很快复苏了,它的藤条长满紫红色花朵。从一次惊喜地看到一株红白双色的紫荆花后,我刷新了对鲜花的认知,也惊叹于园丁们高超的嫁接能力。他们手里修枝剪叶的剪刀好像一把魔术刀,随时能把植物变成需要的样子。与紫荆花色相近的植物是木槿,它开紫色和紫中带白的花,花色艳丽,花姿优雅。它的显著特征是朝开暮敛,就像合欢和银荆一样。木槿的花期很长,花一茬接着一茬地陆续绽放,因此在韩国它被称为无穷花。
杜鹃花一直是中国传统名花,品种繁多,不同品种的杜鹃花从春季一直开到夏季。圭塘河畔主要开放着的是春鹃,紫色、白色、深红色、玫红色等各种颜色的杜鹃花相继开放,摇曳多姿,即使称不上万山红遍、蔚然大观,在城市中也属一道美丽风景。众多的女贞树中,小叶女贞与锦绣杜鹃、萼距花、红叶石楠一起,常常用来当作篱笆墙。锦绣杜鹃以玫红色居多,小叶女贞不开花或者开白色小花。女贞中最为绚丽的是属于乔木或灌木的大叶女贞,这种植物虽然数量不是很多,平时间杂在满城树木中也不起眼,但整个春天,它花开茂盛,常常把枝头都压弯了,引起昆虫的注意,蜜蜂总是在它的花蕊间飞来飞去。
萼距花虽然没有杜鹃花和大叶女贞那么吸引眼球,但它植株低矮、长势整齐、花期集中、株形紧凑、枝叶繁茂,紫色的鲜花同样有着低调的艳丽,是各处花篱中常见的鲜花品种。
当作篱笆的不仅是小叶女贞、锦绣杜鹃和红叶石楠这些小灌木,也有珊瑚树这类挺拔的灌木,过去我很少在意它的鲜花,但这个春天,我被它的芬芳深深吸引,至今难以忘怀。与小叶女贞、珊瑚树一起开白色鲜花的还有海桐。海桐树不高,但树冠较大,作为园林植物,它的叶片和果子或许更有吸引力,它的花色洁白,花气醇香。
开放在河畔数以百种计的鲜花中,红花橙木可谓自成一道风景,它或许也是其中最接近原生地的植物,从湘赣边境的罗霄山脉大围山采集下来不到一百年时间,通过不断人工选择,已经从当初的一株野生苗迅速长成一个具有庞大市场的园林品种,其物种覆盖了全国后又迅速走向世界上很多国家,为全球园林增光添彩,见证着现代新型花卉迅速培育和走向市场的过程。红花橙木具有灌木球、色篱和树桩等多种形态。灌木球就是将树木修剪成冠状球形布置在绿化带中,色篱就是将红花橙木密植成篱笆,形成空间分隔。无论是高大的灌木球还是低矮的篱笆小灌木,红花橙木全都开玫红色菊瓣形花,即使在春天的百花园中也十分显眼,而树下满地的残红,常常使人泛起“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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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塘河岸》笔致清雅、娓娓道来,云淡风轻中勾勒出一幅美丽中国建设的现实图景。作者倾心于树木花草、虫鱼鸟兽,沉醉于朝晖斜阳、寻常巷陌,试图写出一部当代中国版的《瓦尔登湖》。 ——王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