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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出版时间 :
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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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丹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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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 属 馆 :
    宝山区图书馆
  • ISBN:
    9787555011330
  • 作      者:
    黄宁著
  • 出 版 社 :
    海峡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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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黄宁,1980年生,文学硕士,作家、编剧。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已在《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青年文学》、《特区文学》等杂志上发表数十万字中短篇小说作品。长篇小说《旦后》入选2013年厦门市重点文艺扶持项目,短篇小说《暗流》获第五届厦门文学艺术奖,广播剧《东南往事》获福建省广播电视艺术奖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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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林波儿是“祖师爷赏饭吃”,这句话是手把手带林波儿唱南音的老师傅说的。后来随着林波儿主演的电影在新加坡、马来亚、菲律宾上映,这样的说法又被传得更广了,《星洲日报》甚至在头版用了这个标题。林波儿惶恐,不止一次对人说,是南洋的闽南乡亲厚爱我。要是没有他们买票入戏院,我哪里有今天?
  四五岁的年纪,日本鬼子打来,厦门岛沦陷了,阿爸阿母把她丢弃在了鼓浪屿上。阿母说,对不起了波儿,姐姐和弟弟,只能活一个。林波儿是姐姐。
  她不知道在深夜里哭过多少次,但养母红英却从不怜惜。红英来气了,就甩波儿耳光,或者抡起烧火棍照着波儿身上一顿打。她不敢哭,因为哭了也没用。后来在鼓浪屿上,看歌仔戏,听许仙白娘子、山伯英台哭得断离魂,她也跟着唱,唱着唱着,偶尔落下泪。
  光复后,红英带着林波儿逃难到了香港。那时节,南洋忽然兴起了一种电影,用闽南话做对白表演的电影,因为厦门名气大,所以也叫“厦门语电影”。南洋闽南乡亲爱看,他们回不了大陆,只能通过看厦门语电影解乡愁。机缘之下,会厦门话、会唱歌的波儿进了片厂,从*不起眼的丫鬟演起,一步步,肯吃苦、善学习,歌仔戏、南音、黄梅戏、摩登国语歌……她竞都学会了,在电影里巧笑盼兮,观众掌声不断。到后来,邵逸夫先生亲自发出邀请,让她出演国语片女主角。所以,他们说,梨园行的祖师爷厚爱波儿呐。
  可唯有林波儿自己清楚,这一路是如何走过来的。人们喜爱她,给她封号“旦后”。可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她却宁愿——阿爸阿母不要丢弃自己,她就当个普通人,高兴了唱歌、悲伤了回家,平平淡淡人生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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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旦后/海峡原创长篇精品》:
  对岸已经烧了一整天。
  入夜后隔海眺望,那里就像是元宵节放烟花,一阵又一阵、一闪又一闪,将夜色映亮。除了跳跃的火光,不时地还伴有沉闷的枪声。“砰!”枪声响起,就像心中被敲了一记闷鼓,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码头上有人就说了,现在比白天好多了,白天的时候,日本人的飞机就在头顶上,眼看着一颗颗炸弹从飞机肚子里落下来,就像蝗虫下蛋,轰轰轰,在岛上四处开花,那才叫吓人。又有人说了,看来还是待在这里好,你看我们这个地方小是小,但至少日本人不敢打过来吧——鼓浪屿上住着这么多洋人,他日本人再横,也不敢乱来啊。众人听了,纷纷觉得说得有道理,“洋大人”保平安呐!庆幸不是住在海对岸的厦门岛上,这里多好,很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了。
  “真是笑话!你们见过日本人手软过吗?”一直没说话的蔡阿头开口了。他卷了根纸烟,抽着。“早两年他们打进南京,洋人也划了停战区,说是伤员老人小孩要保护,可日本人不照样冲进去,抢的抢、杀的杀?今天天不亮,日本人就在禾山上岸了,挖了个大坑,把泥金社的人都埋了……”
  蔡阿头是亨得利船行的航运长,不过手下的人都习惯叫他“船老大”。他虽只有三十出头,但据说内陆航线上的码头都跑过了。听了他的话,其他人心里就有些难过了,原来大家都是待宰的牲口,杀猪刀迟早会落下的。大家都不说话了,蔡阿头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挥了挥蒲扇一样的大手,嚷嚷着说:“都回去休息吧,今天累一天了,把对岸那么多人载到这里,来来回回不知有几多趟。工部局发话了,明天开始休市,等局势好了再说。”
  蔡阿头这么一说,手下的人就三三两两散了。他转身望了望火光冲天的对岸,不禁叹了一声。刚要走,却发现昏暗的路灯下慢慢爬出一团小小的影子,他以为是条小狗,待认真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个小女孩!女孩不过五岁的样子,身上是一件破烂的碎花布衣。现在虽是五月,但夜晚的海边还是飘着凉意,她无力地趴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蔡阿头见了,赶忙跑过去将她抱起。
  小女孩泪痕湿了又干,圆圆的大眼此刻却毫无生气。她躺在蔡阿头的怀抱里,不哭也不闹。蔡阿头拉起衣角小心地擦了把她的脸,她看着他,过了片刻,怯生生地喊了声“阿叔”。蔡阿头这才想起,原来下午的时候竞见过她的。因为人多,中午吃过饭他就开着驳轮去对岸载人。其中有一船,船尾坐着一对年轻的夫妻,男的脚边放着一只破旧的藤条箱子,怀里抱着一个半岁大的男婴,女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就是这个小女孩了。女的一路上都在跟女孩说些什么,但小女孩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摇头。女的到最后也忍不住了,竟抱着她一起哭。倒是那个男的,一直把头别向另一边,双眼无神地望着大海。
  船到鼓浪屿,蔡阿头招呼着乘客们赶紧上岸。那一家四口上岸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逗留。蔡阿头见了,格外留意。那个女的最后似乎终于和女孩达成了某种共识,于是留下她坐在休息椅上,夫妇两个带着婴儿走了。蔡阿头心中有疑,赶上去拦住了他们,质问他们为何留下女孩。男的语气有些冲,说你是什么人,你管得着吗?蔡阿头说你们要是故意扔下女孩,我一定向巡捕报告。男的叫着说她是我的孩子,我会扔下她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女的赶忙出来相劝,小声地向蔡阿头解释,他们不想留在这里,想去国统区,买了傍晚的船票走,现在去买一些东西,准备路上用的。蔡阿头问,那为什么不带女孩?男的冷冷顶了一句,你家没孩子吗?她这个年纪是最闹的,一路吵着要吃糖果,我说她要是乖乖不闹了,我就给她买。男的说完就拉着女的要走,女的走时回头望了又望。蔡阿头看着女孩,她还朝妈妈挥了挥小手。女的像是又要哭了,但被男的硬生生一拖,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蔡阿头走过去,问女孩,妈妈是真的去买东西吗?女孩摇了摇头,忽然又点了点头。他还想再问,但调度员又跑来催着他要发船了。他只好离开,走的时候想起口袋里有乘客送的一包贡糖,于是摸了出来交到女孩的手上。他让她在这里等着,吃着糖,不要乱跑。女孩接过贡糖,低着头说了句:“谢谢阿叔。”整个下午,蔡阿头来来回回又接了好几船的乘客,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等天黑下来,他才想起那个女孩。但等他回去找的时候,女孩却不见了。他当时还有些庆幸,女孩没被父母遗弃。可没想到……
  蔡阿头把船行的马甲披在女孩的身上,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说,肚子饿了吧?阿叔带你去吃东西。女孩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整个鼓浪屿上也就龙头巷口还摆着小吃摊子。蔡阿头要了一碗扁食汤,一碗拌面。女孩眨着眼睛,不敢动。蔡阿头给扁食倒了点胡椒粉,说,孩子,赶紧吃吧,再不吃就凉喽。女孩这才赶紧喝了口汤,汤还没咽下又扒拉了几口面,因为太急还呛着了,蔡阿头忙拍了拍她的背,脸上微微笑着。蔡阿头看她吃得香,自己从背袋里拿出了个大馒头,那还是早上出门前红英给他蒸的。后来一直忙着,背袋放在值班房,馒头都已经变得硬邦邦。
  “阿叔,喝口汤吧。”女孩忽然把碗推了推,“阿母说吃硬东西要喝水的。”
  蔡阿头几口将馒头吃了,说:“不要紧,阿叔叫老板打碗清汤就好了。”
  小摊老板打趣说:“蔡阿头,这个女孩你是从哪里捡来的啊?看来你运气不赖,去年捡了个大的,现在又捡来个小的,以后洗脚水都有人替你打了。”
  女孩听了,嚼着的嘴停了下来。蔡阿头瞪了老板一眼,你胡说什么!蔡阿头回头又宽慰女孩:“天这么晚了,要不先跟阿叔回家,等明天有空了,阿叔再帮你找阿母,好不?”
  女孩咬着嘴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纸交给了蔡阿头。蔡阿头打开一看,上面笔迹潦草地写着:“家有变故无力抚养,如有好心人拾得小女,恳请移送鼓浪屿上救世医院代为养育。”蔡阿头看完心头发涩。医院里的番婆信基督,总会收留些落难的人,但医院毕竟不是福利院、孤儿院啊!女孩何其无辜,她难道是路上掉的东西,或者野猫野狗,说不要就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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