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五“独”俱全》:
有一篇介绍我的文章,这样描述我的家庭:“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常家的人生下来就会说相声,就连常家墙里的老鼠都会说上两段。”这未免夸张过火了。如果老鼠真会说相声,这耗子一定比常家任何人都出名,甚至“誉满全球”。该文作者系我的好友,曲艺理论家常祥霖。他原在中国曲协任职,后调到中国文联。巧了,正因为他也姓常,真是越走越近,越接触越深,所以在此特别介绍,若他姓“短”,那根本不提了。祥霖先生在此“砸”了一“挂”,使了个“包袱儿”,无非是想渲染一下“耳濡目染”的作用。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挨着什么是什么。听排练相声、听研究相声、听教授相声……天天听、时时听,听来听去,听也听个八九不离十了。天长日久,不用说姓常的,就连外姓人——娶进来的媳妇,都有两下子了。我的儿子常悦,四岁时和四爷爷常宝华在春节晚会上说的《比童年》,就是常悦的妈妈、我的媳妇给常悦背词、排练的。生长在这样家庭的孩子最大的特点是不怯场,一般家庭两三岁的孩子,不用说上台表演,见个生人还不干呢,甚至连哭带嚎。我们这样家庭的孩子,大部分从小就有表现欲,这可能是受经常去剧场看家里人演出的影响。这就是“熏陶”。学习相声,上块新活,步骤也是熏、过、溜。到今天曲校林立,教习仍离不开三阶段论。还有一点,就是基因。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最近,我家发生一件事,乐得我肚子疼。我家客厅挂着几幅书画作品,其中一幅是马季先生写给我的,“人生道路九羊肠”。2017年7月的一天,我的孙子上我那儿去了,三岁半,背着小手,站在那幅字前,摇头晃脑,又数又念。我看了半天,问他:“你认识吗?”他继续摇晃着脑袋:“猪肉白菜炖粉条!”啊!是这词儿吗?天生的会使“包袱儿”!
我三四岁的时候,当时因为我父亲经常出外演出,就时常把我从天津送到北京,寄养在三婶或四婶家中。所以有机会常到启明茶社去。好在离家很近。西单商场坐东朝西,往西过马路,或进皮库胡同或进舍饭寺,都可到达我家坐落的胡同——达智营。若从西单商场往南,就到了长安街,再由长安街往西一拐,那个时候是两条街,北为旧刑部街,南为报子街,1965年7月北京修第一条地铁,把中间的房子拆迁修成现在这样一条宽马路。我爷爷开设的药店小安堂就在报子街上。小安堂隔壁第三家是一家奶制品店,名叫二合义。我奶奶带着我,隔三岔五光顾二合义,去吃该店自产自销的酪和酪干。儿时的印象是难忘的,制酪的过程记忆犹新。日前,我在我所主持的北京电视台《北京时间》栏目中介绍北京的小吃,其中说到酪和制酪的过程,从木桶到隔板儿、瓷碗、热奶、凉冰……我讲得头头是道。那些专家对我如此了解酪的情况,感到诧异,他们哪里知道,这是“童子功”。待我把儿时情况介绍过后,大家释然,哈哈大笑,指着我说:“哈哈!你是吃出来的!”二合义旁边还有一家有光堂,以现烤现卖“小人蛋糕”出名。遗憾的是主持《北京时间》的六年中,没涉及“小人蛋糕”,不然,我又可以“大”显身手了。小安堂、启明茶社、达智营形成一个三角,儿时的我就在这个“金三角”里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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