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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出版时间 :
与脆弱同行
0.00     定价 ¥ 45.00
上海丹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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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 属 馆 :
    宝山区图书馆
  • ISBN:
    9787559420640
  • 作      者:
    (法) 让-克劳德·卡里埃尔著
  • 出 版 社 :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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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法] 让-克劳德•卡里埃尔 Jean-Claude Carrière

    1931年生,法国作家,以电影剧本确立他身为本世纪*伟大作家之一的地位,但其创作其实也涵盖了小说、舞台剧、散文,为欧洲享有盛誉的文坛大家。

    与他合作的导演包括布努艾尔、米洛斯·福尔曼、菲利浦·考夫曼、彼得·布鲁克等,*为大众所熟悉的作品有《屋顶上的轻骑兵》(Le Hussard sur le toit, 1995),格拉斯原作之《铁皮鼓》(The Tin Drum, 1979),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改编电影《布拉格的春天》(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1988),以及《大鼻子情圣》(Cyrano de Bergerac, 1990),获第87届奥斯卡终身成就奖,三度荣获奥斯卡*佳剧本奖提名,亦曾获美国编剧公会颁发终身成就奖,至今仍是多产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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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从摩诃婆罗多到莎士比亚,从陀思妥耶夫斯基到普鲁斯特,所有大师笔下的人物无不在展示我们人类共通的脆弱。


    不论文学、电影或剧场,作品的表现力都倚赖人性的脆弱面来传达。它是我们隐抑的生命泉源,是所有情感与美的原动力。


    本书是欧洲文学戏剧大师卡里埃尔的个人精华文集,艺术、哲学、社会、宗教均有涉猎。在他的书中和电影镜头里,只有脆弱的人物才能打动我们、打动他自己。


    因为脆弱,我们每一个都是有故事的人,这个世界却否定它,逼迫我们戴上面具。


  于是我们遁入逃避与遗忘,以幻觉与谎言为庇护。


  于是我们变得比脆弱还脆弱,也无力去正视他人的脆弱,却令这个世界更加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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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犀利、深刻、幽默,自由的在艺术与哲思,经典与时尚,政治与宗教,文学与戏剧中任意穿行。

                                                               ——《独立报》


  卡里埃尔是当今世界*级的“说书人”。

                                              —— 电影大师菲利浦•考夫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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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章 我们从终点出发


我们每个人都带着“脆弱”的标签来到这个世上,稍有闪失就可以伤害我们,甚至杀死我们。车祸、重大疾病、地铁里的炸弹、一场战争、一颗射偏的子弹、一辆打滑或在人群中爆炸的车子、一桩割喉案、一次电线短路、一条响尾蛇、一个失足——以上任何一者都可以致命。有些无辜的人死于蜜蜂蜇咬、自楼梯摔落、一次暴怒、一个喷嚏。我们连在睡梦中都会死,如果我们的心脏停止跳动的话。

我们除了存有之外一无所有,我们只是我们自己,其余一无所是。打从来到这世上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受制于存有的终结,也就是死亡,而我们的生命越是向前,死亡危机就越是加深。所以有句话说:我们看不见道路的尽头,只知道尽头每分每秒地更靠近我们。

令我们震惊、怨怼,甚至感觉不公平而拒绝接受的,不尽然是死亡的必然性——毕竟我们一辈子眼睁睁看着其他人死去,就是在学习接受它——而是那种无法预期的突发性,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活得更久,白天活着不表示晚上也一定活生生。死亡紧跟着我们走过生命的每一里路。我们甚至觉得死亡超前我们一步,觉得它牵着我们的手,时而用低沉的声音对我们说话。突然,也许是任性使然,或觉得累了,又或者是提不起兴趣,总之它决定我们的散步到此为止。正是这里,就是现在,多一次呼吸都不行。这种可能性伴随着我们一生。一切会突然停止,然后永远停止,可能是在我们绊了一跤时,咽下一根鸡骨头时,或是在大热天纵身跳进海水里时。甚至是什么也没做的时候。我们可能叹口气就死了,像狄德罗一样。

以上说的只是加诸我们个人的身体毁损。它令我们受伤,造成残缺,终止我们的性命。我还没说到那些冲着我们的意识、思想、安全感而来的突袭,以及其他更私密、更幽微、在无声中啃噬我们的灾难。它对我们构成危害,正因为它是不可见的。

所有运动都受到静止的威胁。没有任何事物能被抛向永恒。从我们能够感受事物、辨认其差异的年纪开始,我们就感觉到自己身上有好几种运动持续不断在彼此协力作用着,例如心脏的运动、血液的运动、肺的运动,更别提那些我们察觉不到的运动,像是指甲和毛发的生长、神经的反射、细胞的舞蹈——凡此种种,只是提高了我们的警戒状态,因为这些构成我们生命的运动随时可能被静止取代。

这个我们都懂。假如我们的体内坚如磐石,我们无疑会感觉安心许多,但事实却不是如此。

那是我们共通的威胁,也是最平庸的威胁。

我们感觉到——事实也确实如此——遍及我们体内的那些运动存在着一种奇怪的团结,如果其中之一停止运作,其他的运动就会立即仿效,永远瘫痪我们的生命。尽管某些念旧人士信誓旦旦地说拿破仑的脚趾甲在他死后仍继续生长,长到刺穿了他的靴子。诸如这类的平庸琐事。不过,传说有时就是由这些琐碎细节拼凑起来的。

一具身体的外观制造出的那种庞然、实在的印象,无法提供任何持久的保证。这个,我们也懂。壮硕的橡树敌不过狂风,芦苇却能幸存。把身体锻炼成一座肌肉的宫殿,人仍然可能瞬间倒下,即便没有狂风。但反之亦然:没有什么比甘地的身体更孱弱,却也没有什么比它更强韧了。那副瘦骨如柴的身躯,曾经令大英帝国低头。

◆ 漫长的面具搜藏史

我们生而困陷。我们带来的不只是我们自己的死亡,还有疾病和痛苦。危险是我们的教父。它迎接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虽然我们并未这样要求。癌症和各种传染病,早在我们有所意识之前,就已经铭刻在我们的肉体里。我们亲密的敌人,那最初为我们设下的圈套,比我们还早来到这世上。鬼鬼祟祟的,像小偷一样。不提这些令我们致命的脏污,我们自身就带着千百种极度疼痛的根源,例如神经痛(névralgies)、股神经痛(cruralgies)——所有带着algies字根的病痛——以及肾脏炎、坐骨神经痛等。

打从一开始,一切就被粉饰、隐瞒了。真实被隐藏了,而且毫无疑问是从很久很久以前。被隐藏的不是世界的真相,好比诸神戏弄了我们的意图,我们得层层剥开这之中的复杂性那样,不,被隐藏的是我们自身的真相,我们是什么,以及我们会变成什么状态。我们的不完美早就毋庸置疑,却直到我们不得不面对的时候才忍痛接受。当我们逐渐发现自身的不完美,会将它当作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小心封藏起来。我们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埋伏,对此保持沉默。我们不想承认,连认识都不想。我们否认,有时几近疯狂的地步。

至于其他人,虽然他们和我们没有两样,却绝不能让他们对我们产生怀疑。我们在彼此的眼前隐藏。也许文明史就是一连串的尝试,用越来越高明的手法来为我们真正的脸孔戴上面具。先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戴,后来是为了提防他人对我们的敌意、对我们的奴役,以及他人妄想要剖析、拆穿我们的荒唐念头。

不论个人和群体,都对自己的弱点保持沉默,或是用刚强的外表加以伪装。有很长一段时期,我们不知道其他民族是否活在和我们同样的威胁之下,是否同为这样的“疑神疑鬼”(mauvais esprits)所苦。也许他们抵抗力更强,更为兽性或更为神性,就像活在《圣经》的族长时代一样,甚至长生不老。地理上的大发现,也可以被视为一场对他人痛苦和悲惨的发现。我们因脆弱而相连。

然而,我们依旧戴着面具。不论是中世纪的骑士头盔,或是激进分子的蒙面头套,战斗者或勇士用尽一切方法来避免泄漏他的脆弱、他的犹豫、他不由自主的发抖、他的痛苦、他最深的恐惧。至于民众,他们绝大多数仰赖隆隆的战鼓声、号角的鸣响、旌旗和队形,用意无非是为了掩护自己。

我们每个人都是波将金村(Potemkine)的村民,在女皇出巡时草草搭起炫目的立面,以掩饰背后其实没有任何坚实的建筑物的事实。至于女皇,她就像所有的君王一样,假装相信眼前的景象,选择对这些花招视而不见。就她而言,下令兴建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才能从百姓的水深火热转移焦点。宫殿和教堂以及用工笔画设计出的花园,当中没有任何一片叶子显得突兀,呈现往日那种被驯服的自然。这种花园是一个荒芜的梦,是对荒野硬土提出的优雅挑战。

所有看似伟大、永久的东西,都是幻象,我们多多少少都曾信以为真,无论那是关于生活抑或死亡的幻象。不过,死亡毕竟只是一种遥远的提示。我们不可能与死亡共生,然后像在闲聊某一座山如何如何那样淡然地说我们都在历经一场漫长的腐坏过程。只有生命能为我们细说,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们,它终将碎裂片片。

关于我们个人,我们所不知道的——无疑也是我们永远不会知道的——是我们究竟脆弱到什么程度,或是用另一个殊途同归的说法来说:我们顽强到什么程度。我们到底能期待自己什么,延续什么,梦想什么?我们何去何从?个人和国家皆然,尤其是个人,我们的生命线可以穿越到多远?我们会在哪个时刻碎裂?

在这些事情上,无人留下只言片语,只有沉默与困惑。

尽管我们的行为经常——近乎总是——被与我们同在的脆弱公开引导或秘密支配着,每天传送给我们成千上百个信息,只是大部分时候我们倾向不去理会。从童年开始,别人就告诉我们过马路前要先看看右边、左边,于是我们很早就晓得,如果一辆车撞上我们,坏掉的不会是汽车。

汽车没有死亡的危险,它只是个对象。物的脆弱,只会将物送进废弃物处理厂,和人的脆弱在本质上并不相同,只有人的脆弱才会通往我们所谓的死亡。比方说,玻璃看起来比我们更脆弱,但我们不会说一只玻璃瓶可能会死。玻璃瓶会摔破,我们可以把它摔破。只是如此而已。

然而,摔落的玻璃瓶,却可以重伤我们。

脆弱受到危险的威胁,但脆弱本身也是危险的。这道理适用于玻璃瓶,也适用于我们自己。

◆ 死亡,你何曾一败?

过去,美好的死亡是临终者躺在他的床上,仿佛迎接一次等了好久的来访,身旁围绕着他的家人、朋友,以及一位为他带来“最终救赎”的神父,也就是所谓的临终圣礼。垂死的人感觉自己即将奔赴一段长途旅行,于是在此时做行前准备,交代后事,一一拥抱亲近的人(这些人嘴上说是来分担他的痛苦,其实是等着分配他的财产)。他或她还有一点时间审视其生命在他/她身后留下什么,他/她的成就,他/她的遗憾,那是无法再被复制的一生,一次独一无二的行动。

他/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得接受他/她的将死与生之须臾,而且很快会有另一个将死之人取而代之。他/她已经看过他/她的父母死在同一张床上,而当他/她的时刻到了,他/她也会在这张床上逐渐衰亡,仿佛这一切是注定的,是一个普遍法则。他/她一点一点失去最后的力气。在最终的时刻,他/她是否还足够清醒以瞥见天堂开启的大门,或感觉到地狱炙热的火焰?它毫无疑问因人而异,也视状况而不同。每个人都在自家门前看见蓝天。地狱就比较少见了。

在我家里或亲朋好友的家中,我经历过好几次这种特殊的氛围。这种对于无法避免之事悲痛的应对,这种感同身受的陪伴,那些因喘息、沉默而中断的祈祷,那低沉的声音,那最终的呼吸,那不再起伏的胸膛。诸如此类的时刻,令人讶异的不是虚弱,刚好相反,是他的顽强。“临终”(agonie)一词的词源,正是最后的战斗,那场我们注定输掉的战争。

我们很清楚它,但我们听到旁人这样谈论刚输掉的他或她说:“她真是勇敢。”或是“他真是打了一场硬仗……”用日常的话来说则是:“他一辈子过得很辛苦。”或“她的生命力真强。”其灵魂和肉体有如被某个高明的工匠精心地接合。

我们像在看一场球赛,一场总决赛,紧跟着这场战役的起伏变化。我们计算得分,我们寻找裁判却不见他的踪影。偶尔,我们抓住这名场上打者的手为他加油,用海绵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用水沾湿他的嘴唇,就像拳击场角落里的助手。我们跟他说:你还清醒吗?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们甚至为他打气:敌人快不行了,他喘不过气了,他要放弃这一局了,他认输了。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夏多布里昂描写过一位老妇人临终的情况。他怀疑她可能当过路易十五的情妇。他这样说:“我们围在她的床边鼓励她说,只有当我们先放弃了,才会被击倒;如果我们对敌人保持警觉,我们不会就这样死掉。‘这我相信,’她说,‘但我怕有任何分神。’然后,她断气了。”

无论这场最后的战役打得高不高明,我们都是毫无胜算的。这场战役可以历时数日或数周。就算结局可被预见,那又如何?

这样的死亡(至少在我们这里)再也看不到了。它是一种力量的信号,不会被视为盔甲上的裂痕。在卸下所有武装、彻底输掉这场仗的时刻,令我们震惊的不是临终者的恐惧,而是他的能量。那样的勇敢,他一直对我们隐瞒、保留给最后这一关的能耐,给予我们新的理由去钦佩他。这就是那些激昂的领袖在大势已去的战场上所做的。他顽强抵抗,他绝不投降,而事后我们会像回忆一场胜利一样地想起他。

我们的死亡如今不同了。它是无菌的,无名的,每个人的死亡彼此相似。我们的临终时刻越来越相像。这种死亡只不过是一块闪耀着荧光的面板,在一间医院里熄灭了,然后有人拔下一根管子拿去清洗,有个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通知我们,有个名字被签署在一张纸的下方。这名亲属,这位朋友,我们上回分别时还活着,再见面时已经死了。他最后的战斗,只有他一个人经历。这甚至不算一场战斗,因为有其他人帮他代打。我们没有看着他死去。他的脸庞现在已经冰冷、僵硬了,他的下颚用一条绷带固定着,他的双眼是被我们之外的另一双手合上的。最后的战斗被跳过,因为他的意识已失,被镇静剂有效清除了。

这里只有无力感笼罩着。我们没有任何人可以钦佩,在往后的岁月里,没有任何的英勇和悲怆召唤我们,向我们诉说。生命再无防备之力,只有全面的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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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作者自序  旅途上,启示与发现 / 007

第一章  我们从终点出发

漫长的面具搜藏史 / 014

死亡,你何曾一败? / 018

关于防备 / 021

愤怒的身体 / 024


第二章  如琉璃般易碎的本质

权力的烟幕 / 031

幽灵的重量 / 034

直播的莎士比亚剧场 / 036

无所遁形的个人恐惧 / 038


第三章  在敞开的生命之窗前

稍纵即逝中的韧性 / 041

这有知觉有温暖的活跃生命 / 043

踩在玻璃碎片上  / 045


第四章  失控的防御工事

自我膜拜与否定 / 048

体育的移情作用 / 050

肉身的祭坛 / 052

新围墙与旧城堡 / 054

理性需要镇静剂 / 056

时事决定思维 / 058

苍白的乐活絮语 / 060

浮士德与他的三个儿子 / 062

电影《大都会》与《机器战警》 / 0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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