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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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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年轻时我们向陌生人奔去
0.00     定价 ¥ 36.00
上海丹诚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所 属 馆 :
    宝山区图书馆
  • ISBN:
    9787530672891
  • 作      者:
    修新羽著
  • 出 版 社 :
    百花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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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90后新锐作家修新羽的短篇小说集,内容围绕大学生活与两性情感,比较接地气,青春的悸动,成长的挣扎,情感的微妙,均有深刻而精彩的呈现 。

修新羽的文字细腻,语言跳脱,灵质轻盈而又蕴含哲思。独具的天赋加超常的想象力,她的才华撑得起自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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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修新羽,女,青岛人,山东作协成员,就读于清华大学哲学系,清华大学学生戏剧创作社发起人之一。作品散见于《芙蓉》《大家》《解放军文艺》《青年文学》《萌芽》《科幻世界》等。曾获十三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 2013年度《解放军文艺》优秀作品奖,2017年科幻光年奖二等奖。话剧作品《华夏碑》于北京蓬蒿剧场公演。曾出版短篇小说集《死于荣耀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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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这是一部小说集。所选篇章主要围绕大学生活与两性情感,作者以独到的笔触,捕捉了青春里那些莫名的悸动,情感中那不可言说的微妙,还有成长的痛疼与挣扎。主要内容包括:《年轻时我们向陌生人奔去 》《许狰狞与莫等闲 》《唯心主义》等。部分篇章在各大文学、情感杂志上发表过并获得读者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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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1]

我是在图书馆收到那朵玫瑰花的。

那天我决定临时抱佛脚,捧了一堆教材正在自习,突然被人叩响了桌子。抬起头的时候,许狰狞正冲我身边的莫等闲笑得灿若夏花。她把一只玫瑰直接塞到我手里,脸上依旧是灿烂温暖到不怀好意的笑容,不出声地说了句:“祝你们幸福。”

我也不出声地回了她一句:“爷比电线杆还直,这是我室友!”

她点点头,补充说:“百年好合。”

等这位爷走了,莫等闲从我手里夺过去那支玫瑰花,仔细看了半天,问:“这是什么意思?”而我只能故作玄虚地笑笑,装作自己知道。

后来我才在人人网上根据群众们发的状态,大体想象出了那天发生了什么。有人当众向许狰狞表白,手里拿着一大捧玫瑰花。恶俗。恶俗到没了边儿,目不忍睹。但许狰狞只是笑了笑,说同学你很有勇气啊,我欣赏你。说着伸出手去,自然而然地与那人一握,接下了那束花,来了图书馆,把花一支支地送给了自习的情侣们。不在乎的东西,不如送给喜欢的人,是她的风格。不分场合地乱开玩笑,是她的风格。

那天晚上,莫等闲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主动给我讲题,问东问西,简直被许狰狞的乌鸦嘴诅咒,摆出了要跟我百年好合的架势。

我说莫老大停停停您究竟想干嘛烦请直说,小弟我诚惶诚恐承蒙厚爱受之不起。

莫等闲犹豫了半天才问:“你跟刚才那同学是……怎么认识的?”


[ 2 ]

关于我和许狰狞如何相识……事情是这样。

去年学校吉他社那群人头脑发热地组建了个乐队,最后只缺贝斯手,为了吸引眼球招揽人气,顺便也招主唱,指望着哪个想要出名的漂亮妞能在面试主唱的时候拐个贝斯过来。

当然结果是漂亮不漂亮的妞都来了十几个,贝斯手一个都没有。其实有一个……刚学了半年就被忽悠过去的渣渣,我。

那天下午我被叫到了他们的练习室里,接受了一堆人唾沫横飞、热血激昂的洗礼,终于决定踏上“贼船”。在所有人终于松了口气,觉得大功告成的关口,许狰狞出现在门口。

乐队队长一愣,态度和蔼地说:“姑娘你是长得挺好看,但我们不招主唱了。”

许狰狞说:“我不是想当主唱啊。”

队长顿时激动,松开揽住我肩膀的手,“看不出来啊女侠,你竟然是个贝斯?”

许狰狞说:“我也不是贝斯,我只是简简单单地看到了你们乐队的招新告示,然后觉得自己需要来给你们指引下道路—没看见我抱着古琴嘛。”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许狰狞成功地以古琴演奏者的身份加入了乐队,成为乐队走向民乐混搭道路的第一推动者。

作为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许狰狞的名字起得这么张扬,不广为人知都不好意思。

她爸妈据说是搞艺术的。当年生下她时,许爸说名字其实和人没多大关系,不然干脆叫个俗点儿凶恶点儿的,才能与世抗衡;又思考了几秒,说就叫“许狰狞”吧。而许妈当年除了敢爱敢恨吟诗作对外,本质上是个很好骗的傻妞,没觉得这名字有任何不妥之处。

许狰狞这名字是够凶恶……不过哪里俗了,谁来解释下?

这些事都是熟悉起来后,许狰狞自己跟我们讲的。她说,听五分钟故事给五百块钱。

我们纷纷表示你是搞艺术的,怎么还好意思这么俗,整天谈钱不钱的。

许狰狞以一种夸张无比的姿势端起酒杯抿了口长岛冰茶,假笑了下说:“我是不在乎钱,但你们在乎啊……我数到十你们再不反驳就算成交。十……。”

我们只买得起五分钟,之后的事情只能靠脑补:许狰狞就顶着这个名字长大,一路霸气侧漏把周围人虐得满地找牙,总是喜欢抢走别人在乎的东西。而我们认识许狰狞的时候,她那些戾气、霸气、匪气早已经内化于无形了,黑长直中分,看上去小姑娘温婉乖巧,随随便便说句话就能噎死人,抱着把古琴行走江湖,人称“许爷”。她赚走听故事费后,非常豪爽地替所有人买了单,其实自己还倒贴了点儿。

而莫等闲,莫老大,是我们电子系数一数二的学霸,思维活跃,态度诚恳。空长了一米八的个儿,没有胸肌也没有腹肌。爸妈倒都是理工科出身,想方设法让孩子走文艺路线……万分慎重取了这个名字,“莫等闲”,觉得又有涵养,又很励志。

不知道你怎么看,反正我认为这名字给人的感觉和“王美丽”其实不相上下,都能让人一口水喷出去,觉得这孩子很容易用脑过度“白了少年头”。

那天晚上,在图书馆,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相遇了。

说实话,其实我觉得他们还挺有缘的。至少这名字都不像是亲爸妈取的。后来我在那种查重名的网站上搜索过,全国有三十六个莫等闲,只有一个许狰狞:到底还是搞艺术的人别具一格,随便开开脑洞,这境界就甩了别人十万八千里。

或许要向你们介绍下我的身份:王牧宇,男,二十四岁,许狰狞的好基友。没错,许爷的好基友,不是备胎……我从没见过比她还爷们的爷们。从这种意义上说,或许我该叫莫等闲—嫂子。我和我嫂子是室友。介绍完毕。


[ 3 ]

春天,野生动物们纷纷到了发情期,而许狰狞和莫等闲也不知道怎么勾搭来勾搭去地走到了一起。

得知这个消息,江薛相当激动:“真是好事。”我说当然是好事了,终于有兄弟脱单了。江薛说不是的,莫等闲谈起恋爱后说不定会分心,像他这样的千年第二就能翻身当家作主了……跟这些学霸当舍友,我也是醉了。

随后,我和江薛开始打赌会是谁和谁提分手。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同理,相爱容易,相守难。人在自己所爱面前会不由自主地卑微。许狰狞和莫等闲一路走来都是高傲惯了,肯定对卑微之类的情绪并无好感。

半个月后先是莫等闲提出分手,我变成债主过了把天天讨债的瘾,从江薛那家伙手里夺下两千元顺利给自己置办了iPhone5。

结果三天后他们就和好了,后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许狰狞提了次分手—局势逆转,江薛死皮赖脸地非要把那钱讨回去,坚称我们两个都说对了,只能算平局。

先是他分了她,又是她分了他。现实就是这么无聊。

为了不伤害舍友间亲密的友谊,我只能选择还钱。这就是为什么我吃了半个月的泡面。

那天我在宿舍里用特意从水房打来的新鲜开水刚刚泡上一桶正宗的小鸡炖蘑菇面,就被莫等闲一个电话叫出门去。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边哀号边认命地换衣服,觉得自己实在是悲催透了,上辈子欠了什么巨额的债,这辈子要含辛茹苦地还。

“陪,我,去,给,学,妹,排,礼,物。”他扯着我硬生生排了三个小时的队,只为给许狰狞买两张最佳座位(凭学生证购票,每人只限一张)的歌剧票。座位真的是最佳,他虽然没去看过,但他可以查资料;排队的时间虽长,但他可以站着看书。这种事情交给他来完成简直理所应当……不,其实作为一个学霸,他总有能力把任何交给他的事都完成得理所应当。

至于我试图和旁边排队的妹子搭讪三小时未果—嗯?这发生过吗。

 

回宿舍抱怨两句之后,我又被江薛嘲笑了整整一个小时。他问我:“你知道为什么莫老大这次叫你去帮忙没敢叫我吗?帮我买份宵夜就告诉你。”

我说:“我不向邪恶势力屈服,我不想知道。”

江薛说:“没关系,我刚才已经把你囤的牛肉干吃掉了。其实原因很简单,我已经帮过他了,买票这个主意就是我替他出的。”

我说:“不是吧江富帅,你根据自己丰富的感情经验分析一下,许狰狞是会被两张票贿赂的人吗?”

江薛呵呵一笑:“根据我丰富的情感经验,就冲你这提问的视角,基本可以判断你要‘注孤生’了。是票不票的事儿吗?如果是你的话,估计票留下你可以走了,而莫等闲只要出现在许大小姐面前,说句对不起就能携手甜甜蜜蜜一起看歌剧去。”

我说凭什么啊。江薛说人家长得帅啊。

 

在和许狰狞刚确定关系的那段时间,莫等闲似乎具有了一呼百应的能力,每次出去玩时,人都会越叫越多,越叫越多,其实全都是想围观下许狰狞的,不认识她的想认识下品种这么特殊的妹子,认识她的想知道品种这么特殊的妹子谈起恋爱会是什么样子。我当然属于后者。

莫等闲似乎对此无知无觉,或是表面无知无觉暗里万分得意。至于许狰狞,当然是不管表面还是暗里都很嘚瑟,幸福得像任何一个刚陷入爱河的姑娘。

每次聚会我们都软磨硬泡,而许狰狞也就坦白了他们如何走到一起的故事。总共五个版本,跌宕起伏,毫不重样。以我对她的了解来看,没一个是真的。

而莫等闲在我和江薛的联手轰炸下坚持了半学期,才终于揭露了真相。是他先表白的,后被许狰狞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说自己早有喜欢的人了,然后丢过来一个信封,说写在纸上的是自己的心上人的名字,等他觉得能接受现实的时候可以打开看看。

莫等闲说那天晚上回家后他打开看了,里面就是张白纸。

我问:“她这么大了都没喜欢的人?”

莫等闲看着我,那眼神像是说:“你难道是白痴吗?”

我也诚恳地看着他,意思是说:“没错,你才看出来我是白痴吗?”

莫等闲说:“我在那张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着去找她表白了。她自己说的,纸上写的是她心上人的名字,现在纸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了。”

我说:“我不是地球人吗?我现在应该还在地球上吧?你们俩是火星来的?”这句话后来被莫等闲在各种场合嘲笑过我无数遍。

 

[ 4 ]

这俩人总会花样百出地秀恩爱,段数之高令人发指,在周围人中独树一帜。有这样的朋友,我们也跟着长了很多见识,去KTV的时候把什么民谣啊老歌的听了个遍:许狰狞是喜欢,莫等闲是平常不听歌,所以听什么都喜欢。

那天我们一群人呼啦啦地跑去颐和园看大黄鸭,又是划船又是爬山,累得半死,吃饭的时候全都眼冒金星,只吃不说话,就这两位爷还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那样,有着匪夷所思的旺盛精力,含情脉脉,打情骂俏。他们说着,我们听着。

许狰狞说:“莫少爷莫少爷,我要吃虾。”莫等闲就帮她剥好,仔细地剃干净泥肠。

许狰狞说:“莫少爷莫少爷,你准备赏光宠我几年啊?”

莫等闲说:“一辈子。”

这庸俗平常的回答显然已经超越了许狰狞的忍耐极限。她突然站起来,绕到莫等闲座位后面,捂住他的眼睛。许狰狞说:“你别玩那些虚的,别说那些瞎话,我只要你爱我这一秒。你先尝试着回忆一下。春天草地的味道,夏夜的微风,你妈最拿手的菜肴,小学时放假的第一天,你会背的第一首古诗,第一次特意早起看到的朝阳……然后把所有这些感觉都汇总到一起,然后加到我身上。这一秒,你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甚至你自己都不再重要。只有我,只爱我,我就是一切。你能不能尝试着这样做,哪怕一秒?”

莫等闲说:“好。”片刻,又说,“好了。”

许狰狞终于笑了,笑得又开心又张扬,笑得像是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笑得让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又被算计了。

她说:“这下,莫等闲,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我了。”

莫等闲说:“好。”

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江薛说:“莫老大,你找的这个女朋友还真挺有意思的。”

我说:“那是我先找的古琴伴奏,我更有眼光。”

那时候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许狰狞的身上有一种魔力,能让那天在场的所有人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时候,我看着他们以常人无法企及的方式互相理解,看着他们秀恩爱秀得让人瞎眼,完全想不到,一年后莫等闲宁可半夜出去跑个三万米,也不在我提起许狰狞的时候面如死灰地说他们分手了,这次是真的。


[ 5 ]

至于后来的那些矛盾,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恋爱这东西,谈一个月可以头脑发热,谈一年就要开始正视现实:矛盾很鲜明,矛盾很尖锐。

莫等闲占据了多项惯常被人歧视的身份标签:农村,属羊,处女座。这几项标签,分别遭到了许狰狞妈妈、姥姥、室友的强烈反对。

但许狰狞就是喜欢他。有次我们到外面玩,在地铁站等车的时候她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直接朝电话里吼:“农村怎么了,艺术来源于劳动人民。”

许狰狞挂上电话气鼓鼓地跑过来,毫不客气地直接挽住了莫等闲的胳膊,不知道是在向谁宣告主权。

莫等闲勾起嘴角:“哟,你这殷勤献的……跟小丫鬟一样。”

“……哟莫等闲,好样的,你这么说是在欺负我吧?”许狰狞像猫一样慵懒地凑过来,在莫等闲脸上捏了下。莫等闲居然还真让她捏了……

莫老大威严何在,作为职业小弟,我决定拍案而起维护我大电子系的尊严。

“你想怎样?”莫等闲侧过脸去看她,眼里含笑。这已经剩不下什么尊严可以维护了,我决定还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我想给你记着账,次数够了就把你甩了。”

“……多少次啊?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许狰狞斜过眼来瞄着他,说:“三百万次,不多,省着点儿用啊。”

莫等闲笑了,他觉得额度这么高,这辈子都用不完了。许狰狞当时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都是这么想的。

在所有信誓旦旦说要相守的年轻人里,有多少能足够幸运到和初恋情人携手走完一生的?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两人估计只是玩玩而已。即使他们自己好像不是这么想。

江薛和我其实私下也讨论过。用他的话说,莫等闲这样的学霸,也就在保完直博的大四才有心思谈谈恋爱。事业心那么重的人,以后一门心思扑在学术和实习上,根本顾不过来那么多。

何况我们才二十出头,第一次就遇到真爱是多么微乎其微的概率啊,万一以后碰到更好的了呢?碰到更爱你的或者你更爱的或者更合适的呢?谁也没法保证啊,未来那么远那么不定。谁都不傻,都知道变数太多,自己许不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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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年轻时我们向陌生人奔去

许狰狞与莫等闲

炼岁月以成仙

山与江河

那些千金难买的光阴

长夏

它陨落如星辰

不仅是雪

刀立地成

维心主义

安年

安竟

食色

那时英雄年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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