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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出版时间 :
我的他, 独一无二
0.00     定价 ¥ 35.00
上海丹诚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所 属 馆 :
    宝山区图书馆
  • ISBN:
    9787559419606
  • 作      者:
    陈一心著
  • 出 版 社 :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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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彩《花火》B杂志强推,高燃双向暗恋文

这世上幸福的事,是知道自己的男神,也把你视若女神。


2.高承义:“我心里有人。”

“那又怎么样?”师夏勾了他的领带,把他拉近:“以后这人就是我了。”

高承义后来才告诉她:“以前也是。”                                                                                          


3.烈火美人文身师×禁爱天气预报员

昔日学霸摇身一变高冷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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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陈一心:俗人一个。说白话,走天涯,看世界,毫无理想。一心写世间痴人,替沉默者说出他们的故事。

愿痴人得爱,世人喜乐。

微博@作者陈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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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从没人能追到高承义,

这世界喜欢他,

但他永远拒人千里,冷淡理性,

只有她是个例外。


师夏自从哥哥登珠峰失踪以后,继承哥哥的文身事业,希望能够完成哥哥的梦想——参加文身届奥斯卡“伦敦国际文身展”。

因为哮喘发作,让她遇到了神似哥哥的首席气象员高承义,她对他一见钟情,并积极展开追求。高承义却一直拒绝师夏,师夏十分受挫。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高承义竟然是当年暗恋自己的小男生,并为自己默默做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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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爱情不是选择,是无法选择。

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也无法交心。但是,有些人不过认识一两个月,就想掏心掏肺,为他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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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章 致我的缪斯


在这城市的雨季来临之前,师夏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

救她命的男人叫高承义。

那天以后,她就见不得“高承义”三个字。她看见“高不可攀”,想起那张冷硬的脸。看见“承重墙”,也回忆起他身上清爽的味道。要是看到“义薄云天”,她会记得那一天,他是怎么救她的,又跟她说了哪句话。

一看到“高承义”三个字,师夏就特想抽烟。

抓心挠肺,不过如此。

师夏每天都在电视上看见这三个字。今天有点不一样,她竟然是在微博热搜上看到的。

老城区,地面积水倒映着乱七八糟的人影。长街尽头一家文身店二楼,彩绘玻璃也倒映着一道女人的身影。

师夏倚在彩绘玻璃边上。烟雾弥漫,她一副慵懒的样子,看着路灯把人拉扯出一道念想的影。见了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又想起某个背影,她就笑了。

“嘿。”

她摇头,把烟掐了。不知道站了多久,师夏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你还想着那黑风衣裹着的身体啊!”

师夏回头,看见她的朋友,也是文身店的老板娘。朱莉叉着腰站在老台阶上,一张圆脸,笑起来像弥勒佛,生气的时候也像。

“他明摆着是瞎的啊!”

师夏抬眼:“他有名字。”

“留名字有什么用,连个正经电话都不留。”

师夏把丝袜套上:“打得通就行。”她慢悠悠地把丝袜往上拉。

“他留的什么电话?怎么不留110?留个气象台服务中心的电话,我第一次见。什么人这么大脸?”

“气象控制中心的首席预报员……”师夏想起那张拒人千里的脸,不由得想笑,“也是我的缪斯。”

“什么缪斯,你就是看上人家的身体。”

师夏没说话。

朱莉愤愤然抬头,见女人的大卷发正沿着脸颊淌下,长腿轻压在床沿,慢慢往上拉丝袜。昏黄的光线,映着的火红的长发,蔓延在一片白皙的大腿上,说不出来地媚惑。师夏懒得像猫,美得像豹。

朱莉再一次觉得那男人是瞎的:“哎,想什么男人,你现在该想的是作品!还说什么伦敦国际文身展。”

伦敦国际文身展相当于文身届的奥斯卡,汇集世界一流的文身大师和他们的艺术作品,是每一个文身师的终极梦想。

这破阁楼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朱莉一脚踢开地上的画纸:“你们这些艺术家都这么乱糟糟的吗?”刚走近,鼻子嗅了一会儿,眉头就皱了,“你又抽烟!”

师夏一笑,弯腰把丝袜穿好:“扯那么远!等会儿吃什么啊?”

朱莉不依不饶:“你自己说,哮喘发作才多久!还敢抽烟,是想再发作一次,让那男的救你吗?”

“好了,老妈子一样。”师夏随手从柜子上勾出一个包,“我想好了,吃麻辣烫吧。”

“我跟你说认真的!”朱莉瞪她,又看一眼那个端庄的包,“浑身东门大街货,背个真包去吃麻辣烫,滴到油了怎么办?再说了,你背个真包也没人信啊!”

“我知道就行。”师夏懒洋洋地摆手,“走了。”

“你是有钱没地方花吗?赚钱那么拼命,花钱跟没脑子似的……”

师夏也不解释,走下楼梯,催促道:“快点,顺手帮我关灯。”

朱莉回头,望见墙上挂着一幅线条粗糙的油画。是雪山,虚着看,又像一个男人躺在上面。她只看了这一眼,就随手关灯。

这老城区有一条美食街,他们钻进一家麻辣烫店子。老板打着赤膊忙活。夜色渐浓,灯火辉煌。

朱莉掰开筷子:“那男的有多帅啊?”

师夏埋头苦吃:“形容不出来,你见了就知道。”

“我还真想见见,什么人能把我们大夏夏迷成这样。”

“看新闻啊,遇到什么强降水之类的,出来接受记者采访的那个。”师夏停下筷子,擦擦嘴,“全市就一个首席。”

朱莉蒙了一下:“上热搜的那个最帅首席预报员?叫高什么来着?”

“高承义。”

“帅是挺帅,就是有点像……”

师夏知道她要说什么,立刻打断她:“一点都不像。”

她想起那天自己哮喘发作,在高承义救她的时候,把她烟盒丢了。她随口骗他说那是哥哥的遗物,他立刻冲去垃圾桶,给她找了回来。

她把这事跟朱莉说了,朱莉的评价是:“谁会把遗物带在身上,这也信?”

师夏撑着下巴往外看,看到一片肮脏横流的水:“你见过这样的男人吗?”

“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傻的。”

师夏笑了一声,纠正:“不是傻,是正直。”高承义对她的谎话只是半信半疑,但在无从考证的情况下,他宁可相信万一。

她搅和着碗里的汤,嘴角漾着淡笑:“也不是,是性感。”

或许就是这样一种性感,让人念念不忘。

师夏拿出那一张薄薄的名片,放在手心,方方正正,像他的整个人;摸着边缘,生硬带刺,像他的个性。

她又想,或许也不只是这样。

师夏在热火朝天的麻辣烫店里,望着地上的积水,倒映出光影。这光通往什么地方,她不知道。

朱莉去买汽水的时候,师夏拨出了那个服务电话。

“喂,麻烦找下你们首席。”

接电话那人的声音突然变远了。他似乎是在对他的同事抱怨:“怎么骚扰首席的人没完没了的!不知道我们都快忙吐血了!”那头传来大笑的声音。

那人说:“女士,您找我们也是一样的。”

师夏刻意把嗓音放得温柔:“不一样哦。”

朱莉拿着两瓶可乐回来,正好听到了最劲爆的一句。

“我是他前妻。”师夏的声音婉转低回,完全不像平时的她,“麻烦帮我转一下行吗?”

朱莉“扑哧”一声笑出来,把可乐丢在桌上。

师夏的手指在桌上慢慢画圈,说:“嗯,好,麻烦你。”在等待转接的短短几秒钟内,师夏感觉像过了十年,怕他接,也怕他不接,更怕他接了就挂断……

这一个瞬间,车子走得慢吞吞,路人也不再行色匆匆,甚至连朱莉走过来的脚步都变慢。

师夏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乱敲,不只是战战兢兢,也不只是焦急,还有浓郁的期待。

“嘟——嘟——”把她无数的期待拉得更长。

“喂。”

突然接通的一刹那,她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攥住。

师夏的心脏猛烈跳动,手心出汗,仿佛周围的昏黄灯火荡然无存。隔着电话听,他的声音真像某人,低沉醇厚,有男人味。

“是我。”

那头沉默一会儿:“师小姐?”

就这么三个字,比什么都甜。师夏不自觉嘴角上扬。

“我还欠你一顿饭和医药费呢,你什么时候有空?”

电话那头轻轻传来一点笑意:“不用了。”

师夏被他笑得脸颊发烫,手指无意识地扯碎桌上的纸巾,他完全猜透了她打电话的目的。在他面前,她修炼多年的功力一朝被打回原形。

“今天还是明天呢?”

“我没空。”

“今天没空还是明天没空呢?”

“都没空。”

这暗示再明显不过,师夏还是执着地问:“那什么时候有空?”

高承义沉默了很久,久到师夏以为这电话没法继续的时候,他才开口:“真不用。”

“一定要。”师夏心里揪出血,也只好让步,“不吃饭,只把钱给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高承义叹了口气:“后天下午。”

“十二点半我在你们楼下等你?”

正是午饭时候。师夏希望他明白,成年人的情场上,刀来剑往,都在寥寥几句闲话底下,暗流涌动。

高承义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过会儿又说:“好,十二点半见。”

挂了电话,朱莉冲她比了个拇指:“脸皮够厚的。”

师夏把长发扎起,咬着皮筋瞥她:“老板,我后天下午跷班,可以吗?”

朱莉说:“我敢说不可以吗?摇钱树。”说着起身去结账。

师夏轻笑,懒洋洋地在纸巾上勾了几笔。纸巾上,黑色晕染开去,高大的男人笔直地走进风雨里。

朱莉结账回来,说:“你画新图了?”她的两眼放光,伸手要拿,“店里的文身图也该更新了!”

师夏随手捏烂刚画的图,丢进垃圾桶:“回去画别的。”

一晚上,师夏接连画了十张概念图。她平时的习惯是手绘一遍概念图,再用3D建模。就算是概念图,这两三个小时画十张,对师夏来说,是一次突破。

朱莉借故来送甜汤,发现师夏画了十张图,有点大喜过望:“画这么快,质量呢……”她翻着看了两张,手抖了一下,“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伦敦国际文身展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啊!”

师夏在灯下反复看了几遍,线条的确漂亮,灵气满溢,但怎么看也只看出两字:浅薄。数量多有什么,质量才是王道。

她抿紧唇,手指放在纸上狠狠一揪,又抬手准备撕掉。

朱莉早有准备,一把抢过:“你又来了!”

“还给我!”

两人在小小阁楼里奋力争抢。朱莉急忙藏到身后:“别作了,我的大小姐!这些丢了真的太浪费了!再说万一你哪天没灵感,就得靠这个吃饭了!”

一提及灵感,师夏就想起高承义,伸到朱莉背后的手也松开。她哼笑着,跷起二郎腿,想抽烟,但又松了手:“我怎么可能没灵感。”

朱莉想了想,说:“我突然觉得你该睡了他!”她抓着那十张图,“光是打个电话也能作十张图。要是睡了他,你的前途无可限量!”

师夏被她逗笑,也不去抢图,转身打开衣柜。一件件衣服如同战袍。

“朱莉,你相信直觉吗?”

她总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会成就她,也会毁掉她。

朱莉不假思索:“不信。我以前老有一种直觉,我能变得跟你爸似的一夜暴富。结果每次现实都会打醒我。说实话,你不想要你爸,那送我啊。我要啊!”

师夏一笑置之。


S市近海。

这里,市井后巷与繁荣高楼并肩,小市民与大富豪共存。无数命运一同呼吸。陈腐与鲜活,衰败与鼎盛,黑暗与光明。所有好的,坏的……这国际化大都市,如一张大网,全吸纳进去。


气象控制中心。

二十几台电脑飞快运行,十五个巨大液晶投影屏幕组成了投影墙,正在显示全球各地卫星云图。墙上挂了一条标语——

“以数据为根本。”

昨天观测数据,显示临近海域出现热带气旋。三防指挥部一直在催着数据,人人忙得不可开交。

昨晚通宵过后,大家都萎靡不振,换过一班。只有高承义像个铁人,屹立不倒。

同事往高承义那边看一眼,别人的衬衫早皱巴成团,他的衣服还保持笔挺,不减风度。完美强迫症真是渗透到他的日常生活中。

几个同事都对视着,好奇昨天打电话过来的前妻,更好奇老大头一次破例用服务电话跟人聊天,而且不是聊天气!老大平时性格严厉,对待工作的态度更是认真到令人发指。

他们用眼神推搡,谁去问问?没人敢。

高承义面无表情地望着屏幕,伸出手:“我要A观测站实时雷达回波图,一分钟。”

同事立刻回身看电脑:“马上给你。”

“上游观测站数据,一分钟。”

“收到。”

当晚仍旧是通宵,高承义回去洗澡换衣服,不到两个小时,又回来继续工作。换了几拨人,高承义还在。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高承义拧松了领带,想起了什么,连忙拿起手机设置了“12:18”“12:19”“12:20”三个闹钟,才放松一点,往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十二点半见。

他闭着眼睛,脑子却飞速转着,换了几个姿势,还是睡不着。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他起身披起外套,对同事们说:“我出去一下,你们继续。”

同事们迅速对视,十分默契地点头:“好的,老大!”

高承义按电梯的时候略一犹豫,按了二楼,选择步行下去。沿着蜿蜒下去的长楼梯走,他一眼就望见了师夏。

师夏背对着他,坐在接待处的沙发上。一条细白的胳膊懒散地搁在沙发背上。最让人无法忽略的是那一头蜿蜒的红色长发,刀光似的扎眼。这咄咄逼人的傲慢,让人想起红玫瑰。

她正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承义的脚步止住,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打扰了他的脚步。

这一刻,他没有动。

直到师夏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看的时候,高承义才拉紧领带,继续往下走。


平时,师夏会在床上赖到十一点多。今天,六点半她就醒了,盯着发白的天花板,再也睡不着。昨天准备好的衣服鞋子,今天全部推翻。

她开始挑剔自己,上下检查看发尾是否开叉,脚指头有没有修剪出完美的形状。

朱莉第一次看她这么折腾,在边上打哈欠:“除非他有透视眼,不然他要怎么透过高跟鞋,挑剔你的脚趾甲是圆的还是方的?”

师夏忙着把脚趾甲修成圆润的弧度,头也不抬:“万一我的高跟鞋磨脚,要脱鞋呢?是不是你负责?”

“你哪一双高跟鞋磨脚?”

“没有,但是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好好好,你修你修。”朱莉打开她的衣柜,看了一圈,全是东门货色,“说实话,你最大的问题不是脚指头。是你这一柜子衣服,没一件超过两百块钱的。你少买两个包,匀一点钱给你的衣服行不行呀?”

师夏顿了顿,喉咙浮起一点血腥味。有些事早就过去,但是习惯比蟑螂还要顽强,残留在骨子里。

她低头继续剪:“我不穿贵的。”

“为什么啊?”

她不答,只扯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朱莉回头看她,感觉她的背脊被阴影覆盖着,但仔细一看,她又分明在灯光下。

最后出门的时候,刚好是十一点半。

师夏看了一下手表,当年高考都没这么准时。

她在出租车上想,高承义会穿什么样的衣服上班?会系领带吧。

怀着蓬勃的希冀,她的血液在沸腾。

时间过得飞快,等待不是等待,是美梦的一部分。

十二点十分。

“师小姐。”

棕色皮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师夏无意识地转头,刚好看到高承义走过来。

师夏的视线浏览着这个男人。跟她猜想的差不多,穿白衬衫和领带。

这是一个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男人。他用衬衫锁起原始的欲望,用领带束缚着喉舌,那又如何,他独特的魅力照样能从眼睛流露出来。

师夏转不开眼睛,但她确信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因为她的眼角余光分明瞥到,前台两个女孩也在看高承义。一个推搡另一个,一个脸红,一个笑。

“你来了!”师夏笑着起身,朝他走去。

高承义停了脚步,等她过来:“师小姐,你来很久了?”

“没有啊,刚到。”师夏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说,“你能吃辣吗?”

“师小姐。”

“嗯?”

“我只是来拿钱的。”

“拿完钱,你就不吃饭了?”师夏自信满满,“你要吃饭,我要吃饭,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吃?”

强词夺理。

“师小姐,我吃过了。”

“吃过了也可以再吃……”

高承义毫不留情地打断她:“我没有时间。”

情场上,出口如出鞘。两人较量的不是神兵利器,单看谁更冷血无情。而高承义心狠得像狼,一口咬在对方的咽喉上,连喘气的余地都不给。

师夏还没上场,先输了。但那又怎么样?她不服输,不怕输,也输得起。

师夏笑了:“那你账号多少,我打给你。”

高承义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让她付款。等师夏付完,他给她指路:“等会儿你走这个门口出去,右转走五十米,你会看到一条美食街……”

“嗯。”师夏心不在焉地点头,抱着手臂看他一会儿,突然说,“你晚饭还没吃吧?”

高承义一顿。

“好,晚上找你。”师夏自己先笑了,“约好了啊。”也不给他半点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

走了一段,她又忍不住回头,见高承义已经进了电梯,连影子都看不见。

高承义站在电梯里,后面有人进来按了楼层,又转头问:“你去几楼?”

他回过神,伸手按下十八楼。

电梯门缓缓关上。

高承义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拿出电话打给他的医生兼朋友,周城。

“周城,我要换一种牌子的药。”

周城立刻叹气:“怎么又要换,你说清楚点。”

“吃了没效果。前段时间每天睡一两个小时就醒,这两天通宵。”

“前段时间是多久以前?”

“十几天前吧。”准确地说,是救了师夏的那一天。

“你又见到谁了吗?”

高承义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整理袖口处的细微折痕一边说:“周城,我打来是让你换药,不是让你八卦我。”

“你这是心病啊,哥。”

高承义面对镜子,把自己的领带再拉紧一些:“我没有心病。”他严格地检视着头发、领口,直到挑不出一丝错,“你尽快帮我换药就行了。”

“听哥哥一句劝,正经找个心理医生开导一下。人啊,压抑久了肯定要爆发的!我女朋友就是,节食过头,一定会暴饮暴食。”

“你想多了,我挂了。”

他关了手机放进口袋,步履平稳,朝外走去。外面的人正嬉笑着打闹,往职员食堂的方向走,不时有女孩子回头看他。

高承义对这些目光非常习惯,连一点暧昧的可能性都不给。他目不斜视地走往控制中心。


到了晚上九点多,师夏靠在接待处沙发上,懒洋洋地给朱莉发信息:“还在等。”

朱莉:“都九点四十五了!加班到现在一口饭不吃,怎么可能?他肯定是从后楼梯跑了!”

师夏:“他不会跑的。”

刚把消息发出去,高承义就从电梯里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她立刻跑了过去:“高承义!”

高承义的表情看起来很耐人寻味,反正不是什么好表情,她一看就想笑。

旁边几个人都是高承义的下属,眼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流转:这女人眼波流转,红发白肤大长腿,尤物。

一个人用嘴型无声说:前妻。

其他人笃定地点头,然后纷纷去看那个戴眼镜的女同事的反应。

眼镜妹一边推眼镜,一边也在打量着这两个人。她的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大概想问一句师夏是谁。不过,这眼镜妹憋得脸都红了,也没发出一个字。

师夏略显委屈:“我等你一天了。”

高承义看她唇色苍白,不由得皱眉:“你还没吃饭?”

“没有。”师夏捶着自己的腿:“你别告诉我你吃饭了啊。”

高承义回头看着其他人:“等会儿加一双筷子,不介意吧。”

这是要破镜重圆!

众人心里爆炸,连忙说:“不介意,不介意!”

眼镜妹显然很介意,但是她又不敢说介意,只好憋屈地咬着嘴唇。

“我介意!”师夏抱着胳膊,突然高声开口,“高承义,你要跟我走的,我们约好了的。”所有人都看着她,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又投向高承义。这次聚会是一个星期之前就确定好的。老大的行程严格到极点。一旦他点头答应,基本不出什么天灾人祸,他是不会改的。比如上个月的聚餐,高承义发高烧,还非要坚持到场。

高承义说:“你要吃饭,我们要吃饭,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吃?”

师夏有点明白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耸耸肩:“啊,是哪个哲学家说的?好有道理。”

高承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哼笑,师夏骨头都要酥了。

其他人见惯了高承义面无表情的样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高承义去取车,其他人走在后面。

瘦子说:“老大真闷骚啊!看他平时清心寡欲,没想到前妻是个妖艳贱货。”他用肩膀撞了一下眼镜妹,“说实话,你还是有戏的。”

“……别安慰我啦。”“这种啊……”他朝着师夏的背影努努嘴,“玩玩可以。真说要娶回家,肯定是你这种。”

眼镜妹压低声音:“你小点声!别让她听到了!那女人一看就不好惹,你小心她打你。”

师夏离他们不远,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更难听的都有。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经常有人造谣,说得言之凿凿,说她整容,说她抢了谁的男朋友,说她被人包养,还喊她“公交车”。什么话都有。虽然没人敢当她的面说,但偶尔也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一度很惊讶人类的想象力。他们宁愿相信一些毫无证据的诬蔑,也不愿意相信最简单的真相。在她对爱情还充满幻想的时候,她在别人口中,已经是一个阅人无数的妖艳贱货。

她以前脾气大,一句也听不得,直接拍桌子吵,甚至打过人。

现在么……

师夏走到他们面前,两人声音戛然而止。她捧着眼镜妹的脸,在她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聪明,管好自己的嘴,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善良的。”

眼镜妹捂住自己的脸颊,惊得眼珠子几乎滚下来。而旁边的瘦子一脸尴尬,假装看地面。

这是她最爱的一幕。

师夏心里舒畅,哈哈大笑一通,又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塞到瘦子手里:“没事多照照镜子,掂量一下你玩得起谁。”她手背拍了拍瘦子的脸,“走吧,吃饭去啊。”冲他露出一个笑脸。

瘦子咽了下口水,扯着嘴角挤了个笑,点头:“呵呵,可不是。”等师夏走远,他立刻撇嘴,“呵,真把自己当回事!”

一行人驱车前往附近一家著名港式酒楼,是提前预订的包厢。

高承义点完了菜,翻到酒水那一页,抬眼问大家:“喝什么?”

其他人纷纷说:“都行。”毕竟他们提议什么都没用,最后都是老大拿主意。反正白酒啤酒是别指望了。

师夏坐在高承义旁边,撑着下巴转眼看他:“我要青岛啤酒。”

高承义头也不抬,“不可以。”

“为什么?”

“不健康。”他翻了几页,点了两瓶红酒,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就这样吧。”

师夏没见过这么专横霸道的人。其他人是他下属,敢怒不敢言,她又不是。

“服务员,来一箱青岛啤酒,大家一起喝。”

有人悄悄从手机上方探出眼神,其他人在桌子底下打字打得飞快:“家庭战争打起来了!同志们!”

“她真是条汉子,连老大都敢怼!”

“大胆,你敢议论老大!信不信马上让你回去画分析图!”

服务员有些为难:“这到底要不要?”

高承义拿起茶水慢慢喝:“不要。”

服务员出去了。

换一般人估计就坐下了。没想到师夏二话不说,起身出去。她动作有点大,一站起来,那椅子“咣”地晃了两下,发出不小的响声。

大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老大的女人也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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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致我的缪斯

第二章 你是我无可选择的坦途

第三章 你是那一夜醒不来的梦

第四章 你是我心里疯长的野草

第五章 你是那一颗与众不同的星

第六章 你是我与世界对抗的英雄气概

第七章 你是我与世界和解的柔软剂

第八章 致我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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