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李认为,乔·卡瓦利是二战时伟大的漫画家”!
*致敬创造出众多超级英雄背后的漫画大师们
*理解超级英雄出现的时代意义,这本书你不可不读!
*豆瓣9.5分《没有我们的世界》译者刘泗翰心血译作
*企鹅经典封面,红蓝“超人”配色,泛黄做旧边框,浓浓美国复古风
*高端鸿雅书纸,兼顾轻盈便携、顺滑手感
犹太男孩乔•卡瓦利在魔术大师孔恩布鲁的帮助下,躲藏在“魔像”棺材中,逃离了纳粹占领下的布拉格。之后,从战乱的欧洲偷渡到日本,最终辗转来到美国,与定居纽约的表弟山姆•克雷一家相会。
卡瓦利以惊人的画技,与满脑袋鬼点子的表弟克雷联手,大胆向玩具公司提出一个超级英雄漫画的创作计划。在那个人心低迷的大萧条时期,这无疑是一场空前的赌注!他们将各自的梦想、欲望和恐惧诉诸画笔,结果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二人创作的《逃脱侠》一炮而红,由此美国漫画黄金时代拉开序幕!
在梦想实现、名利双收的同时,乔邂逅了一生挚爱罗莎,并且得知弟弟托马斯也有机会乘坐难民船来到美国!而山米也遇见了英俊的广播剧演员培根,二人感情逐渐升温……
然而,传奇的一页才揭开,无情的时代却给他们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夏邦用生花妙笔讲述了一个精彩难忘的有关成长、爱情和梦想的故事。
多年以后,山姆•克雷在接受访谈或在漫画展中对着上了年纪的书迷发表意见,谈到他和约瑟夫•卡瓦利共同创作的伟大角色时,总是喜欢大言不惭地说,他从小困居在一个完全不透风的密闭容器里,也就是众所周知的纽约市布鲁克林区,整天觉得束手束脚,从那时起,他就迷上了胡迪尼11哈里•胡迪尼(Harry Houdini,1874—1926),匈牙利裔美国魔术师,享誉国际的脱逃艺术家,能不可思议地从绳索、脚镣及手铐中脱困。他同时也是以魔术方法戳穿所谓“通灵术”的反伪科学先驱。。“对我来说,电话亭里的克拉克•肯特22克拉克•肯特(Clark Kent),《超人》漫画中超人平时用来掩护真实的自我身份。和木箱里的胡迪尼是一体两面、同样的东西。”他在WonderCon漫画展、安古兰漫画节或是对着《漫画期刊》的编辑侃侃而谈时,总要卖弄学问,发表高见,“出来时跟进去时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你知道吗?胡迪尼初出茅庐的第一场魔术表演就叫‘变形术’,所以不只是逃脱的问题,同时也是改变形态的问题。”不过事实上,山米小时候对胡迪尼及其传奇般的技艺,充其量也不过是偶发的兴趣而已;在他心目中,尼古拉•特斯拉33尼古拉•特斯拉(Nikola Tesla,1856—1943),世界知名的发明家及电气工程师,出生于南斯拉夫,后来移民美国,有交流电、霓虹灯管、特斯拉线圈等重大发明。、路易斯•巴斯德44路易斯•巴斯德(Louis Pasteur,1822—1895),法国微生物学家、化学家,细菌学之父,首创狂犬病疫苗。、杰克•伦敦11杰克•伦敦(Jack London,1876—1916),美国小说家,著有《野性的呼唤》《白牙》《海狼》等著名小说。等人才是真正的英雄。然而他对自己在逃脱侠诞生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或者说他在想象中扮演的角色——就像他对自己笔下所有的寓言故事一样,都信以为真;他的梦想始终充满着胡迪尼式的色彩: 就像在茧中盲目挣扎的蛹一样,一心只梦想着品尝光明与空气的滋味。
胡迪尼是小人物、都市男孩和犹太人心目中的英雄,而塞缪尔•路易斯•克雷曼恰好集三者于一身。他的历险故事从十七岁那年开始: 那时的他整天喋喋不休,但脚下的速度却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快。他跟许多天性乐观的人一样,对什么事都有点兴奋过头。从传统标准来看,他怎么样也称不上英俊潇洒,长了张倒三角形的脸,宽额头、尖下巴、突出的双唇,还有个圆圆的大鼻子,好像随时都想找人吵架似的。此外,他整天垂头丧气,也不注重服装打扮,看起来永远一副刚被人抢走午餐钱的样子。每天早上他刮了胡子出门,脸上光洁无毛,但到了中午,胡子却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刮的一样;有如流浪汉胡子拉茬一般的下巴偏偏又不足以让他表现出强悍的模样。他觉得自己长得丑,不过那可能是因为他的脸从来不曾安详沉稳过。1931年,他为了赚钱买副哑铃,几乎一整年都在派送《鹰报》;在接下来的八年间,他每天早上练习举哑铃,直到手臂、胸膛和肩膀都变得结实强壮为止。他小时候患过小儿麻痹症,因此双腿看起来就像弱不禁风的小男孩,不穿鞋时他只有五英尺五英寸22五英尺五英寸,约为165厘米。高。而且跟他所有的朋友一样,都把别人说他自作聪明之类的话当成恭维。他对研究电视机、原子能和反重力的运作方式充满热情,但理解并不正确;他还有个梦想——是他心中上千个梦想的其中之一——要在温暖而阳光普照的金星大极洋海滩上终老。他阅读广泛,无书不读,同时有种自我修正的倾向,他把罗伯特•史蒂文森、杰克•伦敦或赫伯特•威尔斯的作品当消遣读物;以尽义务的心态读沃尔夫、德莱塞和多斯帕索斯;而把S. J.佩雷尔曼当作偶像崇拜。其实这种自我修正的读书方式,不过是为了掩饰通常让他感到愧疚的阅读品位;因为在私底下,他最热衷的阅读类别——至少是众多类别之一——是那种充满血腥与刺激,难登大雅之堂、满街俯拾皆是的廉价杂志。他搜罗的《魅影奇侠》双周刊可以追溯到1933年,一期不落,而且每期都认真拜读;此外他也搜集了几乎全套的《复仇者》和《奇兵勇士》。
卡瓦利和克雷的漫长旅程——也就是逃脱侠诞生的真实历史——开始于1939年10月底的一个晚上。山米的妈妈冲进他房间,用左手的戒指和有如铁铸般的指关节敲着他的头盖骨,叫他挪过去点,让出点儿床上的空位给布拉格来的表哥。山米坐起身来,一颗心几乎跳出喉咙;借着厨房水槽上方日光灯发出的苍白光线,他看到一个和他年纪相仿、身材瘦长的年轻男孩软弱地靠着门框,整个身子就像个大问号,一边腋下挟着一堆凌乱的报纸,另一只手则像遮羞似的掩着脸。克雷曼太太一边把山米往墙边推,一边跟他说: 这是约瑟夫•卡瓦利,她哥哥埃米尔的儿子,他从旧金山一路搭乘灰狗巴士而来,今晚才抵达纽约。
“他怎么了?”山米边说着边往里靠,直到肩膀碰到冰冷的水泥墙,还刻意把两个枕头都抱了过来。“生病了吗?”
“你说呢?”妈妈说着用力拍打空出来的那一部分床单,好像要赶走山米可能遗留的细胞分子,以免冒犯了客人。她在贝维医院的精神科当护士,连上了两个星期的大夜班,刚刚才回到家,身上还带着一股医院的陈腐味,不过制服领口却传出一点淡淡的薰衣草香——她洗澡时都会在浴缸里加入薰衣草,然后把瘦小的身子浸在水里;至于她身上的天然味道则是种辛辣、愤怒的气味,好像刚从铅笔上削下的碎屑。“他连站都站不稳。”
山米凝视母亲身后,想仔细看看这位可怜兮兮、穿着苏格兰呢宽松西装的约瑟夫•卡瓦利。他隐约知道自己在捷克有表亲,但母亲从未提过有人要来探访,更别说是跟他分床睡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扯到旧金山去。
“好啦,”他母亲站起来,转身对约瑟夫•卡瓦利说道,显然对于自己能把山米赶到床垫最东边五英寸宽处很是满意,“过来这里,我有话跟你说。”她两手抓着他的耳朵,像是握着水壶的提把,然后双唇在他两颊奋力一亲。“你成功了,知道吗?你已经到美国了。”
“好吧。”她侄儿说道,语气中满是迟疑。
她递了条毛巾给他,然后离开房间。她前脚一走,山米便立刻收复床垫上的几英寸宝贵失地,而他表哥还站在原地,揉着刚被啃噬过的脸颊。过了一会儿,克雷曼太太关掉了厨房的灯,两人随即陷入黑暗中。山米听到表哥深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接着先是报纸的窸窸窣窣声,然后砰的一声重重跌落到地板上;外套纽扣碰到椅背传出啪嗒声,接着是脱长裤时的窸窣作响;他脱掉一只鞋,然后又脱另一只;手表撞到床头柜上的水杯时,也发出当的一声;最后他和一股冷风一起钻进被窝,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股夹杂着香烟、腋窝和湿羊毛的气味,还有一点香甜而令人怀念的味道,是表哥嘴里的干梅味,山米立刻辨认出这是他母亲特制肉饼里的材料——干梅只是让这道菜如此特殊的一小部分原因而已——他看到母亲用蜡纸把肉饼包起来,放在盘子上收进冰箱,所以她早就知道侄儿今晚会来,甚至还预期他会来共进晚餐,却完全没跟山米透出半点口风。
约瑟夫•卡瓦利躺在床垫上,清了一下喉咙,把手枕在脑后,接着就像拔掉插头似的一动也不动: 既没有翻身,也没有一丝不安定,甚至连脚趾头都没动。床头柜上的闹钟滴答滴答响着,约瑟夫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缓慢。山米心里正在怀疑: 真有人可以睡得这么沉吗?这时他表哥开口说话了。
他说:“等我赚到一点钱,就会另外找房子,把床还你。”他有点德国口音,同时夹着一股奇怪的苏格兰腔。
“那就好,”山米说,“你英语说得不错。”
“谢谢。”
“你在哪里学的?”
“我不想说。”
“是秘密?”
“是私事。”
“你到加州做什么?可以跟我说吗?”山米说,“难道这也是秘密?”
“我从日本渡海去加州。”
“日本?”山米快嫉妒死了。他那两条吸管粗的瘦腿最远只到过水牛城;而说到渡海,除了分隔布鲁克林和曼哈顿岛那条有如黄绿丝带、虚张声势的海域外,他就没再经历过更凶险的海洋了。在海洋大道上这栋全是中下阶层居住的公寓大楼里,山米的房间在公寓最里侧;他躺在狭窄的床上,看着比床大不了多少的房间,听着隔壁房间外婆如街车拖曳而过的鼾声震撼着墙壁,心里想着最平常的布鲁克林梦: 飞翔、变身与逃脱。他的梦想中总有最激烈的计谋,让自己化身为重要的美国小说家,或是像克里夫顿•法第曼11克里夫顿•法第曼(Clifton Fadiman,1904—1999),美国公共知识分子的典型代表,曾经主持《纽约客》书评单元长达十年,著有《一生的读书计划》等。那种知名的聪慧人物,或是英雄般的医生;又或者经由练习与单纯的念力,发展出某种超自然的心灵力量,可以控制人的心灵与头脑。他在抽屉里藏着他写的自传式小说——只有前十一页,而且藏了好一阵子——可能会取名为《透视黑暗的艾比玻璃》(这是仿效佩雷尔曼风格)或是(走德莱塞风格的)《美国梦碎》(这是常被他忽略的主题)。他花了许多时间默思冥想——多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他蹙眉屏息,开发大脑潜力,练习心电感应和心灵控制。他已读过描写医界英雄、堪称医学界荷马史诗的《微生物猎人传》不下十次,每次总是热血沸腾,激动不已。然而山米也跟多数在布鲁克林土生土长的孩子一样,自诩为务实之人,所以他的逃脱计划通常是围绕着如何获得一大笔财富打转。
夏邦的思想深度、犀利语言、***和文学抱负使这本情节跌宕起伏、结局皆大欢喜如漫画故事的小说成为真正的杰作。
——《纽约时报书评》
夏邦将漫画书、犹太神秘主义和美国历史融合成了这本万分神奇的小说。
——《娱乐周刊》
这样的文笔,让人一口气跳过六百页的奇思幻想与社会史……从未见过如此有想象力、如此有神韵与感情的故事!
——《时代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