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官场上的那些事儿
荣华富贵何所有
粪土当年万户侯
他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他结交皇帝权贵,功成名就;他年纪轻轻,便富可敌国;他一路顺风,好一派荣华富贵。
江洋大盗沈傲九死一生来到大宋朝,成了一名国子监学生。他凭着一手好书法,凭着鉴赏古玩的好眼力,在国子监和太学的比拼考试中拔得头筹,为国子监扬眉吐气,一举成为国子监祭酒的大红人。
他牛刀小试,在鉴宝大会上抢了大皇子的风头,在翰林书画院三年一次的艺考中连中四科状元,名满京师,引得权贵竞相结交。他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与清河郡主斗书画,令大宋皇帝很痴迷;他伪造名家书画,以假乱真,令徽宗皇帝竞折腰;他玩心大起,模仿徽宗瘦金体,令皇帝本人难辨真伪;皇帝与他交换书画,称兄道弟,引为知己。
第一章
/ 00/
第一章斗强敌争魁元身不由己,过五关斩六将所向披靡
接下来便是艺科科目考试。画试,沈傲要面对书画世家赵伯骕的挑战;书试,要面对强大对手蔡伦,蔡伦是蔡京重孙,书法上深得蔡京真传,实力不容小觑;玉考,对手更为强劲,竟是乔装打扮前来参考的大皇子。大皇子一向不得圣宠,总希望夺魁出彩,引得皇上刮目相看。周国公暗中叮嘱沈傲,一定要赢了大皇子。一桩考试居然牵扯到无数的利益争斗,令沈傲感慨不已,然而,他已身不由己卷入其中了。
考完了试,沈傲突然想到唐茉儿借自己的那把油伞,今日有空正好还了去。到了唐家,唐严见是沈傲,脸色略略带笑,便去隔间叫唐夫人烧茶。
沈傲清楚地听到唐夫人的声音,道:“这沈傲模样周正,学问也很好,人也不错,你过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接着声音就变得小了,微不可闻。
沈傲苦笑,正襟危坐,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不能再听了。隔壁厢房里,不多时便传来唐严的声音,先是惊讶的一声“呀”,接着又是疑惑地“咦”一声,再之后似是在沉思,到了最后又好像有些为难,就听到唐夫人气势汹汹地道:“你这死鬼,这种事有什么好想的?他是你的学生,有什么打紧的?”
唐严急促促地打断道:“你小声点儿,生怕别人听不到吗?”
再后来,便是唐茉儿的声音:“爹,娘,你们在说什么?”
唐夫人立即噤声,传来唐严的声音道:“咳咳……没说什么,是沈傲来还伞了,我和你母亲要煮茶,去煮茶。”
唐茉儿蹙着眉自隔壁厢房过来,见到沈傲,落落大方地道:“沈公子今日画考考得如何了?”
沈傲抬眸,见唐茉儿神情举止自然,心里便想她应当不知情,连忙道:“画考和寻常考试不同,好不好,只有考官才能评判。”
唐茉儿笑了笑:“公子经义考得了第一,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呢。你是来还油伞的?一柄油伞,也值得公子记挂。”
二人坐着,却是突然间无词了。沈傲偷偷瞧了唐茉儿一眼,见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透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妆玉琢一般,整个人身上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书卷气,眼波盈盈,又透露出睿智光彩。
唐茉儿见沈傲似是在打量着她,连忙转过头去,故意去看墙壁上的挂画,道:“沈公子以为这幅画如何?”
沈傲定睛一看,这是一幅仕女画,水平当真不错,只可惜线条虽多了几分庄重,却少了几分灵气,许多细节之处略带生硬,笔法颇有娟秀之气,显然是女子所作,便笑着道:“好画。”
唐茉儿微微笑道:“只是好画?”
沈傲只好道:“比不少画师画得好。”
唐茉儿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却听到庭院中有人道:“唐大人,唐大人在不在?”
唐茉儿蹙起眉,略显尴尬。沈傲疑惑地问:“这是谁?”
唐茉儿摇头:“你不要问,在这里坐着。”
唐严走出院子去,很是尴尬地对那人道:“原来是周东家。”
周东家便扯着嗓子道:“唐大人,这几个月的账是不是要算一算?你们家每日赊了九文钱买米,这两个月一共是五百四十个大钱,若是加上利息,便算一贯,这账你也该还了吧?鄙人也是做小本买卖的,你这里的账不讨要回去,还教我怎么周转?”
唐严惊道:“明明是五百多文,怎么变成了一贯,你这是要讹人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拿了薪俸,便还你的钱,可是这利钱却也不是这样涨的啊。”
那周东家冷笑道:“唐大人说的是什么话,市井里都是这样的利钱,你是不闻烟火气的清贵人,莫不是不知道?好啦,我不和你多说,快拿钱来。”
唐严便怒道:“你这是讹人钱财,不怕我带你去见官?”
周东家笑道:“大人不就是官吗?哎哟哟,大人定是忘了,就是见了官,小人占了一个理字,也是不怕的。更何况一旦见了官,只怕大人的清誉不保吧?大人,小人还不是为了你好吗?真要闹腾起来,小人最多打几下板子,可是大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沈傲一听,算是明白了,便觉得好笑,这周东家还是个聪明人,讹人讹到了唐严这里,胆子还不小。随即又想,这是天子脚下,随便一个花盆砸下来,地上立马躺下七八个官老爷,像各部的侍郎、尚书,哪一个不是省部级的大员?放到京城之外,那都是抖抖脚地皮都要颤三颤的人物,在这京城,只怕还比不过一个县里的典吏吃得开。这唐大人品级也不低,国子监祭酒,也算清贵之身,可是在见惯了尚书、侍郎的汴京人眼里,却又算得了什么?官字两个口,吓的都是最底下的草民,像这个周东家,早就将唐严的心思琢磨透了,唐严这种清贵人最要的是脸面,所以吃准了他不会将事情闹大,因而才大起胆子,连唐严的主意都打上了。
唐严立马没词了,他教育起人来自是一套一套,可是撞见了这种市井泼皮哪里说得出话来。
周东家冷哼:“唐大人什么意思?其实不是小人说你,你堂堂三品大员,又有实职,只需过过手,那百贯、千贯的钱还不是轻而易举?要钱多容易,守着这清贫做什么?嘿嘿,如今你这副模样,却是连吃用都吃紧,还谨守着大道理做什么?这些事本不该是小人来教的,小人也是看不过眼。这钱,你还是赶紧付了吧,若是拿不出钱来,嘿嘿……”
唐严本就清贫,哪里还得了这么多钱,更何况周东家就是在讹他,自是不肯心甘情愿给钱了;而那周东家似是吃定了他,使出市井中撒泼的本事,旁敲侧击、指桑骂槐,到了后来就越不像话了,明嘲暗讽外加污言秽语,竟是把话头引到了唐茉儿身上。
“我说唐大人,你若是没有钱还账,这倒也罢了,其实要还账不容易?不是听说赵公子想娶令女为妻吗?彩礼都准备好了,你攀上了这门亲事,还怕还不了账?”
唐严听罢,怒火攻心:“什么赵公子,莫非你是受他的指使……你这贼厮,好,好,你莫走,今日我不要这脸面也要和你一道去见官,老夫倒要看看,京兆府会治不了你这撒泼刁民。”
厢房里的沈傲心里已经略有不爽,那周东家讹钱倒也罢了,竟把话头引到人家的女儿身上,人品实在太坏了。他望了唐茉儿一眼,见唐茉儿端坐在对面,眼眸中流转着汪汪泪水,却是强忍着不流出来,死死咬着樱唇不发一言。沈傲心里不由得叹息,这个女孩的个性倒是刚强得很,在这个时代,换作是别家的姑娘,只怕早就寻死觅活了,偏偏她还要在自己面前伪装。
这时,唐夫人自隔壁厢房出去,道:“贼厮,你不要命了吗?看看我是谁?这是朝廷亲自颁的五品诰命服,你若是有胆,就还手试试?”
说着便是面杖打人的声音,那周东家挨了打,便叫道:“打人了,打人了,国子监祭酒欠账不还,打人了!”
沈傲突然站了起来,猛地一拍桌案,将又羞又急的唐茉儿吓了一跳,道:“沈公子,你,你要做什么?”
沈傲面无表情地道:“出去瞧热闹去。”便负着手步出屋去,唐茉儿阻拦不及,却又不能出去,更加焦急不安。
这庭院里却是一副奇异的景象,唐夫人金刚怒目,举着面杖去追那骨瘦如柴的周东家,唐大人却是脸色苍白去拦唐夫人,焦急地道:“夫人,切莫动手,切莫动手。”
周东家见唐严怕事,更是大胆起来,高呼道:“不日赵公子便要来下聘,你若是识相,便快应了这门亲事,若是不应,你们姓唐的世世受穷,永无翻天之日。”
这时,邻里的街坊也纷纷拥来,远远站在篱笆之外指指点点,周东家见有人围观,更是趾高气扬,道:“唐大人,别人怕你,我却是不怕,你赊了我店的米,却不还账,这是要以官身欺压我这小民吗?呸,你这狗官,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老子的娘舅乃是京兆府堂官,虽说官儿小,可是比你这清贵官身却不知好了多少倍,你莫要瞪我,真去了官府,我也不怕你。”
“住嘴!”沈傲爆喝一声,倒是一下子镇住了场面。
周东家循目望来,看到的却是个少年书生,心里顿时冷笑,他连国子监祭酒都不怕,还怕个秀才?便带着几分不屑朝沈傲道:“你是谁?去,一边去。”
沈傲举步过去,朝唐家夫妇瞥了一眼,见二人满目都是惊奇,而后走到周东家身前,冷冷地道:“不知我的老师欠你多少钱?”
周东家上下打量沈傲,冷声道:“一贯,怎么?你要替他还,你又不是他的女婿,做哪门子冤大头?”
沈傲呵呵一笑,拿出百宝袋,从里面掏出一张百贯的钱引丢在周东家的身上:“滚!”
周东家捡起钱引,看了数额,顿时膛目结舌,连忙将钱引塞进怀里,转身便走。
“回来!”沈傲负着手,寒冰般的目光逼视着周东家,道:“东家似乎还没有找钱吧?”
周东家转身,讪笑:“我还以为是公子打赏小的呢。”
沈傲冷笑道:“打赏?哼!就是要赏,你这狗才也配吗?赶紧拿钱来找,否则可莫怪我拉你去京兆府见官,说你抢掠财物。噢,对了,京兆府里的堂官里有你的亲戚吗?这倒是好极了,本公子倒要看看,你那堂官亲戚能不能保得住你?”
周东家心里一惊,重新打量沈傲,只觉得这个家伙神情笃定,不依不饶,这不是好欺负的主啊!周东家强忍下心里的胆怯,讪讪然地将钱引交还沈傲,咬牙道:“好,你等着,我拿钱来换。”
说罢,周东家便匆匆离开。
唐严走过来,满是愧疚地道:“沈傲,这件事就算了吧,这钱,我会出,世上哪有弟子为老师还钱的道理?”
沈傲看着唐严,目光却是温和了许多,道:“世上哪里有眼见老师为难,做学生的却袖手旁观的道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孔圣人可是教导过学生的!现在老师被人刁难,学生若是不惩治这恶人,还读个什么书?”
唐夫人亦满是羞愧地扔掉面杖,对沈傲道:“刚刚倒是教你笑话了,先进去喝茶吧。”
沈傲摇头,道:“就在这庭院里等,我们不急。”说着便在庭院里寻了个矮凳坐下,悠闲自得。
唐严本是祭酒,在沈傲面前要么威严,要么和蔼,可是今日却似是犯错一般,脸色略显有些羞赧,搬了个凳子出来,不发一言地与沈傲对坐,方才许是被那周东家气坏了,脸色依然铁青。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那周东家去而复返,带着两个伙计压着一辆小车来。须知这百贯的钱引已是天下最大值的钱钞,一个钱庄最多也不过放百张,再多钱庄便支持不住了,一旦引发挤兑风潮便非倒闭不可。换成铜钱,便可换十万枚。十万铜钱,便是用一辆大车装载,也是极为费事的事。周东家带来的,足足有七八张十贯的钱引,除此之外便是碎银和铜钱了,因而特意叫人装了车来,就这些东西已让他的家底一空,再多便拿不出了。只不过他受了赵公子的好处,一定要唐家难堪,好让赵公子趁机而入,因此才硬着头皮费这么多工夫。
进了庭院,沈傲笑着站起来,道:“周东家倒是来得快,钱都准备好了?”
周东家道:“都准备好了,就请公子清点。”
……
第一章斗强敌争魁元身不由己,过五关斩六将所向披靡
接下来便是艺科科目考试。画试,沈傲要面对书画世家赵伯骕的挑战;书试,要面对强大对手蔡伦,蔡伦是蔡京重孙,书法上深得蔡京真传,实力不容小觑;玉考,对手更为强劲,竟是乔装打扮前来参考的大皇子。大皇子一向不得圣宠,总希望夺魁出彩,引得皇上刮目相看。周国公暗中叮嘱沈傲,一定要赢了大皇子。一桩考试居然牵扯到无数的利益争斗,令沈傲感慨不已,然而,他已身不由己卷入其中了。
第二章歪打正着居然治病牡丹花,惺惺相惜应邀参加蹴鞠社
风流才子沈傲名动京城,都说他无所不能,朝官名流竞相结交。这一日他成了晋王爷的座上客。原来晋王夫人酷爱牡丹,精心养植的精品牡丹花生了病,看着蔫下去,心下着急却没奈何,听闻沈傲博学,便请他来为花儿治病。沈傲哪里会给牡丹看病啊,他灵机一动,用杂学功夫治好了花儿,也不过歪打正着罢了。晋王夫人千恩万谢,荒唐的晋王爷也对他刮目相看,惺惺相惜,不由分说要他加入自己的蹴鞠社。蹴鞠就如今天的高尔夫球,是达官贵人才可以玩得起的游戏,沈傲无疑进入了贵族俱乐部。
第三章殿试遭弹劾晋王挺身保护,泼墨惊四座皇上称兄道弟
皇上殿试群贤,不料一个太常寺官员在大殿上奏请皇上弹劾沈傲,说沈傲连考四科,有违祖制!晋王爷心里有数,知道是蔡京老东西撺掇所为,于是挺身而出,为沈傲辩护,说得皇上连连点头。接着,沈傲泼墨化梅惊四座,书法上,则分别模仿董其昌、苏轼、黄庭坚的书法,引得众人惊呼连连。皇上赵佶精通书画,啧啧连声,忘情之下,竟与沈傲兄弟相称。
第四章艺考放榜四科状元空前绝后,翻身雪耻独占鳌头红得发紫
艺考放榜,沈傲空前绝后,竟然连中经义考、画考、书考、玉考四科状元,不但击败了赵伯骕、蔡伦,更是胜了那位博古通今的大皇子。国子监在历年艺考中从来没有胜算,无缘夺魁,所以干脆不设书画院,也不去与太学比高低,自认落后。如今沈傲高中,并且连中四科,令国子监洗雪多年耻辱,生员一片沸腾,视沈傲为大英雄,报以无上光荣。沈傲简直红得发紫,连带着周国公府也是一片喜气洋洋。
第五章仗义执言护花使者不惧豪门,将计就计收拾衙内绝不手软
沈傲去向国子监祭酒唐大人报喜,恰逢唐大人女儿唐茉儿遭人欺凌。唐大人想要讨个说法,又担心投鼠忌器,抹了高俅的面子,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原来羞辱唐小姐的纨绔子弟竟然是高俅的干儿子。沈傲听闻此事愤恨不已,挺身而出,要代唐大人去高府讨要说法。面对高俅沈傲毫无惧色,历数衙内过错,并机智地将衙内痛打了一顿,令前来助阵的晋王拍手称快,好不开心。
第六章成侍读要为皇上分忧解难,奉皇命借力打力排解纷争
皇上十分器重沈傲,令他侍读,可供随时咨询。皇上派他去处理一桩头痛的外交纷争。原来上高侯酒醉打了辽使,辽使便趁机要求增加岁供,否则便扬言开战。大宋国库虚空,要钱没有,要战又不敢,满朝文武官员都成了缩头乌龟。沈傲谋定前去,先对辽使好言劝慰,辽使果然出言汹汹,气焰嚣张。接着,沈傲前去拜访金国使节,与他相谈甚欢。金国是辽国的死敌,沈傲这一招逼得辽国使者不敢再言追加岁供。沈傲此一番出手,借力打力,迅速解决了一个棘手的外交纷争,成了赵佶面前的大红人。
第七章奸臣王黼勒索皇上其心可诛,贤才沈傲以画相谏妙手回春
江南水患,灾情紧急,王黼隐瞒不报,暗底却怂恿两院学生罢课请求救灾,自己却请辞。江南是苏州应奉、杭州造作的大本营,皇上明知道江南水患,但却不愿意中止万岁山的建设,因此对学生闹事极为不满。沈傲参透玄机,认为学生闹事适得其反,王黼挑唆学生,勒索皇上,其心可诛,于是不闻不问。几天后,沈傲送给皇上一幅《万里江山图》,赵佶满是喜欢,打开一看,却是一个空白画轴,惊愕之下如梦初醒。沈傲以画相谏,他的潜台词是:锦绣江山是否有,但看陛下如何着笔。
第八章沈傲为美人厚颜无耻拍马屁,皇上端架子非得状元才赐婚
沈傲对周国公的女儿周若一直暗怀情愫,周夫人虽也有意将女儿许给沈傲,无奈沈傲已经稀里糊涂定了三门婚事,堂堂国公的女儿总不能下嫁给人做妾。周夫人于是提出要求,必须是皇上赐婚,方能将女儿嫁给沈傲。沈傲无奈,只好潜心绘了一幅《仕女图》去拍皇上的马屁。赵佶看了以后果然心旷神怡,连声称赞,不过却拿起了架子,提出一个苛刻的要求:沈傲能够在这次科考中博得头名状元,他才肯下旨赐婚。
第九章生死存亡策论事关国家命运,唇亡齿寒一语惊醒满朝文武
以沈傲的才情,连中三元也不值得大惊小怪,所以一路杀进重围参加殿试。沈傲打开试卷,殿试之策论正是赵佶当前所遇到的最大难题:金国崛起,与辽国交战,金使已抵达汴京,要与大宋会盟,相约夹击辽人,事成之后,归还大宋燕云十六州。赵佶急于收复国土,多数朝臣也认为这是一个消灭辽国的好时机,主张联金灭辽;也有人主张中立。沈傲面对策论思考再三,他提出:大宋与辽国有和约在先,撕毁和约是为不义;一旦辽国覆灭,唇亡齿寒,金人的弓马定会指向大宋。所以,大宋必须拒绝与金人合作,相反还要与辽人缔结盟约,共御强敌。此言一出,满堂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