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吧男神》:
陈汝为决定自己寻找答案。
那天深夜他独自醒来,站在“下蛋公鸡”朋友的床边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他已经睡熟了,于是悄悄地拉开病房门,探出头去观察。
走廊十分静谧,日光灯熄灭,只有靠近地面处的安全出口指示灯还在发出绿色的光。护士台就在病房斜对面,虽然亮着灯,但是空无一人。
康复医院的住院部不同于普通医院,它不存在什么急症和抢救。但值夜班的医生护士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某些病人在夜间情绪不稳定,可能会折腾。比如上周三,有个家伙半夜起来自己痛殴自己,把自己打得眼眶破裂满脸鲜血不说。门牙都打掉了两颗,所以医院会给病人合理地发放安眠药。当然陈汝为不用,他挺乖的,晚上就算失眠也只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从不去打扰同病房的“下蛋公鸡”。
护士大约去查房了,而医生应该在休息室里打盹,陈汝为裹紧病号服左右观望,瞅准机会,一溜小跑穿过走廊,来到隔离门。
为了防止病人夜间外出,住院部二层也锁门,但用的是普通家用锁,而且常常忘记保险,只要有工具——比如银行卡或者发卡——从里面一拨就开。陈汝为不费吹灰之力地穿门而过,迅速爬到了四楼,然后沮丧地发现自己怎么都拨不开四楼的门,那门只有两种开启方式,要么医护人员刷工作卡,要么他们刷指纹。
他犹豫片刻,决心回去偷卡。
那些医生护士习惯于把卡插在胸前口袋里随身携带,但下班时却不带走,而是将其和白大褂、护士服一起留在更衣室。
陈汝为回到二楼,悄无声息地潜行到更衣室门口,用手中的铁丝捅开门后闪进去。他不敢开灯,沿墙摸索着小心前进,提防脚下不要踢到换鞋凳。终于他摸到了整齐地挂在墙钉上的工作服,于是一件一件去掏口袋。运气很好的他在第三件就掏着了。他将门卡揣进兜里,小心地退出了更衣室。
走廊上依然没有人,陈汝为沿原路返回上楼,刷卡后打开了四楼的封闭门。那门锁开启时响亮地“嘀”了一声,在宁静的暗夜中分外刺耳,吓得他汗毛直竖,好在似乎除了他之外没人听见。
四层走廊与二层的完全不是一个风格,洁净、宽敞,仿佛是高级病房与普通病房的区别。这一层走廊两侧的病房数量较少,且每一间都房门紧闭。这家医院从不在门牌上标注患者姓名,陈汝为不知道初耆住哪儿,因此犹豫了半分钟。
他猫腰跑到距离最近的一间病房门前,隔着探视窗口往里看,里面漆黑一片,视线为零。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冥冥中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引着,他居然跳过两问病房,直接来到了靠近护士站的第四间病房。
护士站同样无人驻守,他暗自庆幸,心想莫非今天晚上护士开会?实际情况是夜班护士也需要休息,四楼的当班护士小周就趴在护士台后面,由于护士台比较高。所以陈汝为没看见她,她也没察觉有人经过。
陈汝为翻看手中的工作门卡,这张卡属于一位姓朱的男护士,他人还不错,对付突发狂躁的病人很有一套,“下蛋公鸡”有一回差点儿被他拧断了胳膊。
陈汝为将门卡凑近感应器,这时有个女声在他身后焦急地喊:“不要开!”
他扭头一看是小周。
小周双手扶着护士台,满脸惊恐,但刻意压低了嗓音道:“不要开,千万不要!”
陈汝为问:“为什么?”
小周冲了出来,三步两步来到陈汝为面前道:“我可以让你开这一层所有的病房门,只要你不开这间!”
“为什么?这里面住着谁?”
小周将他拉到护士站后的配药间,说:“轻一点儿说话,否则会把他吵醒!你是哪一层的病人?怎么到四层来的?”
陈汝为问:“那间房里住着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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