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山听了,不觉热泪盈眶。他顿了顿,由衷赞叹道:“精神可嘉!难能可贵!”说着,他猛地摔掉烟头,说,“走!咱们到医院看望一下冉惠辉。”
民意山和赵勇诚蹬着水,顺路买了几样礼品,匆匆赶到县医院。
“惠辉正输液哩!她已经脱离了危险。”值班王医生领着他们推开了107房间,轻声说道:“惠辉,民县长看望你哩!”
冉惠辉的家属忙迎上前接过礼品,说道:“谢谢民县长的关心!”
病床上的冉惠辉,头发散乱,脸苍白得像纸一样,显然是流血过多所致。她双眸无神,呼吸上气不接下气。
民意山第一次见到冉惠辉,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事。于是,单刀直入地含笑说:“惠局长,你的精神难能可贵哟。在此,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你表示亲切的问候!希望你安心养病,早日康复出院!”
话音刚落,县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单冰梅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惊讶道:“嗬,民县长也来啦!”说着,她把花篮和几样礼品放在惠辉的床边,拉着她的手,亲切地问,“惠辉,没危险了吧?”
冉惠辉轻轻地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讷讷道:“没……没事。你们来,叫我受宠若惊呀!”
“应该的。”单冰梅轻轻地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亲切地说,“你安心养好身子,可不能落下啥后遗症哦,我们得赶紧分头去看望灾民。再见!”
民意山、单冰梅微笑着和她的家属们一一握手道别。
走出医院大门,灿烂的阳光下,只见单冰梅身材修长,亭亭玉立,棱角分明,眉清目秀,俨然一个国际时装模特。虽说已三十五周岁了,可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五六岁,依然青春焕发,魅力四射。
马路上的积水已经消失了。车辆开始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一度寂然无声的城市又开始喧闹起来。环卫干部职工们开始用铲车和三轮车清理街上的淤泥,清扫地上的垃圾;园林处的干部职工们正在用手扶起倒下的小树,继而用绳子拉正,夯实树根周围的土;防疫站的干部职工,背着喷雾器,走街串巷,喷洒消毒剂,防止灾后出现传染病;公安交警正在用铁钳等工具修整被洪水冲弯的栏杆……
民意山看到各委局迅速出击雷厉风行,正按县防汛指挥部的要求在履行职责,心里不觉舒坦了几分。此时,又见单冰梅的车停在不远处。他笑着对她说:“我是蹬着水过来的,你是开着车过来的,顺便搭一下你的车。”
单冰梅望他一眼,似冷非冷地笑了一声,说:“当家就知柴米油盐贵。县长大人环保出行,节约财政支出,可贵哟!”
“实话说,我怕车陷进水里出不来,所以才蹬着水过来。”民意山说,“这会儿我搭乘你的车,先到你包的居民点慰问,之后呢,再到我包的居民点慰问,可以吧?”
单冰梅点了点头,说:“我的车档次没有你县长的高,只要你不嫌弃,就坐呗!也让我的车蓬荜生辉一次。”
民意山钻进车里,下意识地瞥她一眼,恰同她的目光相遇,仿佛云层中的阴阳电相撞击,她的心底陡地响起了雷鸣声,悠悠思绪追赶着雷声,飞越时空,又回到了那个爱与恨交集的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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