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牛乳般倾泻,惜光左看右看,觉得面前如新竹般挺拔的少年发着光,真是赛神仙,哪里都顺眼,继续胡言乱语道:“外婆说男大十八变,延树,你好像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哎,感觉没怎么变,就是越长越俊了,啧啧啧……”
她说着,扬手去摸顾延树的脸。
顾延树竟然也没有躲,站得笔直,沉默安静地看着她。冰凉柔软的指腹摩挲过他的额头、眉眼、鼻梁、唇瓣,缓缓移动,到了最后,更加无法无天,还捏了捏他的脸。
惜光不满地嘟嚷,提议道:“你太高了,把头低一点儿。”她手都举酸了。
顾延树的眼皮倏地跳了一跳,不打算再忍,反手一擒,禁锢住在他脸上作乱的“爪子”。
惜光挣扎,顾延树掌心贴上她的额头,触手滚烫。
他顿了一秒,瞳中幽暗,陈述事实:“鹿惜光,你发烧了。”
惜光也不知是清醒还是糊涂,喃喃地说:“是嘛,那我的脑子会不会被烧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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