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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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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我·抛弃了的·女人 专著
0.00     定价 ¥ 56.00
上海丹诚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所 属 馆 :
    黄浦区图书馆
  • ISBN:
    9787533959227
  • 作      者:
    (日)远藤周作著
  • 出 版 社 :
    浙江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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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远藤周作,日本作家,1955年凭借短篇小说《白种人》获芥川奖。1995年被授予日本文化勋章。与吉行淳之介、安冈章太郎等同为战后日本文坛的“第三代新人”。

 

远藤周作出生于东京,毕业于庆应义塾大学法文系。幼时因父亲工作调动举家迁往中国大连,回国后受洗,战后前往法国里昂大学进修法国文学。1955年短篇小说《白种人》获芥川奖。1966年《沉默》获谷崎润一郎奖。1995年远藤周作被授予日本文化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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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我•抛弃了的•女人》是远藤周作经过数次肺部手术,大病初愈之后创作的第一部大众文学小说。这部小说体现了远藤对时代和人性深刻的思索和理解。

 

故事发生在昭和年间的东京。大学生吉冈努偶然结识了其貌不扬的乡下姑娘森田蜜,他利用自己的生理缺陷博得蜜的同情,并在哄骗蜜献身之后将她抛弃。尽管吉冈努毕业后努力寻得了自己在社会上的立足之地,他的心中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浮现出蜜的影子,想起她对自己纯粹的爱和全然的信赖。与此同时,苦苦等待吉冈努的蜜因为误诊,被送至与世隔绝的麻风病医院,病人们的孤独和绝望深深震撼了她。

一天,吉冈努忽然收到麻风病医院山形修女的一封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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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你(远藤周作)不是那些带有文学革命意义的作家们,人人都有的深沉而阔大的存在。你的写作,恰恰弥补了他们在文学革命中对人性和人的灵魂的轻慢。

——阎连科(作家)

 

他创造出了一个孱弱的上帝,一个会妥协的上帝,一个选择把信仰埋藏在心灵最深处,而不是向信众慷慨陈词的上帝。

——蒋方舟(作家)

 

远藤周作是一位公认的“复杂作家”,不仅是文本语义上的,而且是个人经历和性格上的,当然也表现在其作品中无处不在的东洋异教徒面对天主教(基督教)文化时的纠结与挣扎。

——刘柠(作家、艺术评论者)

 

 

远藤周作不是凭借文字取胜,他的作品整体拥有让人感动的力量。

——安冈章太郎(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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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手腕上的痣(四)

第四天,好像从洞中畏畏缩缩地窥伺外头动静后才跑出来的小动物般,蜜由妙子陪伴着到病房外边来了。

连续下了三天的雨总算停了,这是个树林的上空有乳白色的云飘动着的日子。

病房外面,响起患者们的声音。

“他们在做什么呢?”

蜜问妙子。

“啊!那个呀!大家都聚在鸡舍旁,走!去看看?”

蜜跟在妙子背后,悄悄地走向鸡舍。

患者们在这里的工作是养鸡。他们的疾病不在保险范围内,光靠政府给的补助根本无法维持生活,因此,修女们最重要的工作之一是向热心人士募捐。当然,这样子也还是不够,所以症状轻的男患者,负责的工作是养鸡或农耕;女患者就刺绣以换取金钱。

鸡舍是旧仓库改建的。

蜜的眼前大约有十个左右的男女患者聚在鸡舍旁。

“中野先生,加油呀!”

“喂!逃到右边去了。”

大家在帮着名叫中野的中年大叔加油。

有五六只小鸡从鸡舍逃了出来,中野先生是负责养小鸡的人,因此拼命地要把小鸡抓回来。然而,手指已麻痹了的这位中年人,好不容易才靠近小鸡,眼看着手一伸出去就可抓到时,小鸡又很灵活地一下子从他的手指间溜走了。

叽、叽。

叽、叽。

“大叔,小鸡在后面呀!”

“这样不行呀!中野先生要定好目标呀!”

被大家这么嘲弄着,中野先生满脸通红,边擦着汗说:

“好!这些小鸡竟然捉弄起大人来了呀!”

他气呼呼地一下子跑向右边,一下子手向左边抓。

中野先生的脸也和妙子一样肿着。患者当中,有头上用绷带包着的男人,也有戴着眼罩的女人。

妙子和蜜走近时,大家都以笑容相迎。

“加纳小姐,现在是中野大叔和小鸡的马戏表演。”

“哦!”妙子笑了,“我来介绍,这是三天前新来的森田小姐。”

妙子微笑着把蜜介绍给大家认识。

“今天总算能到外面来了呢。”

“恭喜你!”

有人这么一说,其他的患者也都高兴地笑出声来。蜜因为羞耻和悲伤,眼睛直往地面瞧。

“你呀!不是躺在房间哭了两星期吗?”

“哼!今井还是一个月之后才出来的呢!所以森田小姐算是很快的了。”

大家互相谈论着自己的经验。蜜在大家微笑的包围中,也逐渐有了笑容。

“看!森田小姐的心情也开朗起来了。”

头上包着绷带,嘴唇往右翘起的男患者,用手指指着蜜的脸,大家又发出了一阵笑声。

“啊!蜜,你出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山形修女已来到蜜背后,一边用手指玩弄着挂在修道服腰间的黑色数珠一边说道:

“心情总算好了。没问题的,很快就会有好多好朋友了……趁现在心情好,跟我一起到医疗室吧!要做一些精密检查。”

“妙子小姐!”

蜜回过头来看着加纳妙子,像妹妹拜托姐姐似的小声说。

“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森田小姐……好会撒娇呀!”

妙子听见这个渐渐开始信任自己的女孩的要求,觉得非常高兴。

病房的一边有医疗室,隔壁房间是温浴治疗室——把手脚浸入温度相当高的热水中,可以使麻痹了的手脚稍微能恢复些活动能力。

医疗室中,戴着眼镜的老医生一个人面对着桌子,不知在病历卡上写些什么。

“这是森田蜜小姐。”

跟着蜜来的山形修女说了后,医生点点头,很亲切地笑了。

“怎么样?习惯医院的生活了吗?”

医生亲切地把坐着的旋转椅子转过来。

“现在要用叫作光田式反应的方法,检查看看你的病到什么程度了。要抽一点血,痛一下就不痛了,放心好了!”

医生抓起蜜的手,眼光落在那黑褐色的痣上。

医生注视了很久,总算从他的口中发出既非叹息也不是叹气的声音。

“哦……”

在东京的大学医院,蜜的这颗痣,也被许多医生好像要看穿似的瞧了很久。那些医生也和这位老先生一样,发出“哦!”的声音,然后也和现在的医生一样,歪着头,把旋转椅转向桌前,在病历卡上不知写些什么。蜜对一切全死了心,在诊察床上坐下。

抽了两细颈瓶的血,医生用听诊器在蜜的胸前和背部诊察后,蜜就走出医疗室来到走廊。

“怎么样了?”

加纳妙子有点担心似的,靠在墙壁上等着她。

医生叫住山形修女,小声地说明情况,山形修女不时地把视线投向站在走廊上的蜜。要是在一个月以前,光是这样也足以让蜜小小的心因为感到恐怖、不安而颤抖了。可是,现在她的心连跳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己既已掉落到不幸的深渊底层,不可能再往下摔了,这种绝望和痛苦的无力感,占据了蜜整个心间。

一星期过后,因为蜜是轻症患者,总算可以进入餐厅了。

女患者做的工作中,加纳妙子建议蜜学刺绣。蜜的手指神经尚未麻痹,可以和健康人一样拿针。听妙子说手指开始弯曲的女患者,只能使用手掌操纵的特别的针来刺绣。

这种工作也可以在自己的房间做,所以蜜在妙子的教导下,看着富士山和山中湖的图案,开始一针一针地绣起来了。

“你绣得很好呀!”

山形修女有时会进来房间,宽心似的和她打着招呼。

午后温柔的阳光照入房里,尤其是雨刚停的今天,让人精神更觉得舒服。蜜边移动着绣针,边注视着那光线,发现如今的自己,虽然只是少许,却已逐渐开始投入这里的生活了。

“森田小姐入院前,在哪儿工作过?”

被山形修女这么一问,蜜的脸红起来了,回答修女她在工厂、弹子机店,最后还在酒吧工作过。

“哦!”修女点点头,“这里聚集了各色各样的人。昨天追赶小鸡的中野先生,他曾经是静冈大西服店的老板;而戴着眼罩的女人,原来是长野地方的人,是有两个孩子的太太。大家各有不同的过去和生活,而现在由于同样的不幸和悲哀,大家聚集在一起。森田小姐你能明白吗?”

“……”

“这种病并不是因为它是疾病而令人不幸,而是因为患了这种病的人,跟别的病患不同;他们会被到目前为止一直爱着自己的家人、丈夫、情人和孩子所抛弃,必须过着孤独的生活,所以才是不幸的。不过,不幸的人之间,彼此会因不幸而结合在一起,在这儿大家分享着彼此的痛苦和悲伤。前些日子,当你第一次走到室外时,你知道大家是以什么目光迎接你的吗?因为大家都有过相同的经历,所以都期待着你能够早一天投入共同的生活。像那种情形,是一般社会里见不到的呀!即使是这样,就看你的想法如何了。在这儿其实也可以寻找到别的幸福。”

蜜没有回答,但是她很认真地听着山形修女所说的话。到今天为止,她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话,当然,她的小脑袋无法完全理解山形修女所说的话。不过她一直是一个自己虽然不幸,但每看到他人也遭遇不幸时,依然毫不犹豫想伸出手去帮助别人的女孩!而现在,当她从修女那儿听到其他的患者热烈欢迎自己时,她高兴得眼里含着泪,甚至于觉得厌恶他们、对他们丑陋的容貌感到可怕的自己,实在是个很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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