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翠鸟:耐心的捕鱼高于
站在中山金钟水库边上,我看见一只普通翠鸟正停在一根树枝上。五月里的微风一吹,树枝轻轻摆动,普通翠鸟双爪紧紧地抓着树枝,身体随着树枝而摇动,像在拨着琴弦……
这座水库原本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山野,突然有一天,推土机等设备陆续进来了,这里慢慢就变成了城市公园——金钟湖公园。一到周末,公园里人满为患,静谧的山野也顿时喧嚣起来。
倒是普通翠鸟并不太惧怕人群,当然也不会太亲近人群,总是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人在水库边上走,普通翠乌停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它专注于水面,静静等待鱼儿的出现。只要不故意去打扰它,它很可能就会一直停在那里,直到水面有了“鱼情”,它才会像箭一般,一头扎进水里,轻而易举就叼起一条鱼,又回到树枝上。
这只普通翠乌几乎跟我少年时见过的一模一样,上体为浅蓝绿色,颈侧有大块白斑,喉部呈白色,而下体则为橙棕色。
在阳光的映照下,普通翠鸟的头顶、翅膀仿佛都“镶”着闪烁的星星和耀眼的钻石,不得不令人感叹,这般漂亮的装饰,都装点在普通翠鸟的身上了。
记忆里,我少年时在灵界村,很爱观鸟。
普通翠鸟是留鸟,一年四季都能见得到。有事没事往灵界村北面的那一汪池塘边上一站,对岸的杂树枝条上,时不时就会停着一两只普通翠鸟。
我在岸这边,普通翠鸟在岸那边。
近在眼前,又远在岸边。这是普通翠鸟在我的少年记忆里留下的深刻印象。
普通翠乌就这么静静地停在枝条上,像一幅油画,上面尽是涂着五彩斑斓的色调,耀眼又丰腴。
“嗷——”实在无策的我,夸张地发出一声怪叫。普通翠鸟扬起头,似乎不满地瞄了我一眼,然后几乎贴着水面,往岸边的甘蔗林里飞走了,甩下我……
有别于其他鸟类,普通翠鸟习惯低空飞行,且是极速飞行,像一辆刚起步的跑车,眨眼间,就消失在视野里。
这样的飞行习惯,也许跟普通翠鸟的飞行姿态有关。它不盘旋,也不躲闪,而是沿着直线飞,像一支射出去的箭……
千万不要误以为普通翠乌就是一个急性子,像急匆匆出鞘的剑。恰恰相反,它很有耐心。
眼前的普通翠鸟停在树枝上有二十多分钟了,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面。旁边不时飞来一只红耳鹎(bei),还没停下来一分钟就东张西望,再怪声怪气地叫两声,又飞走了;还有几只暗绿绣眼鸟,在旁边的枝头上追逐着,一刻都不消停。
普通翠鸟就是不一样。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普通翠鸟突然起飞,像高台跳水般,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顿时湖面水花四溅,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没待我反应过来,普通翠鸟已从水里起身,伴随着乱溅的水花,轻车熟路地回到了刚才的树枝上。这时候,我清晰地看见,它的嘴里正叼着一条鱼。纵然鱼尾不断拍打,奈何普通翠鸟的喙已紧紧地咬住了鱼身,鱼想要逃脱,估计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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