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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出版时间 :
白衣秀士
0.00     定价 ¥ 48.00
上海丹诚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所 属 馆 :
    黄浦区图书馆
  • ISBN:
    9787521211450
  • 作      者:
    马金莲著
  • 出 版 社 :
    作家出版社有限公司
  • 出版日期: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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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很难把马金莲和我们时代其他80后作家联系在一起,因为她的所写、所思、所感与其他同龄人有极大不同。她笔下的生活与我们所感知到的生活有一些时间的距离,那是一种滞后而又缓慢的节奏。当然,即使慢节奏也依然是迷人的。这些文字透过时光的褶皱,突显出的是生活的本真,生存的本真。

回族血液、贴着地面的视角以及本真表达使马金莲的小说越来越诚挚而质朴,也越来越有西部女人的气质、气味和腔调,这令人赞赏。

——张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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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马金莲,回族,宁夏西吉人,八零后,中国作协会员。坚持文学创作20年,在各级文学刊物发表作品400余万字,出版小说集《长河》《1987年的浆水和酸菜》《我的母亲喜进花》等10部,长篇小说《马兰花开》等3部。小说集《长河》、长篇小说《马兰花开》分别被翻译为英文、俄文在国外出版,多篇作品入选外文选本。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新人奖、郁达夫奖、中国出版协会优秀图书奖、《小说选刊》年度奖、《民族文学》年度奖、《朔方》文学奖、《飞天》十年奖、《长江文艺》双年奖等文学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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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马金莲的中短篇小说集《白衣秀士》由短篇小说《山中行》《一顿浆水面》和中篇小说《小渡》《梅花桩》《白衣秀士》《旁观者》组成,均为作者近两年创作并在文学刊物发表的作品。小说一如既往地书写作者熟悉的家乡和土地,展现西海固热土上普通大众的日常生活,挖掘人们内心的沉浮与挣扎,折射时代变迁中人性的坚守和呼唤,颂扬平凡生活中的温暖与希望。文笔质朴细腻,语言洗练生动,细节刻画鲜活深刻,故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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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旁观者

 

 

 

 

也许是因为夏粮严重歉收了秋粮在给我们做补偿,这年的秋庄稼长得分外扎实,三亩莜麦刚割倒,就紧跟着杀高粱了。往年的高粱哪有这种长势呢,秆子粗得不像高粱,简直就是玉米。我们头一天都砍断了一把镰刀。第二天不敢再使用木镰架子,直接换成了铁镰刀。在密匝匝的高粱帐子里,人撒进去就被绿中泛黄的丛林淹没,彼此望不见身影,只能听到镰刀砍伐秸秆的脆响,咔嚓咔嚓咔嚓响个不停,一排排高粱死尸一样唰啦啦倒地。一趟割出头,我和嫂子都累得喘气,我们坐在地坎上磨镰刀。嫂子抹一把汗,望着整整五亩高粱,目光从低处升腾,渐渐地抬高投向空旷辽远处,叹一口气,愤愤地说五亩呐,这么多,这么凶,啥时候能割光呢?等把它们割完你我的头发都熬白了!

将落的太阳在山边上看着我们,好像在无声地怜悯着我们这一对留守妇女,我看一眼嫂子,意思是收工回家吧,还要做饭照顾孩子呢,活计留着明天再干。嫂子往磨石上吐一口水,霍霍地磨,说再割一会儿吧,反正都是你我的活儿,我们躲过了今儿躲不开明儿,还不如早割完早清净,再说糜子燕麦还等着呢。

我也望一眼高粱尽头那高爽的天,大雁排着队正从头顶经过。我浑身酸困,连感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一个弱弱的声音从远处山脚下传来。风大,我们没在意,磨了镰刀,咬几口干粮,然后爬起来准备重新开战。一个小身影爬上坡,边爬边喊,渐渐地近了,竟然是嫂子六岁的儿子。新妈新妈快去看,你家祖儿被头砸了脚,淌血呢,奶奶叫你回去看。我一看这孩子跑得满脸汗,不像在撒谎哄人,赶紧丢下镰刀往家跑。夕阳浓郁得像稠乎乎的血,我踩着自己巨长畸形的影子跌跌撞撞跑,影子像浸泡在浓稠的血液里,又像大红油彩涂抹的油画。我只觉得自己一步一个血印,脚底板全是汗。奔进家门,哭声扑面而来。女儿哭得生汗直冒,濒临崩溃,嗓子都沙哑了。

公公婆婆一看我进门,赶忙闪开在一边,婆婆忙不迭地解释着孩子受伤的过程。我哪里顾得上细听呢,赶紧查看伤势,右脚脚面,一个三角形口子,血在汩汩地冒。看样子已经流了不少血,擦过的卫生纸丢了好几团,殷红殷红的让人看着惊心。头明明倒立在门背后,谁知道这娃害得很,过去扳倒了,头倒栽下来就挖在了脚面上。婆婆的语气尽量保持着平静,不过我还是能听得出老人心头的愧疚。那个肇事的笨重老头躺在不远处,显得无辜而无知。我伸手指头一按,女儿哇惨叫一声,大团暗血顿时涌出,洞口很深,三个指头足足陷进去一寸。看样子伤势不轻。

孩子还在哭,我赶忙抱起来哄,走着哄,小跑着哄,许诺给她煮鸡蛋,买糖糖,买气球,买小汽车。怎么都哄不住,她就是扯着嗓子哭,哭得气都要断了。这孩子一贯不是这性儿,属于比较皮实的类型,从小长这么大没少从炕头栽下来挨跟头,每次挨了跌,稍微哄一哄也就没事了,甚至能额头上吊个大青包又跑出去玩儿。现在这么哭,只能说明她疼,疼得挨不住。

婆婆从炕席下翻出一疙瘩头发烧了,拿着灰往伤口上压,头发灰止血。血液汩汩,很快冲走了那点灰。祖儿扎着小手说疼,疼死了,妈妈疼死我了。公公当即决定,带她去医院,可能伤到骨头了,得拍片子看看才放心。顾不上换衣服,我抱起孩子,嫂子这时候也赶进门,她会骑摩托车,发动了那辆大伯子留下的老豪爵,驮着我们娘俩就往附近的卫生院奔去。

我心里热油煎着一样,既可怜女儿,恨不能把娃的疼痛拿下来放到我身上由我来承担,又担心天黑了路不好走。摩托车在狭窄的土路上颠簸,孩子的哭声一直没有中断。她越哭我心里越烦,等到了乡街道上,夜色已经落下来,稀稀拉拉的路灯近似吝啬地睁着色眯眯的眼。卫生院值班室灯亮着,却没有人。嫂子跑前跑后喊人,喊来了端着茶杯子的王院长。王院长大概看了一眼脚面,说去县城看吧,我们这里也就是简单包扎,条件有限,就算拍了片子,估计也看不清楚。我低头看,捂着伤口的卫生纸和一片白布都被血渗透了。王院长给了一片纱布,说包上快找车上县城,别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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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温和而强韧地生活,或写作     张莉     /1

 

旁观者     /1

山中行     /37

梅花桩     /60

一顿浆水面     /123

小渡     /155

白衣秀士     /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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