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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出版时间 :
鹊桥仙
0.00     定价 ¥ 76.00
上海丹诚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所 属 馆 :
    上海市普陀区图书馆
  • ISBN:
    9787532180660
  • 作      者:
    萧耳著
  • 出 版 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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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  承接“繁花”余韵,书写江南小镇的性灵之作

◎  追忆上世纪70年代生人的青春往事;再现古镇昔日图景,绘制时代巨变下的江南世情

◎  金宇澄 徐则臣 路内 金仁顺 诚意推荐

◎  这是一部气息绵长的小说,它仿佛跨越了时代,又仿佛无法跨过。我想这是我们共同的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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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萧耳,作家,资深媒体人,高级记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为《南方周末》《书城》《信息时报》《百花洲》等多家文学期刊、时尚杂志和报纸写专栏,在《收获》《钟山》《上海文学》《大家》《小说月报》等文学刊物上发表中、短篇小说多种。出版有长篇小说《中产阶级看月亮》《继续向左》;文化随笔《樱花乱》《锦灰堆 美人计》《小酒馆之歌》《女艺术家镜像》《20世纪60年代西方时尚符号》及电影文化随笔《第二性元素》、文化地理随笔《杭州往事》等。长篇小说《鹊桥仙》首发于《收获长篇小说2021春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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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鹊桥仙》是杭州作家萧耳全新长篇小说,首发于《收获长篇小说2021春卷》。小说追忆运河边的大码头——江南古镇栖镇的纷纭往事,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写到新世纪,青梅竹马的一小群人,先后走出栖镇,此后各经人事,风筝的那根线仿佛要断,却又没有断……多年以后,看似繁华不再的江南古镇,再次成为昔日发小们的人生舞台。一场场婚礼与葬礼,一次次聚散离合之间,社会万象奔涌而来,亦可谓“往事成心事,流年似他年”。它被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金宇澄誉为——“给读者打开一幅精准的江南重彩图”。

萧耳是正宗江南女子,生于运河边、长于运河边,甚至出门求学也离不开大运河的滋养,在她的笔下,江南文明的底色就存在“栖镇”这样的江南古镇,无论盛衰与荣辱,它始终还在那里,存一息之脉相。在《鹊桥仙》里,烟尘繁华聚散而重归,似有一种江南尺度从来未曾被打破。萧耳扎根于江南故土,写出了与其同时代儿女这种江南尺度之上的人格和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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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萧耳笔下的江南小镇,位于我故乡黎里镇之南,不记得是否坐船经过,但显然我听懂了吴越腔调的悲喜,看见那些儿女的细致脸庞,感到了梦里的水岸惊涛。运河文明在流动中无数次“荡发荡发”,承载命运之舟的远离与返航,这是《鹊桥仙》不变的动词;江南盛衰、繁华旧梦的调性和人格底色究竟是什么?萧耳给读者打开一幅精准的江南重彩图。

——金宇澄(茅盾文学奖得主)

 

几年前萧耳和我说过她的运河生活和小说。聊运河时我就羡慕,她比我更切近也更长久地生活在运河边,有一肚子运河掌故,运河在她的表述里活色生香。现在,《鹊桥仙》来了,读后不仅羡慕,简直要嫉妒了。运河在她的小说里,水溶于水般地弥漫于小说,自然且丰沛地流进了人物的命运和历史变迁。《鹊桥仙》里的运河,是一条日常的运河、细节的运河、现实的运河,也是与人、情、意有机统一的运河,唯举目四顾时能大水汤汤、举手投足间可水汽氤氲如萧耳者,才可以理直气壮地被誉为“运河之子”吧。

 

——徐则臣(茅盾文学奖得主)

 

作为一个江南文化的旁观者,我对它一直有一种窥探的好奇。萧耳告诉我,江南文明的底色就存在江南古镇这样的地方,无论盛衰与荣辱,它始终还在那里,存一息之脉相。如《鹊桥仙》里所述的人物与小世界,高一点,低一点,激扬一点,堕落一点,俗一点,雅一点,就都不是正宗江南调性。读完《鹊桥仙》,我深信有一种江南尺度依然未被打破,萧耳扎根于江南故土,写出了我们同时代儿女这种江南尺度之上的人格和人性。

——金仁顺(知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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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沉船

●壹

    一九八七年,何易从和陈易知十八岁,身高分别是一米七二、一米六。戴正十九岁,身高一米六九。靳天十九岁,身高一米七七。这一年,栖镇这运河大码头似乎有点萧条下去的迹象。

    处暑之日,何易从闲坐东横头家中,听到半导体收音机里,一段老生的昆曲唱腔,不觉入耳,一听之下,却有几分沉郁,原来是昆曲名家计镇华的《开眼上路》:春深离故家,叹衰年倦体,奔走天涯。一鞭行色,遥指剩水残霞。墙头嫩柳篱畔花。见古树枯藤栖暮鸦,叉桠。遍长途触目桑麻。江山如画,无限野草闲花。这是戏词。过几日要去省城上大学,易从望着河上船来船往,不觉又呆呆的,有点惆怅。

    处暑前后,陈易知乘19路公共汽车去临平女同学刘春燕家白相,做了几日客。易知跟刘春燕告别,再乘19路回栖镇。下车后,过一号桥,照例又走东横头河边的小路,这条河边的小路,从东横头走到西横头,六年时光,从十二岁走到了十八岁,来来回回,走了上千遍。从何易从家门前路过,每次会朝他家里看一眼,看看他在不。从此以后,不会时常走了。

    这次路过易从家时,他家的门关着。镇上住运河两岸的人家,白天有人时都不关门,邻舍隔壁,时常串来串去。那时民风淳朴,外来人口少,大白天关门是很奇怪的,你家白天神神秘秘,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易知不知道,这一天易从也出门了,去了上海娘舅家小住。

    八月的一些日子,考上大学的镇上发小们,打发暑假最后的轻松时光。吆五喝六,从这家屋里跑到那家,打牌跳舞,吃喝郊游,不亦乐乎。

    没有考上大学的同学,与考上大学准备出发的同学楚河汉界,听说已经有好几对谈起了恋爱,只有班花沈美枝凄凄惨惨,被男朋友高庆甩了,天天在家哭得梨花带雨。后来沈美枝气不过,叫了吉彪等几个男同学,把高庆和“财仙婆”打了一顿。后来又听说,沈美枝顶她妈的职,去了红旗丝厂。厂里青工白天上班,晚上经常一道跳舞,沈美枝成了舞会皇后。

    “财仙婆”是镇上对妖媚不正经女青年的蔑称。沈美枝在其他女同学眼中,也属“财仙婆”一流,当然这里面也可能有嫉妒的成分。传说沈美枝高中还没毕业时,就时常逃课,跟社会上的男青年鬼混,时常被人看见在长桥上荡来荡去,压马路。这一次,沈美枝只是碰上了比她道行更高的“财仙婆”,“木郎”高庆被抢走,沈美枝无力回天。另一位美女杜秋依曾亲见过沈美枝在校园里抽泣,正好给上厕所回来的秋依撞见,原来是沈美枝在学校教学楼下走路的时候,被三楼吐下来的一口飞痰击中,那口痰正好落在她的秀发上,沈美枝恶心得哭了。据目击者说,吐痰的是另一个班的女生,也是个“财仙婆”,看中了高庆,因为看不惯沈美枝在高庆面前妖里妖气,就暗地里恶作剧出气。

    消停了几个月,高庆看中的女子换成了煤球厂会计,一来二去好上,两人郎情妾意,蜜里调油,没料到后来女方却变卦了,看上了另一个在县城的干部子弟。干部子弟气宇轩昂,彬彬有礼地找高庆谈判,说女方已经不喜欢他了,还是和平分手的好。高庆黯然神伤,方知这男欢女爱的事,自己并非要风得风,要雨有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庆不甘心,有一天厂里调休了半天,沉着脸走进煤球厂,穿过几个黑压压堆满黑色物体的车间,见到几个戴口罩的工人装煤卸煤,心情压抑。好不容易找到会计办公室,人家告诉他,那女子昨日请病假了,只得灰溜溜地回去。

    这时沈美枝又回转来,对高庆百般示好。沈美枝每天下了班就去高庆家,高庆喝醉,美枝也陪他醉。高庆赶她走,她默默在一边不声不响。拉锯了三个月,高庆有点心软,有一天又喝醉,问美枝,枝姑娘,我对你凶巴巴,又三心二意,你为啥还这样对我,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也觉得对不住你的。美枝委委屈屈讲,我读初中时,有一回,跟我姆妈去栖镇剧院看戏文,看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也不知哪里来的剧团,戏文结束时,我看到边上坐的就是你,眼圈有点红,好像流过眼泪,我印象特别深,后来学校里看到你,才晓得你是我们高年级的,教室在我楼上,后来我就老是注意你。高庆说,不会吧?我看戏文流眼泪?讲笑话。美枝低头垂目,不吭声。高庆说,我想起来了,确实是去看过这个戏文的,我那天一个人去的。沈美枝说,当时我也看得眼泪汪汪的,后来才晓得你是高庆。高庆嘴上说沈美枝是琼瑶看多了,心里却被打动。

    心灰意冷间,高庆答应跟美枝结婚。十月,陈易知、杜秋依、戴正和靳天,都去吃了高庆和沈美枝的喜酒,高庆和沈美枝亲戚朋友都多,喜宴共办了五十桌。大婚那日,沈美枝的嫁妆,从水北绕一个大圈,一船花花绿绿的嫁妆从船上款款运来,陪嫁丝绵被就有十几床,登岸再走一段路,到了高庆家,高庆的苏州姆妈拿出压箱底的金货,项链手镯戒指全套行头,送给了新媳妇美枝。又拿出压箱底的绣花苏缎,给美枝做新衣裳。苏州姆妈性子耐,手巧,会做裁缝,美枝喜酒上要穿的一套中式衣裳,伊亲手给美枝量体裁衣,衣裳做好,美枝试穿,好看得像是从老底子香港电影里走出来。结婚那日,美枝新烫了头发,新郎官也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这是栖镇大大小小的工厂工人阶级最后的风光了。

    关于栖镇美人,这一届的镇上高中生中有个说法:沈美枝和杜秋依谁是第一美人?男生偏向认为杜秋依最美,女生普遍认为沈美枝最美。为什么男生女生会有这种认知偏差?谁也回答不了。共同的是,沈美枝和杜秋依都与大学无缘。

    这夏日喧嚣中,陈易知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聚会,一次也没有撞上过何易从。

    一日半夜,运河上乒乒乓乓,发出船只相撞的响声,几条大船上人声嘈杂,一会儿又听见河上汽笛声大作。船上喇叭叽叽呱呱通告事故的声音,易知在楼上睡着了,听不大真切,只是觉得这一天的夏夜,河上特别吵闹,到后半夜才昏沉睡去,居然梦到何易从站在一只水泥机舨船上,从她家门前河港过,又过了长桥桥洞,要往北面去。第二天清早醒来,易知开了木花窗,朝桥那头张望,才发现一只水泥船一半沉没,一半搁浅,占领了七孔长桥下一个桥洞的航道,船上的人早不见踪影,应该是转移到别的船上去了。

    清早五点多,环卫所的装粪船按时停靠河埠头。易知起来,帮孃孃将马桶拎下楼梯,放到家门口,再上楼补个回笼觉。等环卫工人收拾后,又帮孃孃去河边刷了马桶。上午闲着无事,又用火钳钳了些刨花,点燃了煤饼,帮孃孃发好煤炉,烧好开水。这时候,孃孃喝的还是运河水,水装在大水缸里,用明矾过滤几日后饮用。离公用自来水龙头近的人家,已经开始用自来水。

    易知孃孃在老房子门前嘀咕,罪过的,罪过的。我活着,不要看到桥撞塌掉就好了。

    镇志上讲,大清同治年间,京杭大运河上才有了第一艘运货轮船。到光绪二十三年,有了小客轮,从此江南人可以坐小客轮去北方,北方人也可以坐轮船,沿着运河下江南,过长江,无锡、苏州、上海、湖州、嘉兴、杭州,都是真正江南好地方。

    这日一早,栖镇航运部门,就在桥墩周围围起了警戒线,过往船只少了两条通行的航道,行船变得拥挤。很多拖着十几条拖船的货轮,排着队,依次缓慢行进过桥洞。船从易知家门口,一直堵到了易从家门口,一两小时过去,行行停停。

    街坊邻舍议论,昨日晚上有条船被撞沉了,还把长桥的一个桥墩,撞了个窟窿。戴正则跟何易从打赌,从同治年间到这日,这段河上沉过几条船?到底也都不知究竟。

    前一晚,易从枕河而眠,也听到汽笛声半夜喧闹,又紧又密,不禁猜测,会不会有几只轮船的船老大喝了点酒,抢着过桥洞,打起架来了。听说运河上的船老大,晚上喝了点酒,夜里开轮船也会争强好胜,互相别苗头。有的船老大拜过师傅,学过点拳脚功夫,行走江湖以防不测,喝了酒火气大,血一往上涌,就一撑竿,靠拢了“敌船”,人跳到“敌船”上,喉长气急,双方扭打起来,个别的,听说过闹出人命。动了刀子、浑身是血的船老大,被自家船上的人抬上了岸,火急火燎送到栖镇卫生所抢救,已经断了气,闯祸的船见事情搞大,连忙趁乱跑船了。

    喧闹声中,易从比平常晚一些进入了梦乡。那天睡了懒觉,一夜睡梦中,又做了些纷纷繁繁的梦。梦见桥,大河小河,河水泛滥,哗哗地流,变成了海,他乘一只不大不小的船在海上漂,没有尽头,海上风大,把他身上的白衬衫吹破了,冷飕飕的,海面上一艘船也没有,后来大雾中看到一座小岛,却怎么也靠不了岸。岛上雾蒙蒙的,有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同学站在岛上向他挥手,头发长长的,一时想不起是谁。易从靠不了岸,更加怅然若失。正慌张时,忽有一白衣飘飘的少女,已跟他在一条独木舟上,软语温存,半张脸头发遮着,他们就亲吻起来,亲吻的感觉非常逼真,可白衣少女的脸却模糊,认不清是谁。

    日高三尺时,易从被轮船汽笛声吵醒,才发现春梦留痕。不禁回旋梦中情事,又被电风扇吹得鼻塞,易从头昏昏然,开始流清涕。母亲喊他下楼吃早饭,桌上摆着豆浆油条,一只水煮鸡蛋,易从没胃口,吃一点就放下。母亲数落他吃得少,从小吃饭,食量像只麻雀一样,平时大鱼大肉不太碰,男小人身体发育阶段,炖小公鸡给他,也不肯好好吃,怪不得连一百斤重都不到。易从慢吞吞吃咸豆浆,不响。母亲又数落,你害我被人家讲闲话,女儿夭折,一个独养儿子养得皮包骨头。易从低头不响。

    母亲走开一下,易从坐在桌边看一份新到的《参考消息》,看到世界人口达到五十亿。母亲回来,收拾碗筷,仍数落他吃得精刁。易从就讲,我不过五十亿人之一,渺小得很,胖点瘦点,有啥所谓。母亲白他一眼,说,不晓得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

    母亲出门买菜,易从懒懒走上木梯,穿过走廊到自己房间,走到朝向河的一排木花窗前,看到长桥桥洞下斜歪着的水泥沉船,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长桥下的船沉了,这是一个坏兆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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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少年游·序曲

沉船(壹 ~ 陆)

 

少年游·上

鲲鹏(壹 ~ 捌)

 

少年游·中

杀狗(壹 ~ 肆)

 

少年游·下

鱼水(壹 ~ 柒)

 

 

青梅,夜船,丝棉被——《鹊桥仙》的物质史

【对话:萧耳、吴越】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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